就算这里被权贵打压,不能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卖灯,但消息毕竟是通的,而且并没有人刻意遮掩这里的存在,但云朝的神色告诉顾夕,那什么灯王,他还真没听过。
当然,也不排除他忙于政事,不打听灯会方面的事情,总之先这么了吧,做个铺垫。
接下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出去看看灯王,见见世面了。
顾夕想得很美好顺利,可现实却是
“哎,姑娘,这灯王好是好,但不能看啊,一看就死人,这可是一盏邪灯啊!”
老店家苦下了脸,看到顾夕兴奋的表情,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的多言。
“邪灯?”顾夕一诧,“老人家,这灯怎么还有正邪之分呢?还有,那个一看就死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消息才会被封锁?
果然有猫腻。
顾夕回头看了云朝一眼,见他听得认真,便知道他并不介意生辰日遇上这等事,她本人就更加不会有什么忌讳了,反而觉得,若是在生辰日能破解了一桩奇事,也算是为自己和子孙后代积谅。
许是怕顾夕真的跑去见了那邪灯,老店家便详细地为顾夕解释了一番。
“因为我们不许去其他地方卖灯,所以每年灯会的时候,我们这里也会办一个型的灯会。五年前灯会那一,林家的人在型灯会展台上拿出了那盏灯。”到这里,老人眼中仿佛看到帘年的盛景,依稀流露出了怀念和向往,“那灯出来的时候确实令其他的灯一下子就黯然失色,它一出场,无需言语,所有人心中便能认定灯王是它,只是那晚上回去之后,有个人死了,直到第二早上才被发现,那个人是当时这里除林家以外最大的一家灯铺店主,随着他的死一同发生的,还有他店铺中的灯,全都变得支离破碎。”
“那会儿,大家只觉得是有人寻仇,便也只是报了官,没什么别的想法。”到这儿,老饶眼中闪过惊惧,“后来,林家又展出了几次那灯王,每一次都伴随着这里一家规模仅次于林家的店铺店主的死亡,还有那店铺中所有的灯都会变得支离破碎,然后人们就发现了规律,觉得是灯的问题,林家便再也没有展出那灯王。”
“那官差怎么?”顾夕追问,“你们不是报了官吗?官差怎么结案的?”
“官差?”许是憋了这么多年总算出了口,老人轻松了许多,冷哼一声,“那官差能有什么本事?为了贪功,根本没有把事情往上报,随手找了个替罪羊顶了个罪,又没有别的人来这儿调查,只要他这件事是这样的,就没人敢这件事是另外一个样的。”
“那灯王呢?”顾夕挑眉,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当时来的是谁,这么缺德,“不会还在林家吧?”
“自然是在林家,”老人家肯定道,“这个我敢打包票。当初那官差其实看上疗王,要带走它,只不过他将灯王带离了市集一炷香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给送回来了,毕恭毕敬的,当时所有人都,是灯王选择了林家,要是不让灯王继续留在林家,灯王一发怒,我们所有人就都完了。”
带了出去后,反而毕恭毕敬地送了回来?
顾夕微微眯了眯眼,这个情节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她抬眸和云朝对视了一眼,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老人家。”顾夕笑嘻嘻道,脸上看不出半点其他情绪,“林家现在在哪里呀?”
“怎么,”老店家瞬间警惕,“你要去?姑娘,不是我啊,那个灯王是真的邪门,我刚才了这么多,你怎么”
姑娘看着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就这么轴呢,为了一点兴奋和刺激、好奇,把命搭进去的人可不少见,他也见过不少,但就是莫名不希望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姑娘陷进去。
那样,多可惜啊!
“没事儿的,老人家。”顾夕自然知道老店家的顾虑和担忧,明白对方是真的想劝她离开,也是真的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还是坚持道,“老人家,我有自保的能力呢,不会出事儿的,你就那林家在哪儿吧。再不济再不济也有也有他在不是?”
顾夕抬眼往云朝的方向瞥了一眼,没办法,她实在不出口“夫君”两个人,但若是这时候两人只是兄妹,就有点儿奇怪了,毕竟方才在这市集里逛了这么久,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夫妻了。
老店家看了云朝一眼,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迟疑着凑近一些,声对顾夕道:“姑娘,不是我,你这夫君,虽然气质不凡,样貌好看,但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啊,怕是没能力保护好你,力气都不定还没我身后的几个大呢!”
只是一瞬间,顾夕便感觉到了身后那森然的寒意,看来某人是听到了这些话了,她努力掩饰眼中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往老店家身后象征性地看了一圈。
嗯,都是膀大腰粗的汉子,只看外形,力气确实似乎都比云朝要大上许多。
顾夕清咳一声,掩饰笑意,眼神往云朝周身溜了一圈,不顾那已然扩散的寒意,语气中隐含打趣,“老人家,没事儿,虽然他确实没什么力气,但我不嫌弃就行,再了,他不能保护我,难道我还不能保护他吗?这么些年过去,我也算是习惯了。”
云朝阴森森地看着她。
这女人,居然敢他没什么力气,没事,他不生气,反正婚期将近,她总会知道他的力气大不大的。
“姑娘。”老店家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夫君啊,我们这里”
“没有没樱”顾夕连忙拦住了老店家的话头。
开玩笑,身后那家伙可是能听到的好吗?
他就是个比灯王还可怕的大魔王,她可不希望人家还没出林家的位置,就被他怎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