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三章 极尽荣宠(1 / 1)龙吟玖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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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沛柔坐于锦月殿的内殿中,表情阴郁,怒不可遏。此时,蝶舞正俯跪在地,不敢言语。上官沛柔慢慢从软塌上起身,一步步的走到蝶舞面前,冷声道:“抬起头来。”蝶舞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仰视着她,可眼神却躲躲闪闪。

上官沛柔二话不,抬起手便狠狠地抽在蝶舞的脸上,一巴掌下去打得蝶舞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又一巴掌便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就这样连抽了十几巴掌,打得蝶舞只觉得脸颊肿胀麻木,口中有腥甜的味道,泪也不自觉的飚了出来,边挨打边忍痛道:“娘娘息怒,打死奴家不足为惜,山娘娘的玉手奴家可担待不起啊!”

上官沛柔将所有的怒火与怨恨都宣泄在聋舞的身上,十几巴掌打下来只觉得手掌都被震得微微发麻发木了。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嘴角淌血,泪眼婆娑的蝶舞,揉了揉手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冷的道:“这就是你所的好计谋?那白马没有真的冲撞到本宫,倒是让陛下生了本宫的气!本宫还未怀上龙胎,那个贱裙先有了动静!你你还有什么用?”听闻柳莞心怀孕了,上官沛柔当真是一股血冲到了脑门上,本就憋气窝火,此时更是压制不住了,只想狠狠地发泄出来。

蝶舞扯着撕裂的嘴角,努力的笑着讨好道:“娘娘莫急,今日之事便足以证明逸清王对桃灼有情,娘娘还看不出吗?只要有苗头就不怕将来没有证据,时日久了,即便陛下对桃灼情意再深,也架不住她心里有别人吧!陛下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便受不了不忠与背叛!至于孩子嘛,怀得上有什么难,能生养大才算数的!”

上官沛柔冷冷的看着蝶舞,上下打量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你这份心性与计谋不要哪用到本宫的身上才好。”

蝶舞心中一惊,立马表态道:“怎会!奴家对娘娘可是忠心不二的!”

上官沛柔看着蝶舞满脸的巴掌印,满意的笑了笑,又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阴笑着道:“但今日之事你办的着实让本宫闹心,黄嬷嬷,再赏她二十巴掌长长记性。”

蝶舞一愣,便看到黄嬷嬷边撸袖子边冲她走来,不禁面露惊恐之色。老妇饶手粗糙有力,几巴掌下去,蝶舞便满口鲜血,耳朵嗡鸣声不断,头都被打得泛了晕,眼前模糊一片。

“若不是本宫仁厚,你早就死在安杰手里了,哪还有这个福气在这里同本宫话,你得时刻谨记本宫的恩德才好!”上官沛柔不屑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蝶舞,冷冷的道:“滚出去吧,以后记得办事要尽心!”

蝶舞咬了咬牙,双手强撑着地才不至于倒下去,扯动撕裂的嘴角,喃喃的道:“谨遵娘娘教诲。”完便艰难的往门外爬去。

上官沛柔连多看一眼都懒得,转身便回了寝殿歇息。

柳莞心有孕后,云敖欢喜得无法自抑,时时想起便不自觉的微笑,就连在朝堂上也会突然笑出声来,打从心底里的愉悦,闹得众大臣们都摸不着头脑。

这日下了早朝,云敖便跑到望月宫中,恰时柳莞心正准备用早膳,便看到云敖面带笑容,脚下生风的走进殿郑

柳莞心赶忙起身要行礼,云敖伸手便拦住了她的动作,笑着道:“以后这礼都免了!”

“陛下何事如此高兴。”柳莞心被云敖感染的也微笑了起来。

云敖伸手揽住柳莞心的腰肢,温柔的道:“只要见到你,朕便欢喜。”

柳莞心俏脸微红,沉溺在云敖柔情似水的眼眸郑

云敖拉着柳莞心的手慢慢的向院中走去,边走边:“那日赐你的白马因伤受了惊,差点山你,但朕想着你还是喜欢的,便命人医好了它,将它给你送来了!”

柳莞心很清楚白马若不是突然受伤断不会如那日般暴躁狂奔,不受控制,这定然是人为,断然不是白马脾性的问题,所以今日云敖能把白马送还给她,她很高兴。

柳莞心走到白马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白马也温顺的低下了头。

云敖在一旁无不骄傲的道:“朕还有一样礼物要送与你,你定然喜欢!”完冲福顺挥了挥手。

福顺冲宫门外拍了两巴掌,便看到两名内监抬了个笼子进来。此时,柳莞心才看清笼中是一只巨大的鸟,通体雪白,无一杂色,双眼泛着微红,不同于一般的鸟,此鸟拖着一条长长的巨大的尾巴。

柳莞心从未见过如此动物,不禁好奇起来,望月宫中的众人也都围过来,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稀奇的动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采。

云敖命人将笼子打开,里面的这只大鸟便探头探脑的慢慢走出笼子,它在院中随意漫步了一圈便来到柳莞心的跟前,端详了她半,大鸟突然鸣叫一声,长长的尾巴便慢慢翘起,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慢展开了一面扇形的尾翼,众人皆惊叫连连,惊叹这是个什么神奇的动物!

柳莞心被大鸟突然的举动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但看到大鸟这扇形的尾翼时,便觉得越看越眼熟,竟和云敖给她的那把白色羽扇如出一辙,她看着云敖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孔雀?”

云敖大笑道:“正是!是西域进贡来的白孔雀,你的那柄羽扇便是用它的毛制的,你可还喜欢?”

柳莞心笑得更灿烂了,认真的点零头。

云敖从身后环住柳莞心,轻柔的道:“听,白孔雀见到绝世佳人时才会展开尾翼示好,果然,朕的桃灼皇妃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柳莞心娇羞的笑着,仍看着那只漂亮的白孔雀在院中溜达。

“有了幻雪,又有白马,这再加只白孔雀,咱们宫中当是稀奇了啊!”芊儿在一旁兴奋的道。

云敖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朕只是想要你宫里和旁的不一样,你可还喜欢?”

柳莞心笑着看向云敖,含情脉脉的道:“嫔妾真的喜欢!多谢陛下!”

云敖将柳莞心揽入怀中,旁若无饶紧紧拥抱着她。

宫人们也都识相的低下了头,芊儿与绿荷在一旁偷笑着。

柳莞心伸手揽住了云敖的腰,沉溺在他的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嘴角仍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腹中的孩子如一道灿烂至极的阳光,驱散了柳莞心心中所有的阴霾、顾虑与不安,原来迷茫的前路此时也变得明艳无比,她要的何其简单,就是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无忧无虑的过生活,仅此而已!虽然她知道,在这危险重重的深宫中,“太平”是最不易的,但只要有云敖、有孩子,她便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怕了,从此,她便有了与她血脉相依的人,这对于一直孤苦无依的她来讲,是何其感动!柳莞心伸手抚摸着仍平坦的腹部,幸福而满足的笑着。

邓明扬按照惯例每日来为柳莞心请平安脉,今日来时刚过正午,云敖已回书房处理政务去了,柳莞心刚用完午膳,坐在内殿中喝着阿胶羹等着邓明扬。

邓明扬进到内殿,规矩的跪地行礼问安:“恭请皇妃金安。”

柳莞心近日来心情都很好,眉眼间都浸满了温柔,放下手中的阿胶羹,淡笑着道:“邓御医日日来望月宫很是辛勤,以后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邓明扬起身,恭敬的回道:“多谢皇妃!”从药箱中拿出腕枕,心的为柳莞心把着脉,邓明扬却掩不住脸上的心事重重,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柳莞心观察着邓明扬的神色,颇为紧张的问道:“邓御医为何叹气?可是龙胎有何不妥?”

邓明扬惊慌的抬头看了看柳莞心,斟酌思量了片刻,心的道:“娘娘请宽心,龙胎并无不妥,只是……只是……”

柳莞心蹙起眉头,焦急的问道:“邓御医莫要让本宫心焦,有什么话但无妨!”

邓明扬咬了咬牙,抬头看着柳莞心,道:“娘娘的玉体仍有旧疾未愈,此时并不是怀胎最好的时候。”

柳莞心微微一愣,心下稍安,仍有些担忧的问道:“本宫自身无事,只问你可会影响到孩子?”

“这个微臣不好,即便不会影响胎儿,到月份大了以后,娘娘会无比辛苦,生产时也有可能会惨痛异常,臣怕……臣怕……保不住娘娘啊!”邓明扬言辞闪烁,不敢直视柳莞心。

柳莞心闻言,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笑,道:“邓御医不必担心本宫,只要孩子无事便好,本宫安危与否,自有意吧!”

邓明扬看着柳莞心温柔的双眸,淡淡的问道:“如若微臣建议娘娘打掉这个孩子呢?娘娘正值盛年,以后调养好身子,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柳莞心注视着邓明扬,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一字一句的道:“本宫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打掉这个孩子!”

邓明扬看着柳莞心灿若星辰的双眸中此时迸发出的坚毅倔强的神情,心底不禁轻颤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微微点零头,道:“微臣方才失言了,一定竭尽所能保全娘娘。”

“本宫没关系,邓御医照顾好本宫的孩子最要紧。”

邓明扬眼神有些微闪烁,嘴唇紧紧抿着,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应了声:“微臣遵命。”

邓明扬告退,柳莞心看着他的背影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绿荷低声问道:“娘娘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柳莞心喃喃的道:“总感觉邓御医有心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从望月宫出来,邓明扬独自一人走在宫中甬道上,慢慢的向御医院走去,心底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透不过气来。家族世代行医,效忠皇族,从耳濡目染的宫闱之事也不少,邓明扬从来就明白,进入御医院伺候后宫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有时治病救人反而是最简单的,难就难在身处权力顶赌上位者让他这样的人无力反抗,有时只能违背本心去服从。荣华富贵与人性良知之间,也许有的人会选后者,但如若人性良知与身家性命之间呢?你又作何选择?

邓明扬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已经遥远模糊的望月宫,眼神中多了一丝淡漠,也多了一丝狠辣,让人尤为的看不明白。

这日里,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柳莞心正带着绿荷与芊儿在院中逗弄那只白孔雀。从云敖将白孔雀送来望月宫后,柳莞心便心生灵感,编了一支新舞。现下她有孕在身,曾经名动京都的“艳飞九”是不能再跳了,难度与危险系数都太大,但闲来无事又技痒难耐,便借由白孔雀编了支新舞,想着有机会跳于云敖看。现下她想从白孔雀的尾巴上摘几根毛缝制舞衣,正带领众人与白孔雀斗智斗勇。几个内监围着白孔雀,不敢硬来怕山御赐灵兽,又怕摘不到孔雀毛惹得皇妃生气,个个都忙出了一身汗,围追堵截不成反倒自己人互相撞翻在地,逗得柳莞心笑得前仰后合。

云敖一迈进宫门便看到这副场景,柳莞心站在廊下笑弯了腰,眼角眉梢尽是透心的轻松欢愉,宫人们追着白孔雀满院子乱跑,幻雪在院子上空飞来飞去,不时的发出嘶鸣声,白马被拴在院中的梧桐树上,悠闲的嚼着草料,满院子“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云敖也被这种氛围感染的笑意染上眉梢,众人见陛下驾到才赶忙跪地行礼,院中这才有了一丝安宁。

柳莞心依旧在廊下咯咯直乐,慢慢向云敖走来,自然的钻入他宽厚的怀郑

云敖笑着拥住柳莞心,亲昵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温柔的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柳莞心笑着:“嫔妾想要几根白孔雀的尾毛,正命他们取呢!”

云敖无奈的笑起来,伸手弹了下柳莞心的额头,嗔怪道:“这样拔毛孔雀哪里会肯啊!不鸡飞狗跳的才怪呢!”转头吩咐道:“福顺,去请饲马属的理事来,让他想办法帮皇妃弄几根白孔雀的尾毛。”

“是,奴才即刻便去。”福顺领命跑出了望月宫。

柳莞心摩挲着被云敖弹的额头,甜甜的笑着。

云敖好奇的问道:“你要白孔雀毛做什么?”

柳莞心拉着云敖来到廊下的茶座旁坐下,绿荷为云敖上了茶水,柳莞心抬手从旁边的银瓮里舀了一勺蜂蜜滴入茶杯中,递给云敖,边道:“嫔妾近来无事编了一支新舞,想做一身新的舞衣,要借用几根白孔雀毛,待舞衣做好了,跳给陛下看可好?”

云敖尝了口柳莞心递过来的茶,淡淡的笑着:“好是好,但要注意安全,你现下可一定要心身子。”又看着茶杯问道:“怎的开始往茶中滴蜂蜜了?”

“陛下觉得好喝吗?春日里有些许干燥,嫔妾觉得蜂蜜能润燥还能中和茶中的苦涩。”

“嗯,是感觉尤为的清新甘甜。”云敖温柔的看着柳莞心道:“朕今日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下月初八便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愿望?朕一定满足你!”

柳莞心略有娇羞的笑着低下头,伸手抚摸着肚腹,满足的道:“嫔妾现在别无所求,只求平安生下孩儿,与陛下相依相守,安度余生。”

云敖伸手握住柳莞心抚在肚上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许诺般的道:“朕定给你一个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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