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金女士你这认知,外头那么多的衣着清凉的女子,岂非全是无耻的狐狸精,”何薄幸笑道,“那你活到现在还没被人唾弃可全赖于那些个女孩子的善良了。”
她这话实在刻薄了些,金女士怒了:“你说话客气点!”
“我说话客气点,凭什么,”何薄幸想起哭的眼眶红红的宁萌萌就觉得火气上头,“你平时说话都不积德,还要求人家说话客气是不是有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啊!”
“何薄幸,我尊你为老师,拿着远超市场价的薪酬请你来教我儿子,是信任你的实力,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穿得如此不庄重,还让我儿子为你端茶倒水,你觉得我不应当说你是狐狸精,那你能不能行事正经点,我冤枉你了吗!你穿成这样,露肚子又露腿的,给谁看呢!”
金女士说到最后,声音尖利起来,简直刺耳。
何薄幸冷笑:“所以呢,我露点肚子露点腿,就是不庄重,就是在勾引人了?”
“难道不是吗?!”
金女士霍然站起,眼睛怒瞪。
她厌恶何薄幸。
厌恶何薄幸过分漂亮,厌恶何薄幸衣着不得体,行为不端正,厌恶何薄幸动手碰她的儿子,厌恶何薄幸的嚣张跋扈。
反正在她眼中,何薄幸的一切都是可憎的。
何薄幸看着金女士理所应当的样子,就觉得手蠢蠢欲动。
这种人,实在是太欠了。
她知道她作为一个家教老师穿成这样是有点不太合适的,但凡金女士客客气气地说一句,何老师毕竟男女有别你能不能换件衣服,她都可以换。
可金女士呢。
看见别人一丁点的错处,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说是错误,她绝不是好声好气有商有量地和别人说,和别人交谈。
而是轻则辱骂,重则直接动手。
“你坐下。”何薄幸下巴点了点沙发,神情冷淡。
“何薄幸,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
何薄幸捏了捏拳头,骨头嘎嘣响,她看着金女士,笑了:“所以呢,你坐不坐下?”
金女士觉得这个漂漂亮亮却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憋闷地坐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我骂你,我要打你,都与我儿子无关,你让他回去,我和你聊,聊什么都行,他还是个孩子呢!”
金女士想先让儿子回房间。
她是真的蛮横不讲理,但也是真的把这个儿子如珠似宝地疼宠着,唯恐宝贝儿子被诸如何薄幸之流的狐狸精给勾搭走了。
金磊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何薄幸,甚至腼腆地笑了一下。
他面容清秀,当他对你怯怯地笑时,像春天的花开了。
何薄幸和颜悦色起来:“金磊,你多大了?”
“……我十八了。”金磊说。
何薄幸若有所思点头:“成年了啊。”
她站了起来,对着还在沙发上坐着的金磊微笑:“你也起来吧。”
金磊迟疑着起身。
何薄幸冷笑。
“既然成年了,也该为一些事负负责了!”
啪!
何薄幸一巴掌甩在金磊清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