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止如此。
他可不仅仅只让他母亲金女士怀疑了宁萌萌。
宁萌萌说,她鞋跟高没走好路绊了一下,幸亏被金磊扶了一把。
他明知道他母亲能监视到客厅里的场景,可他依旧善良而无辜地去扶了宁萌萌。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加深金女士对宁萌萌的恶感,导致宁萌萌被打骂吗。
何仇何怨呐!
他表面上始终无辜,无论是在金女士面前还是在宁萌萌面前,羞涩内敛,温柔腼腆。
可他做出的那些状似无意的举动,实在是令何薄幸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温柔。
金女士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虽然何薄幸没提,但她还是想到了宁萌萌。
那实在是一个极为规矩的女家教。
若不是她穿着裙子勾引她儿子去搀扶她,说不准她还能容她相当长一段时间。
可是……
金女士眼神复杂:“阿磊……”
金磊非常淡然地说:“妈妈,你能理解我的。”
一个暴躁偏执控制欲强的母亲发现自己的单纯无辜的儿子其实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单纯时,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当何薄幸以为这对母子会起争执时。
谁知金女士纵然眼神再复杂,也点了点头:“妈妈理解你,这不是你的错。”
啊呸!
什么三观畸形的母子俩!
这还不是他的错呢,不是她的错难不成还是宁萌萌及广大被赶出金家的家教的错?
“真不愧是母子俩,一个负责赶人上绞架,一个负责绞死,配合的当真是默契无间,令人叹服。”何薄幸讥笑道。
金女士冷哼:“你阴阳怪气什么!你懂什么!你根本都不了解情由,若不是那些个家教自身不够端正,又怎会被阿磊给诱导。”
敢情还是那些个家教的错。
金女士对她的儿子的滤镜恐怕有千米厚吧。
若换个人,恐怕就得被金女士这倒打一耙的言论给气吐血了。
而我们的何薄幸,精通拳脚功夫,信奉能动手就绝不哔哔,是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人。
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打一顿吧。
何薄幸翻了个白眼,不与两人争辩,转身噔噔噔跑上了二楼。
楼下两人:“???”
金磊问:“妈,她这是?”
金女士还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儿子当成柔弱无辜的小男孩,她吩咐了一句:“你先回房间,我上去看看。”
说完,也跟着何薄幸上楼了,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就听见了书房里传来的巨大的响声。
金女士的眉心一跳,加快上楼的脚步,没走两步,却又看到了砸完监控电脑从书房出来的何薄幸。
何薄幸没理她,迅速又下了楼,顺着刚才自己打开监控看到的图像,顺顺利利摸到了金女士装的摄像头。
她沙发叠凳子,虎虎生风身手矫健地摘下了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拿自己的高跟鞋鞋跟狠狠一踩一碾,使得摄像头变得粉碎。
当母子俩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结束了。
“何薄幸,你这是在干什么!”金女士尖叫。
何薄幸叹了一口气:
“我试图与你们讲道理,你们却非要让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