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前脚刚一踏进帝门豪苑的大门,后脚就忽觉气氛不对,绷着神经进了玄关后,一眼便看到某人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那浑身的煞气扑面而来,差点儿将他淹个半死。
“怎么了这是?”
左凌小步靠过去,试探性地伸手在简西临眼前晃了晃。
“喂,哪儿的烟把你脸给熏得这么黑?叶薰小丫头呢?”
说着,他睁大眼睛四处乱看。
这不提还好,一听到“叶薰”两个字,简西临的脸沉得更可怕了。
“有事吗?”
“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左凌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怪笑着凑上去,“怎么,昨晚相处得很不愉快?我看也是了,就你这烂脾气,是个女的都得被你给吓跑。”
“我脾气怎么着,嗯?”
简西临眉眼一挑,吓得左凌“咕咚”咽了口口水。
“没事,没事,挺好的呢。我突然想起来医院有点儿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
他说着就要开溜,不料却被简西临伸手拽了回去。
“陪我喝两杯再走。”
左凌眼皮轻跳,自己的酒量在简西临面前,完全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一个一杯就倒,一个千杯不醉,今晚他怕是别想竖着走出帝门豪苑了。
“简西临,你该不会是……失恋了?”
“谁?”简西临闻声抬头,眼神冷得能结冰,“我失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失恋了?恋都没开始呢,失什么失?一个破丫头而已,你当我没见过女人?再乱说信不信我叫人拿针缝上你的嘴!”
左凌幽幽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肩膀,一副无奈样子。
“节哀,简大少爷。”
“……”
他没失恋!
没有!
简西临气得眼皮突突直跳,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以解自己心头之愤。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能栽在一个臭丫头身上,就今晚,他气过之后,明天要是还在心里惦记她,那他简西临的名儿就倒过来写!
左凌笑得花枝乱颤。
得,终于找到能制住简西临的人了,往后自己可要好好讨好小丫头,她可是自己铁打不动的靠山!
左凌开心极了,不等简西临开口,主动向吴管家要来了两瓶威士忌,殷切地开始倒酒。
“喝,今儿我陪你好好喝,喝完就去把叶薰丫头接回来,怎么样?”
“少多管闲事。”
简西临白他一眼,捏起高脚杯轻轻晃动,看着里面深褐色的液体挂住酒杯,又软软地流淌下来,兀自出神。
左凌见他根本不想聊这个话题,便也识趣地避开了,两人闷声喝了几杯后,他就有点儿上头。
“对了简西临,我这次回来……不只是看看你这么简单,意大利那边水深火热,还是你这儿好,悠悠闲闲。”
左凌舌头打着卷,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地凑过去。
“哎,对了,有件事给你说一下。苏家和你们简家在非洲都有生意,我可听说了,那边前不久出了一种奇怪的毒,好像是一种致幻剂,具体什么情况我还没弄明白,这次回来想借你医院用一用,调查一下。”
简西临挑了挑眉。
“左家在意大利没有医院吗?”
“这不是避开风头嘛。”左凌嘿嘿一笑,就当他答应了,“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作为回报,我可以当你的恋爱参谋,包你收服那个小丫头!”
“滚。”
简西临伸手将他的脸推开,表情似有不屑,但左凌多聪明啊,瞧过去一眼,立刻失笑。
啧啧啧,口嫌体正直啊。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这男人跪倒在叶薰石榴裙下的那一天了!
然而另一边……
叶靖尘将叶薰扶进房间,出去倒热水的时候,被梁玉梅叫住了。
“靖尘,妈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和叶薰不能走太近,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兄妹就是兄妹,要懂分寸才行。”
“我知道。”
叶靖尘敷衍一声,端着水杯就要回房。
梁玉梅不高兴了。
“你知道个什么啊,看你那一脸担心样儿,不就崴个脚嘛,大惊小怪什么呢!好端端非要从国外回来,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们花钱供你读书,是为了让你有出息,可倒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那个臭丫头转!”
“妈,你怎么这么说叶薰?”叶靖尘蹙起眉头,有点儿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从小到大你都对她没多少好脸色,既然不喜欢,那当初干吗要领养叶薰?”
“领回来给你做个伴儿,我们有错吗?谁知道她那么不要脸,居然勾引你,妈早就不拿她当自家人了!”
叶靖尘用力将水杯摔在茶几上,指尖因气愤而隐隐发抖。
“妈,不准你这么说小薰。是我先喜欢她的,如果你再这样,我就立刻带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