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
时彦的回归,除了暂时接替了时氏,基本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么个饶存在,他的意外身亡也被傅司寒压了下去。
“是这里吗?”西斜戴着头巾围住自己不雅观的面容,周边并没有派遣人员看守,因为一个死人对谁也没有什么用。
鸳离引路回道:“是这里没错了。”
太平间顾名思义就是停尸房,旁边的几张床都是空荡荡的,唯独被一张帘布遮掩住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黑色身影不真切的人,“西姐,你要有心里准备,烧焦的人都不太好看。”
西斜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鸳离身上,每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拉开帘子,她的内心围墙瞬间崩塌,失声痛哭起来,“真的是他,他的手链不会有错的……”
时彦的右手自幼佩戴了不会融毁的的材质,独一无二。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迟来的时间用意念控制这悲催的表情,转念一想,西斜似乎对时彦有超乎寻常的执念,她之所以坚持自己的容貌,大概都是为了时彦。
忘乎所以的西斜才回过神,时间只身一人站在门口,傅司寒为了不干涉选择在外面等候,一半部分是让死神寻找这看似不科学的可能性。
西斜立即擦去泪珠,戴上头巾回道:“时间,今我跟你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他,而且在他面前我也不会对他妹妹动手。”
时间冷笑一声,她可没忘西斜对自己的种种作为,在时彦面前就装作一朵白茶花。
“我哥早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这般假惺惺是做出给谁看的?”时间对于没好感的人,基本不会和颜悦色的话。
“时间,不要以为你有傅司寒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西斜一下被时间击中了某个点,她的真情实意在她眼里就是演戏。
“你能敢对我怎么样?”时间靠近西斜,她旁边的鸳离防备自己会做出什么动作,一直有意无意的以保护形式站在西斜面前。
其实她一双锐眼,起初注意的就是鸳离,她在西斜身边扮演的会是什么角色,充当军事还是另有所谋?不得而知。
“哼,懒得跟你口舌之争”西斜意欲离去,不想有多余的人打扰她的叙旧。
可一秒之后,时间没列视,反而换上一副惊恐时彦的焦尸,眼泪簌簌掉落哭道:“哥……你怎么会成为这样?”
西斜白了眼时间做作的表演痕迹,“时间,你还有脸我!”
可接下来的一席话让西斜不经后退几步,“哥,原来你还戴着我们俩的共同的手链”时间迷恋的抚摸那仅是被蹭黑的手链,西斜曾经问过:时彦,你为什么不戴我送的桌子,却戴着这个不起眼的东西?
它是我一辈子不能忘的记忆。
时彦的一番话又重新回温在西斜的大脑,她疯了一样拽起时间,时间不像之前那般坚韧不拔,此刻像是被风一吹就倒的花,吃疼的揉着手腕道:“你在干什么!”
“你别给我装,你和时彦是什么关系!”西斜失去了理智质问道,鸳离一直奇怪时间的改变,她从进门的一言一语与现在的柔弱不堪判若两人。
“西斜,你还有脸,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和哥哥闹矛盾而分开吗!”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丝毫不放低自己的气势。
“分开……你们俩果然在一起过!哈哈哈……哥哥喜欢妹妹真是大的笑话”西斜癫狂得笑道,双手不受控制的掐住时间的脖子,不顾鸳离的劝告。
“西姐,傅司寒还在外面呢”鸳离提醒她不要这么轻易冲动,可西斜反倒加重自己的手劲,时间不敌她的力气,就这么被她死死扣住,喘不过气。
最后,鸳离环住冲动的西斜,让她迫不得已的松开手,“你别拉我,让我杀了她!”
“西姐,她只是在激怒你,让傅司寒对你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时间揉着发红的脖子,大脑一直有什么东西冲破防护罩“不,这是我的身体!是我的!”
西斜看她后仰倒地,鸳离也被这一动静惊呆,难不成西斜真的掐死了她?
“哈哈哈,她就该死!”西斜没有后怕,庆幸时间死在自己的手里。
“我们先走,万一她真死了,傅司寒进来,我们就不走不了了”鸳离拉住西斜往门走去,她还恋恋不舍时彦,她一定要找出凶手报仇。
当傅司寒进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时间,后脑勺还被摔出了几滴血,脖子一处是明显被人掐过的痕迹“时间……醒醒……”
混沌之中,时间勉强的睁开眼皮看见模糊的身影又再次合上,直到失去知觉。
你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身体,明明你早就该死了,因为你我没能和哥哥好好见一面!
一声声的质问让时间无法反驳,她本就站在理论的最低端,为什么你还不滚出去!
时间惊出一身冷汗,一双温暖的大手替她擦拭额角的汗珠,“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抬眼就是令人安心的面孔,时间吐出一口浊气,“我的脑袋这是被磕到了?”
“怎么不去想有人打了你”傅司寒被她的动作失声一笑,心底的担忧也逐渐消散。
“咳,我话怎么这么费劲”时间伸手去揉嗓子眼,触碰到脖子还未消失的痕迹,疼意显然,“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
“西斜来过?”傅司寒问道。
“嗯,她是为刘唁时彦,在后面我就没映像了,难不成我跟她打了一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骚操作?”时间费劲脑子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别多想,后面你只是体力不支倒了”傅司寒分担时间的疑虑,身份的转换初见端倪,后面会越来越平常,直到最后她会彻底不见。
时间虽然知道他睁眼瞎,自己的身体还是能感觉到问题所在,自己不可能在晕倒会同时让头破了,脖子还被人掐了。
“西斜去了哪里?”时间不用去想,自己这脖子是被西斜掐的,具体什么原因多半是因为时彦。
“她在家,这件事我会去解决的,她做错了事我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傅司寒在她的问话,也无需自己的刻意隐瞒,她自己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缘由。
“没事,她又没把我掐死,想必也是怕你”时间宛上笑容,舒缓傅司寒的紧迫心理。
“你最近的变化自己会有预料到吗?还是在毫无防备下”傅司寒直接明道。
时间摇摇头,“变化我是无法预料的,或许只要一接触让她感情强烈的东西,就会变得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