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很暧昧,意识很模糊,周身有炎炎烈日,一点即着的感觉。
身边有个女人低声浅语,说喜欢,说要他,但是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她的手,像一把火,抚摸过他的脸,他的唇,沿着胸膛一路向下,解开他衬衣的口子,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腰际。
林榛仁晃了晃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凑近安姚的脸,揉了揉眼睛想看清,可就是看不清。
捉住那只一直游走,不安分的手,林榛仁翻了个身,将安姚狠狠在压在身下。
“你说,我有什么不好,你竟然选吕青山也不选我。”
“你最好了,我只要你!”
“真的吗?”
“傻瓜,当然是真的了,从今晚过后,我就是你的了!”
安姚从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昂起头,将丰满的上半身贴紧林榛仁的胸膛,一手撑着床垫,一手揽上他的脖子,娇艳的红唇在他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
听到这样的回复,林榛仁顿时欣喜若狂。
“Ann,Ann,我的Ann,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做一个让你骄傲的男人!”
安姚很满意自己今天的临时决定。
男人真的没什么区别,都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动物,装得再怎么深情专一,只要遇到足够多的诱惑,就像一条被套上项圈的狗,你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相信今夜之后的林榛仁和其他男人不会有什么区别!
两人,四手。
两个紧紧相拥的人,男人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想着我的Ann果然还是爱我的,吕青山恶灵消退。女人则一心做着美梦,将来要在哪里买个岛去度假?
突然,他像是躲避蛇蝎一般,从床上弹跳起来,直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榛仁,你怎么了?”
半响之后,林榛仁裹着白色的浴袍,哆嗦着抱着双臂,咬着嘴唇从卫生间里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
冲完冷水澡的林榛仁顿时恢复了七八分神智,虽然还有些晕圈,但至少能看清床上的女人是睡了。
“安姚,你是有多缺男人,要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得到我?”
林榛仁恶心地直起鸡皮疙瘩,多险啊,差点就清白不保了。
要不是他摸到安姚的后背一片光滑,他还真就着了这个坏女人的道了。
虽然醉得厉害,但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家Ann的背上在雷尼尔山登山的时候,被碎石刮伤,留下了很严重的疤痕,当时还是他给她做的急救。
那个一根筋的傻姑娘又不肯做祛疤手术,也可以说那些伤疤是他们共同经历磨难和危险的象征。
“少正经了。小林总,今晚只有你知我知,你可以放下你正人君子的面具,做一点放纵刺激的事情,安伊她是不会知道的!”
安姚缓缓放下遮住胸口的被子,露出不着一丝半缕的身子,从床上光着脚下来,风情万种地走向林臻仁。
平心而论,站在男人的角度,安姚确确实实是个尤物,虽然身高不高,但是比例完美,蜂腰肥臀,双腿笔直,脸部虽有微整,但却整得恰到好处,杏眼媚波,樱桃红唇,一头栗色长发,风情无限。
这若是换了任意一个男人,在这样的美人面前,还真是未必能够把持得住。
可林臻仁不一样,在他眼里,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安伊之外,其他都是庸脂俗粉,尤其是眼前这个,更加恶俗。
“拜托,安姚,你家是买不起镜子还是怎么的,你看看你现在那副风骚样!”
小林总的毒舌安姚是领教过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让安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一个女人,脱光了都没能引得男人看一眼,是最大的耻辱!
安姚愤恨地说:“林臻仁,你这个草包,你就算在安伊面前当一辈子狗,她也不会看你一眼,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也不过就是一个智商不够,财富来凑的二世祖罢了!”
对于安姚的谩骂,林臻仁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偏偏我这个二世祖却是你求而不得的男人!我告诉你安姚,我就是乐意给安伊做狗,她要是得空摸摸我的头,我就能高兴地在她脚边打滚,怎么着,羡慕吧!”
“你这个疯子!”
“所以啊,快点滚,不然我这个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林镇人掏出手机在手里晃了晃,“例如拍点你大小姐的视屏发个朋友圈什么的,题目我都想好了——饥渴难耐,连姐夫都不放过。这类的标题最能吸引流量了!”
“啊——”
安姚尖叫着,从地上拾起衣服,边走边穿,咒骂着出了门。
听着“嘭”的关门声响起,林臻仁翘着兰花指从地上捡起衣服,结果却看到了几个鲜红的唇印,立刻像是碰到脏东西似的,厌恶地扔进了垃圾桶。
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林臻仁默默地说:“安伊,我这可是第87次给你守身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别这么辛苦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晃着红酒杯,一边才给老头儿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刘秘书,给我送到衣服来,我把地址给你发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