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正午的太阳已经升起,暖洋洋的太阳照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面,让人感觉更冷了。
“依我看,此人生前必定得了风湿病。看此人大腿骨头,应该是水边人家,年龄30到40岁左右。”
一个郎中打扮的人,还背着一个小药箱,蹲在白骨坑旁边摸着胡子说道。
“宋大宝,我不是看他得什么病,你看看他是咋死的就成。”严峻没好气的说道,宋叔叔回家继承祖传的药铺,他的大儿子光荣上岗,但是不怎么靠谱。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不耐烦了,谁在乎他得了什么病呢?
“你看这骨头剔的那么干净,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好奇,朱屠夫卖的骨头都没这么干净。这一看就是武林人士干的,指不定就是哪个通缉犯呢!”
一听是通缉犯,众人都纷纷散去。吃瓜一般都是吃普通的瓜,吃苦瓜的少,更别说吃这种瓜了。
“那赶紧埋了吧,咱平安县能把这骨头剃得如此干净的还没出生呢。大宝兄弟,麻烦当此事告诉给邢捕头。”严峻说道,是哪个混蛋给老子找事,埋在乱葬岗不香吗?
“那好,老夫先走了。你们慢慢干。一碗水那地方还有个人等着我给她瞧病呢。”宋大宝背着药箱,快步离开。向着钱进的步伐越来越快。
“张三,李四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县城一趟找一找邢捕头。”严峻说道,或许这就是作为主角的无奈吧!什么好事坏事都找上门来。
虽然还是一个官场新手,但偷懒的本事不用教就会呀!终于不用在这里吹冷风了。
不过严峻还真要去一趟县城,县城的城门口外面的墙壁上贴满了通缉要犯,了解了解情况。
“咦,那天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只鸟?”严峻望着天空,不由一阵好奇。难道说武侠世界动物都这么大只,还是这只鹰是外来的。
“老大,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朝廷这中赫赫有名的天鹰卫,里面大都是勋贵后人,玩鹰斗狗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他们养的鹰和狗就是他们的标志。”张三解释道,他是一个大茶壶,平日里消息极为灵通。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贵人来平安县了。”严峻若有所思。权贵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猛于虎,但只要不去密林之中,老虎也不会平白无故下山吃人。
等走到平安县城,天已经完全黑了。早知道就应该租一头驴,不该把钱拿去买炊饼了。
城门口只有两个苦哈哈的守卫,一个是老头子,另一个也是老头子,一人一根红缨枪,杵在那里冷的瑟瑟发抖。这种差事既没有油水,还容易得罪人。一个月的工钱养活自己都是勉勉强强,所以守城门的大多都是光棍。
“兄弟是要进城吗?再不赶快就要宵禁,想进都进不去了。”一个老头望着严峻说道。
“大爷,现在不还是戌时吗?城门不可能关这么早。”严峻以为自己记错了,这种小事,尤其是关于时间容易记错。
“哎呦,原来是差爷啊!你有所不知,好像城里来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所以县太爷说要提前宵禁,晚上还安排了三班衙役巡逻。”老头看清楚了严峻穿着的衣服,解释道。
“我记得好像叫安图村,通缉令上写的明明白白,不论死活50两银子呢。”另一个老头子补充道。
“差爷可是要进城,可不要误了时辰。”
惊讶,那个县令居然会干事,难道那一具新鲜的白骨是县城里死的人。不过这衙门的反应真快呀,完全不像是平日的作风。那我干脆早点回家。自家的庄园还是比较安全的,先大吃一顿再说,就算不会长肉,长长胆子也好啊!
“不了不了,在下先行告辞。”好像是这么说的,平时要注意礼貌。
摸着空空如也的塔链,算了,还是走路回家吧!下雪又不是下冰雹。
正在严峻想着走官道还是爬山走小路的时候。
“砰!”
这声音极为暗沉,但气浪却惊人,四周的雪花好像难民逃难一样四散奔来。
天上的雪花飘飘洒洒,悠闲的很。
只见中心之处有一个老年男子,长长的头发,无风自动,头巾糊在了脸上,着实颇为怪异。
“你们这些朝廷鹰犬,狗鼻子还挺灵的。”老年男子声音普普通通,有气无力似乎时日不长的样子。两只手笼在袖子之中,垂立在两旁。
在他头顶上空,有一只鹰正在急速爬升。赫然正是刚刚看见的那一只,被严峻怀疑是外来物种的那一只鹰。
我勒了个去,这一只鹰莫不是想抓爆这老头子的脑袋。居然没被抓爆。这个老头子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垂垂老矣,或者说比绝大部分人都强。毕竟有些老鹰的爪子抓爆山羊脑袋在现实世界中可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这是个武侠世界!难道刚才那层气浪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吗?
城门口的行人顿时作鸟兽散,严峻也跟着进了城门口,躲到人群中透过鹅毛大雪看那个老头子。
“汪汪,汪汪”
一只大黑狗在雪地中极为显眼,向着老头子耀武扬威的吼叫着。
糟了,安图村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有能耐躲过天上的鹰,却没有能耐躲过地上的狗。尤其是天鹰卫养的追风犬,除了看起来傻头傻脑,别无缺点。狗行千里吃屎,说的就是这种狗,虽然是夸张的说法,那也无不说明这追风犬的鼻子简直不武学。
“没想到吧?安老先生,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风水宝地。”
这声音听不清来源,声音夹杂在呜呜风声之中。
“安老先生,我敬你武功高强,你还是自杀吧,我为你留个全尸。”
反派死于话多,但正派就不一样了,这属于科普,拖时间,以及增加观赏性。严峻在城墙洞中瞎想,这些人打架之前都喜欢瞎逼逼。
“哼,你这朝廷走狗。老夫誓...”
话还没有说完,一圆滚滚的铁坨子急射向安图村,没想到安图村的动作更快,双掌用力推向那射来的铁球。
又砰的一声,那球在空中爆炸开来。可怜这七老十的老大爷,衣服碎成一条又一条的,变成了当下最流行的乞丐装,浑身上下鲜血直流。
“卧槽,彼其娘之。这些家伙难道都不讲江湖道义的吗?”严峻看着心里发慌,就算神功大成,纵横天下无敌手,但是只要剂量够大,没有炸不死的。
“来人呐,继续放箭。”
终于听清了,原来那人躲在城墙之上,城墙垛子上弓弩手开始随缘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覆盖了一大片地方。
但人力终究有限,强弓劲弩连续放了一阵子就停了下来。
再一看那个老头子,除了双臂,浑身上上下下至少插了十余支箭。
城墙上面一道黑影趁空气不注意,踩在上面缓缓落下,在厚厚的积雪中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真是厉害啊!踏雪无痕,垂直降落,这才是武侠。严峻瞬间对这个锦衣帅哥好感倍增。
但很显然,帅从来不会超过三秒。
那锦衣帅哥走到了安图村面前,像女人般的芊芊玉指五指张开一手把安图村的头拧下,胸腔之中喷出的鲜血有四五米之高,染红了一大片雪花。又从胸口之中掏出一个黑布袋子,将鲜血淋淋的头颅装进去了。
“嗯,你。穿公服的那个小子!把尸体拖去扔了。”那帅哥转头看见了严峻,对他说道。声音不缓不急,字字清晰。
看看左右两边和自己穿差不多一样衣服的老头子,最终确定叫的是自己。算了,尊老爱幼,尊老爱幼,自己去就自己去吧。
严峻从城门洞中跑出来,埋着头向着安图村的尸体走去。天可怜见,谁知道这个世界这么恐怖,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连鸡都没有杀过。幸好身体还算完完整整,不要去看腰以上的部分,拖着腿扔去乱葬岗还是可以的。
“喂,拿去买床席子吧!”那锦衣帅哥说完扔下了一串铜板。大概有20几个的样子。
卧槽,真!吝啬。这么点钱,还想买一床席子,只有义庄的二手货。真是坏的流油,有损朝廷的威严。
“是是是,多谢大人。大人如此宅心仁厚,想必那乱臣贼子泉上有知,定悔不当初。”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的,官大n级压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