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每年这会从庙里回来,纪安澜总会躺上一两。
中午醒来的时候想起手机还是关机的,刚打开没一会,就是各种消息提示,未接来电,未看微信,未读短信,加起来几百条差不多有,都是陆瑾的。
貌似出发的那她好像有跟他清明的时候有事,可能没法看手机。
大致看了一下微信和短信,差不多一样的内容,她直接给他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约莫三十秒,那才传来陆瑾的声音:“消失那么多,吧,跟哪个野男人一起风花雪月呢?”
意识到自己了什么,陆瑾拿下脖子上挂的耳机往桌上一扔,抬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随后只听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传来,他拿过杯子去倒水喝。
没错,她是在风花雪月,不过是跟他妈在一起风花雪月。
每年清明她都会去寺庙,给他母亲抄送佛经,这一坚持,就是八年。
懒得搭理,纪安澜直接挂羚话,整骂宋越是个资本家黑心鬼,竟然还有时间在这跟她唠嗑,看来还是太闲,工作太少。
只是很显然,陆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纪安澜,电话挂了,视频电话接着过来了。
“陆瑾,你要是太闲,就去睡会觉。”
“让我看一下你的房间。”
“……”
又不是没看过,睡都睡过。
幼稚鬼,有地方不回,没事还跟她抢床,害她没办法只能睡客房。
“站着干嘛,换别的地方啊。”
无奈,纪安澜只能给他三百六十度就连厕所也没放过,好让他赶紧的挂视频。
“出卧室,下楼!”
“陆瑾,你够了啊。”
“怎么,还真就背着我藏了野男人?”
又来了,无理取闹。
要看是吧,成,里里外外都给他看个够。
真的是,有毛病的一男人。
不过下楼的时候,腿有些使不上劲,她扶着楼梯走的特别慢。
视频那头的陆瑾,望着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还有动作明显迟缓不少的腿,恨不得冰冻整个世界的脸缓和了那么一点,刚才她卧室估计拉了窗帘光线比较暗,他现在才看清她的脸,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这几生病了?”
现在没生病,迟早有一会被他个作病。
里里外外包括院子给他看完,纪安澜问视频那头的他:“还想看哪,,我给你看。”
哪都可以么,陆瑾轻笑,心呢,给不给看,还有,那里有没有他的位置。
垂眸喝水,他掩下眼底的黯然,问了后续就没了。
瞧着突然不话的陆瑾,纪安澜不知所以,选择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没生病,这几去了庙里给一位已故的长辈抄送佛经,不方便看手机。”
陆瑾听完她的话,才总算吭了声,“那位长辈我认识吗?”
纪安澜毫不犹豫道:“你不认识。”
还是不的好,关于他的母亲,他只字未提过,她也不敢触碰。
“纪安澜。”
纪安澜淡淡嗯了一声。
“你下次能不能去哪干什么清楚一点,要不然我真会以为你背着我藏了个野男人。”
其实他才是那个野男人,也一直在等她跟他摊牌。
“……”
谁藏野男人了,明明她才是那个野女人好嘛。
“能,顺便再备注上时间地点,还有接触的人是男是女,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
满意就好,然后,纪安澜直接挂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