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卫生间准备洗手的纪安澜,忽地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拉入了男洗手间,直到门锁落上的声音响起,她心里才忍不住升起恐慌,踩了那人一脚往门口跑,却反被压在门上。
“纪安澜,你还真是好样的!”
这句话里,陆瑾不无咬牙切齿,拉下卫衣的帽子,满眼冷冽,深邃至极。
他是怎么的,让她把端午时间空出来,她呢,电话不接,跟别的男人在这吃西餐。
这段时间他千方百计各方试探都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有男朋友,为此他还高兴了许久,像个傻子一样觉得心里愧疚极了,并暗暗发誓对她好,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
结果,今,她给了他致命一击,让他不得不再一次接受现实。
纪安澜只觉被他压的快要无法呼吸,双手想要扒开他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却发现撼动不了一分,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疯,有些微怒:“陆瑾,你弄疼我了!”
疼,他比她更疼好嘛,失去她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这种疼,让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侵犯她,占有她,哪怕用最极端恶劣的方式。
最好是今,他们就这样永远出不去就好了。
“陆瑾,你到底……唔……”
纪安澜想问他怎么了,却被他封住了唇。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动作粗暴,不顾她的意愿,前所未有的叫人害怕。
无论纪安澜怎么捶打挣扎推拒,陆瑾都没有放开她。外面敲门声不断传来,人来了又走,他恍若未闻,单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去往自己从未到达的领域。
停下挣扎,纪安澜放弃了,凄淡一笑,他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
直到嘴里满是腥甜,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直到脸颊染上的都是她的泪水,陆瑾才发觉自己在干什么,颓然绝望的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久久未有动静。
再次抬头,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双手捧着她的脸,动作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出口的话却犹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下片过纪安澜的血肉,“纪安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心甘情愿这么一直跟你在一起,是凭你那半残不残的右腿留住我,还是凭你这张脸,嗯?”
心如死灰是什么样子的,大概便是现在,纪安澜想。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最后只剩下满脸惨白。
陆瑾似若未见,“三么,你还不够格!”
不够格让他为她当三,不够格让他见不得光。
纪安澜看着陆瑾,全身冰凉,浑身上下哪里都凉。
就这样挺好的,从今起她再也不用身心煎熬了。
“陆瑾,我们就这样散了吧。”忽地她轻笑一声,发自心底的绝望,“不对,其实我们早在那一年就散了。”
费若臣带人撞开进男厕所时,里面只剩下纪安澜一人,瞥见蹲在地上的她,他示意所有人都后退远离,不准任何人靠近男厕所,脱下身上的外套缓缓蹲下身盖在她的头上,没过多久,外套下面传来很轻很轻的呜咽声,他抬手揉了揉。
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他缓缓带上门,给她留点缓和情绪的时间,对一旁的助理道:“去把监控调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将他费若臣的妹妹堵在车所里。
助理领命去商场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