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陆瑾和李婶在忙,纪安澜刚从自己卧室出来,正下楼。
李恩然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踢人,偏偏这样一个不会睡觉的人,气一热她还得开着空调睡觉,要不然会翻来覆去,娇气的很,所以她时不时要上楼看看,以防她睡冻着了。
正在洗材李婶偏头看正在切肉的陆瑾,眉眼满是慈爱,问他:“这次回市是暂时,还是打算定居?”
陆瑾回道:“定居。”
李婶接着问:“可有跟老爷子通过电话?”
陆瑾摇了摇头,不敢通。
李婶是过来人,懂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慢悠悠洗着手里的青菜,不疾不徐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跟澜澜在一起了,电话还是要通一个的。”
虽到时候老爷子一顿刁难少不了,但一直瞒着不,后果会更严重。
陆瑾点零头,知道李婶这是向着自己,“忙完这段时间,一定抽空给他老人家去电话。”
宋越公司那边已经往市在迁了,等研究所正式入职,他再给老爷子去电话。
不常来老宅,李婶来之前也带了好些菜,得忙好一会才能吃上午饭。
“姑姑,余笙呢?”
二楼围栏上,趴着刚睡醒的李恩然,这会挺着一头长发乱糟糟的。
纪安澜忍不住笑,仰头看她,朝她招手,然后去拿梳子。
客厅的地毯上,一大一一狗坐在地上。
纪安澜帮李恩然梳头。
李恩然则是抱着余笙玩。
梳好一边头发,李恩然偏头问纪安澜:“姑姑,余笙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就像她的名字,恩是为了感恩太爷爷,然同燃,代表光明和温暖,也是爸爸妈妈的期望。
纪安澜低声呢喃:“特殊含义么?”
李恩然点零头,就那么看着她。
纪安澜垂眸看她,笑容极淡,声音清浅:“非得给这个名字扯上点含义的话,陪伴吧。”
余生一个人难免孤独,有只狗分担总会好些。
捧着水果刚出厨房没一会的陆瑾,听到纪安澜的话,只觉胸口发紧,脚步微顿几秒,调整好表情,随后继续往客厅走。
这些年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等陆瑾送人回来的功夫,纪安澜趴在沙发上睡觉了。
送完李婶和恩然回来的陆瑾,瞥见沙发上趴着睡着的人,换好鞋,轻手轻脚上楼拿毯子。
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他盘腿坐在地毯上看她。
宋越曾笑他痴情,殊不知纪安澜比他还要痴情。
至少,至少……没跟她在一起,他也没有过余生要一个饶念头
那么漫长,他才熬不住。
纪安澜是在一阵溺死感中醒来的,睁开眼便对上陆瑾发亮的眸子,以及眼底涌动的潮水。
明明睡在沙发上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他了。
见她醒了,放在她背上的手力道一紧,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
纪安澜笑着用手指扒拉了几下他的下巴,“请问陆先生,厨房的碗筷你洗了吗?”
“亲我一下就去。”
这一亲可不是一下的问题,纪安澜早已深知陆瑾的不知餍足,作势从他身上起来。
只是陆瑾怎么可能如她所愿,直到结束,见她软的跟只猫似的窝在自己怀里,才心满意足背着她一起,嘴里叼着一根烟去厨房洗碗。
一个人洗碗多孤单寂寞冷,怎么着也得她坐在流理台上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