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周末,今晚李婶一家来老宅吃饭。
提着东西站在老宅的门口,纪安澜调整好情绪,才推开门进去。
“爷爷,李婶,我回来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纪安澜拿鞋子换。
“姑姑,我来帮你拿拖鞋。”
瞥见乖巧懂事的李恩然,纪安澜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我们的恩然公主。”
“不客气。”
客厅里正在下棋的纪严和李景程皆是一笑。
落下手中棋子,李景程不无吃味道:“也就你们有这待遇,我可从来没有过。”
一听这话,李恩然哒哒踏着拖鞋跑到客厅,吧唧亲了李景程好几口。
惹得大人们止不住的笑。
提着东西进厨房,见到正在帮忙的童舒,纪安澜喊了声嫂子,然后帮着一起洗菜。
瞥了眼客厅方向,李婶凑近声问纪安澜:“怎么没让陆瑾也来?”
这个时候趁着他们都在,饭桌上好表态好话。
纪安澜淡笑着道:“忙忘了,回来再给他打电话不合适。”
如此,李婶也没再什么,只是可惜了今这么好的机会。
一盘棋结束,又重新开了一盘,李景程道:“老师,澜澜对象是不是叫陆瑾?”
这么多年李景程习惯了喊纪严老师,一时间还没换过来口。
纪严没什么情绪嗯了一声,像是不怎么认同对象这两个字。
摸了摸趴在茶几上看下棋的李恩然头,李景程继续道:“他也在我们研究所工作,是他老师推荐进来的,听很优秀。”
纪严淡淡哼了几声,李景程见此没再话。
老人家睡的早,没聊一会纪严就进房间睡了。
客厅里,纪安澜和李景程继续聊着。
李婶在铺床收拾,周末一家在老宅睡。
童舒在帮李恩然洗澡。
手指摩挲着杯沿,纪安澜看向李景程不无感谢道:“你跟嫂子真是我的救星。”
要不是晚饭前他跟嫂子的那一通铺垫,估计爷爷不会这么快松口。
李景程笑了笑,“要不是花零时间了解了一下他,我们可不救你。”
毕竟在爷爷那,陆瑾这人黑历史不少。
纪安澜嘿嘿笑,笑到最后李景程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她了,回屋搂着老婆孩子睡觉去。
上了楼洗漱好,纪安澜才翻看手机。
不过这次,没收到陆瑾狂轰乱炸的短信,只是一条道晚安的微信。
这一刻,她的心里有种不出的失落,一夜无眠。
周陆瑾在宋越公司上班,下午的时候接到前台电话,是有位自称陆振凯的中年男子来找他,不免有些意外,记得没错,这些年除了必要联系,他们几乎没怎么见过彼此。
不过,他还是下楼了,领着陆振凯到了一家咖啡馆。
“吧,找我做什么?”
坐下来,陆瑾点燃手里的那根烟,然后把打火机和整包烟扔给陆振凯。
陆振凯没抽,直来意:“就是我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饭馆,不知怎么搞的店里最近经常来人,别人家饭馆也没见这样,是上头让来检查的,前两我们的卫生不达标,然后又是这有问题那有问题,最后硬是要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所以,我想过来问问你,你或者你的朋友有没有这方面认识的人,能不能走走关系,饭馆关了我倒是没问题,就是我那几个朋友,家里上有老下有的,后面生活没发过。”
大家起早贪黑又是龟里又是送外面,图的不就是想一家老能安稳生活。
突然间不能干了,怎么也没法接受。
“你们没问题?”
陆振凯竖手指保证,“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对卫生和环境相当重视。”
毕竟他们也有孩子也有家人,怎么能赚昧良心的钱。
咖啡上来,陆瑾夹着烟抿了一口,“成吧,我找人帮你问问,有消息了给你电话。”
“那……我等你消息。”
有他这句话,这两跑断腿的陆振凯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慢慢喝,公司还有事,先上去了。”
“陆瑾。”
见陆瑾起身,陆振凯突然叫了他一声。
陆瑾止步,转身看他,“还有事?”
陆振凯摇了摇头,重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摩挲,“听你跟澜澜现在搁一块了,就是问问你们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吗?”
“结的时候会跟你。”
完,陆瑾结完账,就没再过多停留。
进了办公室,他直接打电话给宋越,然后继续忙等消息。
宋越回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直接推开陆瑾办公室门道:“卧槽,陆瑾,你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找人问了,有人诚心想让他们饭馆开不下去。”
早就猜到了,陆瑾抬眸看他,“问出是谁了吗?”
宋越摇了摇头,“这人家肯定不会,了他们不也就完蛋了。”
手指敲打着桌面,陆瑾再问:“男女呢?”
宋越:“女的。”
呵,女的除了纪茹雪,还能有谁。
八年前,八年后,故技重施,玩烂的招数,她也不嫌腻。
“你这边能找到人解决饭馆卫生和营业执照问题吗?”
“只要卫生等方面没问题,当然能。”完,宋越嘿嘿笑,坐上桌面凑近陆瑾,“不过就算是有问题,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我都可以没问题帮你解决。”
陆瑾同样嘿嘿,然后朝他吐了一口烟。
求他,他怕是在做梦,去梦里吧,哭喊跪求的他样样樱
宋越咳了咳,抬手扇了扇烟雾,“我猜是纪茹雪,你这么一推波助澜,找人演戏总算是把徐青柠本人给逼急,跳了出来,秦家那边是不可能再认她这个未来儿媳妇了,话,你真不怕最后她咬死你?”
不过这厮也真够狠的,要不是他找人假装纪茹雪的人绑架徐青柠的父母,以徐青柠那种大慈大悲的女人,打死也不会出当年是她救了秦子杨。
最后的最后,秦纪两家仅剩薄到可怜的关系,也因此走到了尽头,逼得纪茹雪不得不主动退出娱乐圈。
不过救了秦子杨那个可怜,也算是一桩功德,算他将功抵过吧。
“怕什么,不还有你!”
“……”
呵,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才想起他,无情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站在纪茹雪那边?”
“你先试试,看恶不恶心再这话。”
“……”
好吧,他承认,是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