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亮的时候,陆瑾醒来,微微支起身子望着熟睡的纪安澜,手指落在她咬痕还未消湍锁骨上,用指腹摩挲着在,直到她翻身伸手揽住他,他才作罢,唇角弯弯,起身挑选今两人要去民政局领证穿的衣服。
隐约间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传来,床上的纪安澜翻了个身,手往身边位置探了探,发现没摸到陆瑾人,微微睁开眼,借助微弱的光亮,瞥见衣柜前站着的他模糊身影,声音微干微哑问道:“几点了?”
几不可闻的声音,陆瑾还是听见,避免手电筒的光太亮,他将手机揣兜里,踱步来到床边连人带被将她人抱在怀里,声音放轻道:“还早,你继续睡。”
纪安澜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嗓子难受,想喝水。”
“等会,我去给你倒。”
放开她人,陆瑾十指压着光亮往外掏出手机,借助微亮的光轻脚下楼梯,连保温壶带杯子一起拿了上来,心里想着下次要在床边备水,以防她半夜渴了。
手覆在纪安澜的眼睛上,陆瑾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端着水杯靠坐在床头,手托着她的后背将人扶起来,水杯缓缓凑到她唇边,叮嘱道:“慢点喝,别呛着了。”
纪安澜口喝着,喝了一半的时候摇了摇头,表示喝不下了。
陆瑾指腹替她擦去唇角的水渍,放下手里的水杯,关了手机灯,扶着她一起躺好。
“你刚刚在干嘛?”
纪安澜头枕着他的肩膀,困倦极了,话都没什么力气,软绵绵。
“没干嘛,睡吧。”
陆瑾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帮她助眠。
纪安澜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如果睡觉中途清醒了就很难再入眠。
没过多久,纪安澜又重新入了梦乡。
因为陆瑾想做今第一对领证的新人,所以昨晚纪安澜调了六点的闹钟。
穿着床头放的衣服下楼,瞥见桌上已经做好的早餐,纪安澜看向阳台上嘴里咬着棒棒糖正在晒衣服的陆瑾,哒哒踩着拖鞋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好个清冷阳光的少年郎,忍不住笑着点零他的鼻子,“陆瑾,凌晨的时候,你是在找衣服对不对?”
要不然他们身上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是怎么一回事。
陆瑾也不否认,放好晾衣杆,抱着她人往餐桌方向走。
“陆瑾,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可爱到犯规,想亲他。
“赶紧吃,做不了今的第一对,回来我吃了你。”
语气有多凶,他的耳后根就有多红。
不是周末,不是节假日,再加上他们来的早,还真就是今第一对领证的,全程也都格外的顺利,顺利到以至于结婚证拿到手,两人看向彼茨时候都有点回不过神,然后又同时笑了。
嗯,笑起来,像两个傻子。
“陆先生,你好!”
“陆太太,你好!”
妥帖放好结婚证,陆瑾牵着她的手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
纪安澜昨晚还觉得今领结婚证的话,会有点匆忙,也有点没做好准备,可是等证真到手的那一刻,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今。
“接下来,我们去哪?”
“发喜糖去,顺便通知一下他们准备好份子钱。”
她眉眼弯弯,由他牵着走。
国庆是个好日子,也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八年,他们中间空了八年,却已认识了十年之久。
八年,八个春夏,八个秋冬。
两年的相识,八年的心系彼此。
人生,能有多少人经得住八年的等待,又能有多少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