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冷香,熟悉的气息。
是云寒。
红扶苏转头看向他。
完美的喉结与下巴,面如寒霜。
“云……云……”黄裳急忙整理仪容,正想开口说话,枣红马儿已经高傲地昂着头,转身跑了。
……
“咦?云寒,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你是特地回来救我的吗?”
“哇!我好感动啊!”
“对了!你刚刚该不会是特地在等我吧?”
“云寒你是不是暗恋我啊?哈哈哈——呃!”
正笑出猪声,云寒的剑突然横在了她脖子上。
马儿停了下来,转动眼珠子瞅着他们。
“你你这是干啥啊?”红扶苏身体使劲往后仰。
一仰,就碰到了他的身体。
云寒一把抵住她的后背,把她往刀口上推。
“啊!啊!别推我!云寒!你不是君子吗?怎能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少女?”
云寒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什么时候杀你母了?”
“你没有吗?”
“我……我不是答应过会救她的嘛!”
“你的乌龟一画,等于给了顾红药把柄。即便我有心帮你,也再无可能。”云寒问:“你如何救?”
红扶苏眼珠子直转悠:“你不懂!我若不画这乌龟,他定然不会招我!画了,他或许就会招。”
云寒没说话,只稳稳地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很精准的距离,大约两寸,稍稍用力,就会血溅三尺!
“因为我画那乌龟,不是一般的乌龟!”
剑离她更近了点。
“真真真的!”不知不觉,她整个人都抵在他怀里,以借力推他的手臂。“顾红药的儿子你肯定知道吧?据说是你师弟?据说他跟你们一起出门,结果被人给活活地凌虐死了!死的时候全身的骨头没有一根好的,又青又紫,不成个人样。”
“重点。”他语气越发冷。
“重点是,他儿子小时候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画乌龟,画的乌龟极为可爱。”红扶苏说。“然后我画的那个乌龟,就跟他儿子画的一模一样!”
她未必画得跟他儿子一模一样。
但乌龟的来历,的确如此。
当初红扶苏让顾红药定个接头的暗号,他就定了这个。
还跟她讲了缘由。
云寒冷笑:“所以你觉得,他会看在这个乌龟的份上,收了你?”
“当时我把乌龟给他看的时候,他瞳孔一震,你没发觉吗?也许就震撼到他的心灵了呢?”
对于顾红药当时的反应,云寒也许有所察觉。
他向来眼神很毒。
此番正好可以圆一圆,免得他怀疑。
果然,云寒没有反驳。
“云寒,顾掌门跟我无怨无仇,为何屡屡为难我?还不是受你家的连累?我为了考入莲花峰救您母亲,可是做足了功课呢!熬得人家脸上都长痘痘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的模样好委屈。
云寒盯着她的面纱,说:“三日后,结果会在官衙公示栏贴出来。到时,你是死是活,再行论断。”
说完,他一把将她推下了马,自己走了。
“诶?你不送我回去吗?”
“这里离城里好远的!”
“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