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玠忙回答。“那是我和我师妹开玩笑的。”
“开玩笑吗?”他看向红扶苏。
红扶苏摇摇头:“掌门,绝非开玩笑。”
顾红药微微笑了笑:“卫玠,人生,随时都面临着考验。现在,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你是打算守信?还是失信?”
守信就要钻裤裆。
失信……自然也是不能的。
卫玠没法回答,脸色慢慢涨成了猪肝色。
“我莲花峰,向来将信誉看得比性命还重!”顾红药又说。“卫玠,你若失信,就脱下这身衣服回家去吧!”
“不不不!”卫玠忙叫道,“弟子……愿赌服输,遵守承诺就是!”
说着,他看向朱三醒。
朱三醒顿时瞳孔放大,双腿并拢,一把捂住裤裆。
众人哄笑。
卫玠迈着壮士断腕的步伐,走到他面前:“朱大头,张开腿!”
朱三醒勉强张开两条肥腿,做了个弓步。
卫玠咬咬牙,弓身钻了过去。
红扶苏靠在扫帚上,渍渍摇头。
卫玠啊卫玠,其实,收拾包袱回家,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太低估顾掌门的战斗力了。
身为她手底下五大魔王之一,他可是很可怕的。
卫玠钻了裤裆,再次来到顾红药面前,说:“掌门,弟子已经履行了赌约。”
顾红药摇摇头,命令道:“来人,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下来!”
两个执法弟子过去,将卫玠按倒在地,把莲花峰制服强行脱了下来。
卫玠大惊,叫道:“掌门!我已经履行了赌约!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在自己的师妹遭遇困境时,不但不思帮助,反而落井下石,打这种侮辱人的赌,是为不仁、不义。
打了赌不想履行,是为不信。
被我提起此事,你最好的做法是寻求跟你师妹的和解,可你居然真的去钻裤裆!是为不智。
钻裤裆这种事也能做出来,是为不礼!
仁、义、礼、智、信,你一样也没有!”顾红药当真是好口才,“你还想入我莲花峰的门?”
卫玠慌了,结结巴巴地叫道:“掌门,我,我……”
“来人,把他给我扔下山去!”
“是!”执法弟子过去,将他拖起来就走。
“掌门!掌门!表哥!表哥!你帮帮我!表哥!”卫玠一路惨叫。
每叫一声,姜辉的脸色就白几分。
“姜辉。”顾红药又叫。
“弟……弟子在。”
“以后,公厕都归你了。”顾红药说。“我会每天派人去检查,但凡有一点污垢,你就给我用嘴舔干净!”
姜辉双膝一软,面如死灰。
“大家介绍完了,就跟各自的师父去吧。”顾红药说完,看向红扶苏:“唐苏苏,你跟为师来。”
“是,师父。”红扶苏跟着他去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噤若寒蝉。
……
新入门的弟子,各自拜见了自己的师父。
红扶苏也是。
只不过,在她这里,不是徒弟拜师父,而是师父拜徒弟。
“少宗主!”顾红药跪在地上。“属下该死!让您受委屈了!”
“起来吧!怪不得你!”红扶苏说。“你能将‘唐苏苏’收为亲传弟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其实当时看到您,属下就觉得您的身形很眼熟。只是,我习惯以额间花来辨认您,您没有额间花,属下也就没多想,当时……才会诸多为难,真是惭愧啊!”
红扶苏:“都说了,无妨。”
“可是……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的额间花怎么没了?您又是怎么瞒过唐家人,变成了唐苏苏?”顾红药一脸不解。
原本,红扶苏以为大家都知道她死了。
去找王芙蓉的时候方才知道,师父闭关前跟他们说,自己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短时间之内不会回去。
也就是说,御魔宗上下,根本不知道她已经不在。
红扶苏用了跟王芙蓉一样的说辞,跟顾红药说:“我和唐苏苏是孪生姐妹,我跟她长相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她额间没有扶苏花。”
“真的吗?”顾红药诧异不已。
红扶苏点点头:“师父用了秘法,让我的额间花暂时隐去,又以秘术,封了我的修为,令我跟唐苏苏在同一水平,以伪装成她。”
“伪装成她做什么?”
红扶苏问:“我问你,你可知道‘血咒散元丹’?”
“血咒散元丹?”顾红药眼神深远,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那是何物?”
“你可是莲花峰掌门!连你也不知道那是何物?”红扶苏诧异。
顾红药摇头,问:“此物有何用途呢?”
“云寒抢了师父的血魔珠,我得拿回来!”红扶苏说。“拿回魔珠,就得用到那血咒散元丹。”
“原来如此……”顾红药一脸惭愧。“属下惭愧,竟然从未听过此丹。”
红扶苏背着手走了几圈,问他:“那你觉得,谁可能知道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