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这天晚上,云寒又来找她。
一起来的,还有那件被抹了痒粉的衣服。
云寒把衣服举在她面前:“这上面是什么?”
红扶苏眼珠子左转右转:“……狗屎已经洗干净了呀!”
“在我衣服上下痒粉?嗯?”
红扶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的?”
云寒转头看向她的小药箱,迈着大长腿往那边走去。
红扶苏一把拉住他:“行了,行了!就是我下的!谁让你逼我给你洗衣服的?下次你再这样,我下的可就不是痒粉了,而是毒药!”
“知道一件蜀山制服要花多少钱吗?”云寒问。
“我哪知道?”
“十二两。”云寒说。
“所以呢?”
“损我衣物,赔我钱财。十二两,一文也不能少。”
红扶苏瞪大眼睛:“……你讹诈吧?什么衣服这么贵呀?”
“这还是批发价,若单做一件,更贵。”云寒说。
红扶苏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袋,又看了看衣服,一把抢过来:“痒粉而已嘛!我再给你洗干净不就行了?好好的衣服,半个洞都没有破,难道就不要了吗?浪费是可耻的!蜀山门规肯定有一条是说,忌铺张浪费对不对?”
“的确有这样一条。”云寒坐下:“你去洗吧!若洗完还能穿,我可以让你免赔。”
红扶苏斜了他几眼,出去洗衣服去了。
等她洗完了晾好回来,却看到云寒把她药箱里的痒粉和泻药全都拿了出来。
“诶?你干什么呀?你翻我的药箱干什么?”
云寒:“这些都没收。”
“诶!诶!诶!”红扶苏一把拖住他。“我以后不给你下药就是了!你别这样!”
然而云寒已经詹灯叫了来:“带回去放进我的卧室,不许任何人碰。”
詹灯接了过去,走了。
红扶苏磨牙跺脚:“云、寒!”
“别急,这就来。”云寒“哐”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天晚上虽然不像前两天那样快,但是一晚上下来,她的修为却又涨了近半层。
第二天早晨,红扶苏在忧郁当中醒来,瞪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可恶的云寒!
把她唯一有点儿用处的药都给没收了!
她的药啊药……嗯?药?
红扶苏猛地坐了起来。
对了!她可以给云寒下药呀!
让他在这三个月里没办法再给她灌注灵力。
等三个月以后离开这儿回到莲花峰,他就鞭长莫及了……
有种草,可以让他暂时无法动用灵气。
这种草,一草长雌雄两支,顶端如风铃形状,得名风铃草。
这是一种治走火入魔的辅助药草,雌枝封灵,雄枝解灵。
若有人修炼之时不小心轻微入魔,可用风铃草暂时封住他的灵气,等他调顺了,再用解灵枝解开……
最关键的是,这是顾红药的秘方!云寒中了药,别的大夫根本就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没法给他解。
她得请一天假,去一趟莲花峰!
这天下课以后,她从药箱里面翻出了一瓶护肝明目的药丸,去了云缙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