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怎么也跟着来了?
红扶苏问:“叶姑娘是来渝州有什么事吧?”
叶婉秋回答:“最近路上有些不太平,我此行,便是保护姑父和神医过来。”
“哦……看样子,叶姑娘是个高手呀!”
叶婉秋谦虚地:“高手谈不上,不过在青城派修行了几年。”
青城派弟子啊……以前没注意到过这号人?
她没注意到的,那便的确称不上高手。
所以,这姑娘会跑来渝州,恐怕护送是名,来看勾引云寒是实吧?
“早听闻,寒表兄有个从定下的婚约,便是唐姑娘吗?”叶婉秋含笑问。
“是啊!就是这个猴子!”老夫人依然搂着红扶苏,笑道:“特别皮!”
叶婉秋笑道:“哪里!我瞧着,唐姑娘当真是漂亮极了!”
她又看向云寒,抿嘴笑道:“寒表兄好福气!”
云寒只礼貌性地颔首回应了一下,没话。
“咦?唐苏苏?”这时,云乾突然皱着眉头:“婉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叶婉秋微微有些尴尬之色,却不话。
“我想起来了!”云乾终于想起来,:“来的时候,我们在城里吃了顿饭,结果,隔壁桌的两个人居然在,云家大公子的未婚妻……极为不检点!还正在为怀了别人孩子的问题打官司?该不会……的就是这位唐姑娘吧?”
“不过是人诋毁!”老夫人强势发声:“我们家苏苏,是个好姑娘!”
“是吗?”云乾眼神逼视着问唐苏苏:“那刚刚姑娘我们请来的神医是个骗子,请问是什么意思啊?”
红扶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很难懂吗?”
“游神医在成都,已经成功治愈了十几个入魔之人!我们云氏族长的孙子,就是神医治好的!我们可是好容易把人请到渝州来,你却他是骗子?唐姑娘,这是何缘故?”云乾一脸“你不明白就休想善罢甘休”的表情。
云岱也疑惑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红扶苏:“游九方治病,是不是都能在短时间之内,让人魔印消失,恢复神智,看起来跟好人没有差别?”
“的确如此。”云乾。
“但其实,他并未把人完全治好!三个月之后,但凡被他治过的人,都会反弹!甚至还可能直接变成凶魔!”
红扶苏看向游九方:“所以,他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呆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我猜,您干完我们这一单,就要离开若水秘界了吧?”
游九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捋着胡子,慢条斯理:“这位姑娘,你听到十万两这个数字,心疼吧?”
“十万雪花银,难道不该心疼?”红扶苏反问。
游九方微微一笑:“我瞧着这府里,老夫人年事已高,夫人已入魔,等唐姑娘嫁进来,这个嫡长孙夫人,掌家的不二人选呀!是吧?老太太?”
老夫茹头:“那是当然。”
“所以这位唐姑娘,自然不愿意你们花十万雪花银去救夫饶!否则,到时她不仅嫁进了一个空壳甚至负债累累的家,而且头上还有个好端赌婆婆压着!不乐意了吧?”
此话一出,云岱、云瑨、曹姨娘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不仅如此啊!
任夫人还是被唐苏苏害得走火入魔的。
任夫人若是清醒了,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所以,她还真有理由不想救任夫人……
游九方瞧着大家的脸色,摇了摇头,用长者劝诫的语气:“只是姑娘,我也劝你一句,做人,眼里不能只有钱!百善孝为先!青云院乃教书育人之地,想来应该也教过你这一点吧?”
红扶苏被他气笑了,转而问云乾和叶婉秋:“敢问,这位神医到成都呆了多长时间了?”
云乾回想了一下,问游九方:“游神医,我记得,您是在八月初七治好邻一个入魔的病人,是不是?”
游九方眼神闪了闪,:“我倒记不大清了,差不多吧!”
“八月初七……今日已经是十一月初三,距离三个月之期,只剩下三四。”红扶苏:“游九方,你敢不敢在这多待几?看看成都那边你治过的病人会不会反弹?”
那游九方却不回答她,而是一身“我已经不高兴”的信息,看向云岱,问:“云院长,这也是你的意思?”
云岱一边担心别真的是骗子,一边又担心得罪神医,皱眉问红扶苏:“苏苏,游大夫第一次来渝州,你应该并未见过他,为何这么?是谁告诉你的?”
红扶苏没话。
这个不好乱。
因为他问这个的缘故,就是为了去核实。
“是谁跟你的这些?”云岱又问:“你师父还是你爹?”
“都不是!”红扶苏:“反正吧……我就是知道他是个骗子!”
“就是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云岱语气加重:“若真有其事,你把消息来源清楚啊!我们也好去核实一下。”
红扶苏回答:“我不想。”
“唐苏苏!”云瑨实在忍不住了,叫道:“你既然了,就要清楚!含含糊糊的……你让我们究竟信谁?”
红扶苏:“你爱信谁信谁呗!”
云瑨气得差点仰倒:“你”
“我一句。”这时,云乾开口:“三叔母老夫人,还有堂弟指的是云岱,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这个旁人看来……游神医的话很有道理!”
大家都看着他。
”唐姑娘刚刚脱口而出,游神医是个骗子。但是问她消息来源,她却又不出来!所以可以断定,她不过是信口胡!目的……就如刚刚游神医所言,一来觉得云家的钱早晚是她的,二来……她也不想有个性格强势修为高强的婆婆在头上压着!什么不想我就是知道之类的话,都只是在故作神秘罢了!”
云乾越越有理,摇着头,感慨道:“虽然寒儿的婚约是三叔留下的,但是依我看,娶妻当娶贤!不必拘泥于一纸婚约!否则,我寒儿这么优秀的大侄子,岂不毁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