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二话不说,一剑刺向黄锦玉面前的人,又帮莫流风挡住了来人,“愣什么神?”
莫流风回过神,眼中杀机尽显。
黄锦玉看着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顾不得多想,这个时候正好是天助她,“莫流风,带一批人跟我去城门处,关上城门。”
莫流风闻言,应了一声,喊了几个人,连同几个黑衣人迅速腾挪到城门处,拼命砍出了一条血路。
“关门。”
黄锦玉大喊了一声,用力推着左边的一扇门。
身边不断有人来阻止他们关门,十几个黑衣人迅速抽身到这,不断的帮他们争取着时间。
黄锦玉推了许久,都不动分毫,城外依旧有人不断涌来,无奈之下,她解下披风,大喊一声,“都让开”后,迅速甩向外面,只见数万支针被撒了出去,顿时歪到一片。
“关门。”
众人闻言,迅速关门。
城外的人见状,顿时拉弓搭箭,一支支箭矢纷纷落了进来。
黄锦玉见状,拿过披风用力旋转,打掉箭矢,给他们争取时间,可她的力气实在是有限,换气的空档,一支箭破空没入她的胸前。
黑衣人见状,一把拉过她,喊道,“小四,替上。”
黄锦玉昏迷前,那双熟悉的眸子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这一次,染上了许多血红。
“你究竟是谁?”
城门轰然关上,莫流风带着十几个黑衣人迅速解决了在城里的人,安排好兵士站岗后,跟着回了蔡府。
在路上,黑衣人一直轻声喊着黄锦玉的名字,可是怀里的人始终紧闭着眸子,面色痛苦。
他很想告诉她,他究竟是谁。
可是,他不能。
蔡府已经空无一人,蔡知州连同着妻子,家里的奴仆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冲进一间房间,将黄锦玉放在床上,回过身对追过来的莫流风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莫流风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见他越来越红的眼睛后,所有的话都余下,只说了一句,“好好保重。”
黑衣人点了点头,颇有些担忧的回望了黄锦玉一眼,迈步出了门。
这次他们出来都带有军医,当军医看见黄锦玉的伤时,有些迟疑,面前的人可是郡主,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在磨蹭什么,到底能不能治?”莫流风看着这个军医从进来后,切了切脉,便坐在那里,神情痛苦,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位将军,不知道出来时,可曾带了丫鬟?”军医迟疑了片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缓说道。
莫流风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出来时,难道你没跟我们一起吗?带没带女人你不知道吗?”
“奥奥奥,那我去烧水,郡主这个样子需要拔箭,我刚才给郡主吃了颗救心丸,一会我,我烧了热水进来,”军医起身,擦了擦额间的汗,迈步跑了出去。
若是有别的办法,莫流风早就将这个语无伦次的军医打死扔出去了。
黄锦玉此时的脸色越来越白,原本的红唇也渐渐染上了白色,莫流风有心想要帮忙,可是他什么也不懂,正急得来回团团转时,门被粗暴的踹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莫流风回头,原以为是那个军医,刚想骂几句,见到来人时,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是你?”
“怎么,本王坏了你们的好事?”慕淮安站在门口,望着站在那的莫流风,黑眸中渐渐添了一丝杀气。
“慕王爷慎言,玉儿受伤了,现在急需救治,若是慕王爷想找茬,等玉儿好了我奉陪到底。”莫流风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黄锦玉,漠声说道。
慕淮安闻言,缓步向前,当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黄锦玉时,黑眸骤缩,厉声道,“苏河,去找大夫。”
“是。”
苏河在门外,应了一声之后,带人去找大夫。
慕淮安又安排人去烧热水,找药材,就像那次,她帮他拔箭时准备的那些东西。
不到半刻,苏河抓来了两个大夫,可都是男人。
情急之下,慕淮安顾不得那么多,让人摆了屏风在床前,让大夫在外面,自己帮黄锦玉拔箭。
“喂,慕王爷,这可是一条人命。”莫流风在一旁,忍不住阻止道。
慕淮安蹙眉,立马找人将莫流风打了出去,她这个情况,如何还能再耽误时间。
净了净手后,慕淮安拿了一粒护心丹,转身便看见黄锦玉正望着自己,白皙的脸上尽是眼泪。
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然一路追到了这里。
“这是护心丹,本王一会替你拔箭。”
黄锦玉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不可抑制的就掉了下来。
也许是伤口太疼。
“你先把药吃了,今日本王帮你拔了剑,就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黄锦玉闻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慕淮安拿过温水,喂她吃了一粒护心丹,这才拿过剪刀缓缓的剪开衣服,露出箭伤。
他用凉水洗了洗帕子,放在了她的头上,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放在她的嘴里,先砍断了箭尾,将小刀烧得通红,等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落刀,将箭头慢慢的弄了出来。
箭头与血肉分离的那一刻,慕淮安清晰的看到黄锦玉的手攥的紧紧的,血顺着她的手心流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昏了过去。
慕淮安帮她包扎好,又换了件衣服,这才坐在她身边,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拿她用过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掌心。
原来,自己也是外强中干。
忙活了一夜,慕淮安没有丝毫困意,一直守在黄锦玉身边,时不时的帮她擦擦脸上的汗。
翌日一早,苏河轻轻敲了敲门,慕淮安看了一眼黄锦玉后,迈步走了出去,“什么事?”
苏河恭敬行了一礼,汇报道,“蔡和泉已经抓到了,他交代说外面的人并不是盗匪,而是南源人,这件事他全是听上面人的指示,至于这个上面人是谁,他死活不说。”
慕淮安点了点头,“这蔡和泉和蔡敏是什么关系?”
“这个,属下没有查,属下这就去。”苏河一脸惭愧,他怎么忘了这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