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枫忙挡在二人中间,自辩道:“是我自愿想要留下来!任何后果我都能承受,我只怕自己没能尽力而为从此后悔终生!二师兄你就随了我的愿吧!”
南宫皓宇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
谢亘听若枫这么说,也不去计较南宫皓宇的冒犯,踱步至若枫身旁道:“她既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便是信我,我也必不会让她失望!你大可放心!”对着若枫说给南宫皓宇。
“既如此,那我就不操你们这份心了!”南宫皓宇回房休息去了。
“宋姐姐,这个给你!”若枫拿出给宋薇薇易容的人皮面具,“我先替你带上,你看看可还满意!”
宋薇薇点点头,若枫替她带上之后,拿出镜子,宋薇薇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敢相信,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若枫,你的手真巧,我很喜欢!”
虽然镜中的自己其貌不扬,但是却无人认得,她也可以大胆出门了,握着若枫的手宋薇薇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亘急着赶回谢府,无意多留,若枫也跟着他回到谢府。
关上门,若枫感觉气氛不对,陪着笑脸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以后出门去哪给下人留个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还在为这个生气,那以后你去哪也要告诉我!”若枫跟着他的话道。
谢亘将人找了回来,安下心想休息片刻,若枫刚出门,谢迁就打发下人来请谢亘过去。
谢迁坐在香案前,看见谢亘进来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指着面前的座椅道:“快来坐!”
“不知爹唤我来,有何事?”谢亘坐下道。
谢迁语重心长道:“刑部尚书洪钟你洪伯伯,对你青眼有加,准备将小女洪敏芝许配予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如今刘瑾权势滔天,我们到底势力单薄,要是能与洪家联姻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谢亘听到这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道:“此次金宝莱之事我知是我之过,但是我还没有到要拿自己的婚姻来换取同盟的地步,您再给我点时间,儿定会拿住凶手指证刘瑾!就在昨晚儿发现刘瑾府邸有一密室,密室中有大量火器,无数金银,最重要要的是他还有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和出城的密道,那老贼已有不臣之心,时机成熟我们就将他一举揭发,定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谢亘还没有说完他心中的计划,谢迁一抬手打断了他道:“刘瑾的不臣之心,我早已发觉!你说你发现了他的密室,既然已经被你发现,那他断不会留着了!你已经打草惊蛇了,朝中无人我们举步维艰,如今洪钟之女有意与你,正是雪中送炭岂有不收之礼!”
“刘瑾行此天诛地灭之事,假以时日定会人心所向,诛灭刘瑾,儿无意于洪姑娘,还请父亲回了这门亲事,切莫耽搁了她一个女儿家!”
谢迁被他气得恼了起来:“从古至今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替你应了,如何回绝!洪家姑娘世家子弟,知书达理,那点配不上你!”
谢亘想起几年前曾随父亲去过一趟洪府,有个丫头冲了进来,看见他和父亲红着脸跑出去了,之后听洪伯伯说是他的小女儿,不知有人冲撞了。当时没在意,现在怎么也想不起她的模样!
如今他已经有了若枫,心里再无容人之地,斩钉截铁道:“儿已经心有所属,此生非她不娶!”
谢迁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训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近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若风是个女儿身,你倾心于她有何益处,你要娶她休要妄想!”指着谢亘继续道:“我们谢氏一门食君之禄,定当忠君之事,即便是自身婚姻,也要以国事为重,哪能容得你想娶谁就娶谁!”
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父亲,谢亘心中一沉,深邃的目光变得黯淡无光,面色凝重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胸膛起起伏伏,苦涩道:“为何家国不能两全,我一心报国不遗余力,想要与自己心仪之人相伴一生,为何这么简单的心愿也不能满足我,虽未迎她过门,但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了她,望父亲成全!”
在年过半百的谢阁老心中,于国泰民安面前一切皆都微不足道,莫说是婚姻之事,哪怕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谢亘的一片肺腑之言完全没能打动他,长叹口气:“大丈夫不可儿女情长,今日我所说的话,你且思量清楚,究竟何为何不可为!”
出来后谢亘睡意全无,回去若枫已经备了一桌饭菜在等他了。
若枫见他心事重重,担心道:“怎么了?”
“没事!一些朝中琐事而已!”谢亘掩饰道。
“吃饭吧!”若枫盛好一碗饭放在谢亘面前,一面给他碗中夹菜一面道:“今晚还去大牢守着吗?”
谢亘味如嚼蜡,自顾想着父亲刚才的话,一时没有听清若枫的话,问:“你刚才说什么?”
若枫看他这般心不在焉,又重复了一遍。
谢亘食之无味,索性放下碗筷道:“不去了,只留一人守着就行,反正姜伯母也不在狱中,只做个幌子,只待姜宁一有消息前来报我即可,多半是不会来了!”
“为什么?”若枫纳闷,追问道:“不如趁这会你告诉我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谢亘命人撤下碗筷,大致将昨晚在刘府和顺天府大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若枫的心情跟着谢亘起起落落,且不知前方等着自己的究竟是康庄大道还是万丈深渊。
南宫皓宇一觉起来,已是日落时分,宋薇薇听见南宫皓宇的起床声,打了盆水进来,刚一进门,南宫皓宇就怔住了,疑惑道:“站那别动,你是谁?”
宋薇薇笑道:“是我呀!你听声。”
南宫皓宇渐渐靠近,细细打量起来,“还别说,若枫这丫头手艺又进步了,差点把我都唬住了!”
宋薇薇含笑放下水盆,南宫皓宇又拉住她不大自然道:“这张脸我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让我再多看会!”
宋薇薇收起笑容,惆怅起来:“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南宫皓宇手忙脚乱道:“不不不,你什么样都不打紧,只要是你,变成什么样都一样招人喜欢!”好一阵宽慰,宋薇薇才又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