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宇拍着桌子站起来道:“我去找他去,他当初答应过我不会负了你的!”
朱寘鐇经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若枫无心理会朱寘鐇过激的反应,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南宫皓宇将朱寘鐇的酒杯斟满酒,解释道:“王爷,或许没看出来,若枫是个女孩!”
此时的朱寘鐇下巴已经掉下来了,“你竟然是个女的!”指着若枫道。
“王爷莫怪,男装示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枫举起酒杯敬了朱寘鐇一杯。
“那你和谢亘……”朱寘鐇喝了若枫敬的酒,意味深长问道。
若枫抹了把眼泪,“我和他从现在起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朱寘鐇便不再问她和谢亘之间的关系,三人坐在一起,只顾喝酒。
宋薇薇扯了扯若枫的袖子道:“若枫,你少喝点,当心身体要紧!”
若枫摇着头,“他现在管不着我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宋薇薇听着心里一酸,差点儿掉出泪来,隧不再相劝,由着她去了。
这顿酒足足耽搁了一天的功夫,南宫皓宇没能如愿以偿,三人推了朱寘鐇要将他们全都邀入王府的提议,顺着原路回到城南谢亘的院子。
南宫皓宇看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也没有声张,扶着宋薇薇和若枫下车,宋薇薇扶着若枫往里走,南宫皓宇把马车赶紧去。
若枫经历了一天的大起大落,心力交瘁,倒头就睡了。
南宫皓宇出门,就见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人,南宫皓宇上去揪着谢亘的衣领,大声道:“你说过不会负了她的,现在却要另娶她人,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谢亘掰开南宫皓宇的手,目光一直看向院中,神情低落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负她,在我心里她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了若枫我不回家都可以,可是这个亲我必须成!”
“是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了吗?你这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你这样就已经伤害了两个人了你知不知道!”南宫皓宇没想到谢亘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又知不知道,如今朝中局势已经被刘瑾控制住了吗?如今的谢家岌岌可危,我不能拿着全家老少的性命来成全我们的私情,,更不可能像你们江湖儿女一样,说走就走,你懂不懂?”
南宫皓宇吼道:“你说这些,不就是想与权贵之女结亲以此保住你头上的乌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没有尝过自己的父亲跪着给自己说话的滋味吧!”谢亘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南宫皓宇愣住了,他就是要急着回去告慰自己父亲的亡灵,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在世,他也不敢想象,这该是何等诛心的场景。
谢亘看他不说话,与他擦肩而过走了,南宫皓宇想拉住他,一转头看清了谢亘脸上的表情,南宫皓宇犹豫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谢亘,责怪他的话哽在喉咙,仿佛再多说一句这个人就要化成猛兽张嘴咬过来一般。
南宫皓宇心疼师妹,可现在也不知该怪谁,是怪这世道,还是高高在上收万民敬仰的那个人,看着谢亘远去的背影,他的肩上像是挑着千斤重担,谁也帮不了他!
若枫打开门,南宫皓宇练完剑正大口喝着水。
“我昨晚帮你问了!”南宫皓宇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
若枫却听明白了,“他都说什么了!”
“谢亘他因形式所迫,你也别怪他!”南宫皓宇看着若枫无动于衷,又道:“听师哥一句劝,把他忘了吧,我是不允许你去给人家做妾的!”
若枫没说话关上门又进去了。
宋薇薇白了南宫皓宇一眼道:“你这时候给她说这些,不是给她心里添堵吗!感情这道坎还得她自己跨过去,谁劝都不好使!”
“搞得你好像经验很丰富似的!”
“我是女孩子当然比较能理解此时的若枫!”宋薇薇气的追着他打。
南宫皓宇回归正经道:“若枫这样子,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了!”看了眼宋薇薇,“要不你去问问?”
宋薇薇一屁股坐下道:“要去你去,她这会正烦心呢,我可不想这时候去烦她!”
“师哥,咱回药王谷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好好好,我也正是此意!”
昨天谢迁逼着谢亘同意了和洪家的亲事,并为上次失约之事赔礼道歉,洪钟也原谅了谢亘的过失,并答应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今日吃过早饭,谢迁拉着谢亘去给洪府下聘,到了洪府,几人寒暄一番吃了杯茶,谢迁就被洪钟叫去自己的书房谈论要事,让谢亘和洪敏芝两人自处。
洪敏芝看着沉默的谢亘提议出去走走,谢亘站在这里呼吸洪府的空气都让他莫名的烦躁,也不回应洪敏芝,抬脚就往出走。
一路上洪敏芝试图与谢亘多说两句话,可谢亘总是兴致缺缺,洪敏芝问一句谢亘答一句,直到两人走上桥头,正好遇见了从街南边驶来的一辆马车。
若枫因坐在车里憋闷得紧,所以和南宫皓宇一起驾车。
南宫皓宇发现谢亘和标致女子站在桥头,想要转弯已经来不及了。
若枫瞪大双眼看着他和洪敏芝好似一双璧人,那女子粉色衣衫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高门闺阁小姐,与谢亘站在一处甚是般配。
谢亘突然乱了呼吸,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头,相隔不过四五丈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洪敏芝顺着谢亘的视线看去,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一眼便看出车辕上那个清秀的少年是女扮男装。
南宫皓宇不知这会是走是停,若枫回过头低着头道:“师兄,咱们走吧!”
“哎!”南宫皓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谢亘一直看着若枫他们离去,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一阵绞痛,刚迈出脚,洪敏芝立刻拉住谢亘的衣袖道:“谢哥哥,我突然有点饿,咱们去那边甜玉坊买些糕点可好?”
谢亘麻木应了声“好!”跟着洪敏芝一道和若枫他们背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