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宫皓宇身穿大红喜服,站在堂前,等着他的新娘。
若枫牵着宋薇薇一步步迈进大堂,若枫将宋薇薇带到南宫皓宇身边,两人同牵一条打着同心结的红绸。
五师弟把自己穿的有模有样,站在两个空着的座位旁边,一本正经道:“任沧海桑田,五千载洞房花烛。窗红依旧,琴声悠扬,凭纵横穿越,八万里姻缘一线,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一拜天地!”
南宫皓宇和宋薇薇转身向门外拜完天地,随着五师弟的“二拜高堂!”两人对着南宫渊和林清雪的牌位,弯腰鞠躬!
“夫妻对拜!”
宋薇薇羞涩转身,南宫皓宇喜上眉梢,两人碰了头,下面哄堂大笑……
“礼成!”若枫将宋薇薇送入洞房,师兄弟拉着南宫皓宇去喝酒了。
南宫泽木喝了南宫皓宇敬的酒便起身离席了,大家并不在意,反倒一身轻松,喝酒划拳,讲笑话猜谜语,南宫皓宇每个桌子都转了个遍,谎称自己已经醉了,摇摇晃晃去了新房。
若枫见南宫皓宇回来了,等南宫皓宇揭了盖头,替他们端来两杯合欢酒,若枫笑着道:“今晚就不闹你们了,我去外面陪师兄弟们喝酒去了!”
南宫皓宇巴不得她快点走,宋薇薇嘱咐道:“少喝点!”
“知道了,嫂嫂!”若枫关上门去前面喝酒。
关上门,若枫卸下了所有伪装,看到南宫皓宇成亲,若枫想到了谢亘已经与别人定亲,再过不久也会像今天一样,和另一个女人拜天地入洞房。
想到这若枫心口好像压着块巨石,吐不出咽不下,和三师兄五师弟一杯接着一杯,可是谢亘的模样却在心里越来越清晰。
借着酒劲,若枫踉踉跄跄出了大堂,大家都正好在兴头上,谁也没有注意若枫,牵出一匹马,从后门下了山,此时她疯狂地想见谢亘。
他从始至终都欠自己一个交代,她后悔走的那日在桥边,为什么没有勇气冲上去问清楚。
若枫骑在马背上行了一夜,天亮前到了谢府,昏昏沉沉的若枫到了谢府门口,想起那天谢老爷子的话,便又后悔了。
“若枫!”爬上马背,刚要离开,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若枫回头一看,杰川刚从门里出来,不知要去干什么,若枫看着杰川不自觉掉下泪。
杰川上前忙道:“你怎么来了!”
若枫说不出口,低着头只是一味的哭,急的杰川都要跺脚了,若枫控制住情绪道:“告诉你家少爷,我在城南等他,倘若他不肯来,那么此生不复相见!”
杰川看她飞快说完急着走了,便匆匆进去告诉谢亘。
秦州受意洪敏芝,四处打探一个叫南宫若枫的人,亲眼见她回到了药王谷,今早刚回京就在京城撞见她,听见她的话,赶紧回去告诉了洪敏芝。
若枫站在墙外的这颗大榕树下,双手撑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巷子口。
若枫渐渐地开始犯迷糊,模糊听见有人走进,若枫睁开眼,抬头看见她日夜思念的那张脸,开心地朝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谢亘站在原地不语,若枫想要站起来,可是腿麻了,双手扶着树缓缓起身,谢亘想去扶她,步子还未跨出,洪敏芝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谢哥哥,人家不想坐在车里等!”洪敏芝从巷子气喘吁吁地走进来,挽着谢亘的胳膊。
若枫没想到谢亘来见她还带着他的未婚妻,心底的酸涩化作眼泪流了出来,“怎么,来见我还带着未婚妻?”
“你怎么来了?”谢亘惊讶的看着洪敏芝,正要抽出自己的手。
洪敏芝紧紧拽着不撒手,笑着替谢亘回道:“谢哥哥说怕我误会,所以带着我一起来,你们有什么误会今日当面说清楚,我就在边上,不会打扰你们的!”
“原来如此!”若枫发狠的擦着自己的脸,“这么快你们就这么不分彼此了啊!”
“若枫,我……”谢亘握紧双手不知如何开口。
“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娶我的话,连一个承诺都不曾给过我,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今天?”若枫起初还以为谢亘定有苦衷,但今天见他们这么亲密,心中的委屈淹没了理智。
看着痛心疾首的若枫,谢亘心如刀绞,脑海中回响着父亲悲痛的声音“你就等着刘瑾踩着为父的尸体登高而上吧!”
只要想起那晚的都快要跪下的父亲,谢亘不得不硬着心肠斩断情丝:“我是有婚约在身之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
若枫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踉跄后退,努力忍住上涌的泪意,道:“我纠缠……我纠缠,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说会在京城等我的,你现在爱慕权贵,要娶这个女人,就让我不要纠缠,说的好轻松啊!”
洪敏芝抡起手猛的给了若枫一巴掌,狠狠道:“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休得胡言乱语,谢哥哥都说让你莫要再来纠缠了,你还不快滚……”
谢亘怒看了眼洪敏芝,深吸口气将怒火压下去,为防止洪敏芝再伤害若枫,上去挡在两人前面。
若枫没有理会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一会便麻木了,看见谢亘挡在洪敏芝面前,是在害怕她还手伤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未婚妻吗,嫉妒的滋味直达五脏六腑,同遍全身。
“呵呵,还未成婚就如此袒护,果真是用情至深啊!”若枫红着眼指着他们道。
谢亘极力控制自己,他想尽快结束这伤人伤己的场面,长痛不如短痛,闭着眼道:“你走吧!”
“你在这我能去哪?”若枫哭的泪眼模糊,就是这般境地,她还舍不得放手,“我知道你有难处,只要你说,我都能理解,别赶我走……”
眼见谢亘深有所动,洪敏芝拉住了谢亘的衣袖,谢亘不得不收了心神,握紧双手道:“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你还记得一个叫沉鱼的女子吗,她走的时候可比你有骨气多了!”
若枫咬着下唇,嘴里泛起丝丝腥甜,眼泪已经干涸。
风起吹痛了离人的眼,他竟然拿一个妓女和她相提并论,自己还傻傻的以为在他心里她会有所不同,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被人玩弄,真是可怜至极。
若枫自嘲的笑着,不在理会洪敏芝得意的嘴脸,牵着马一步步走出长长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