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宇出了炼药房,碰见了若枫正带着几名新收的弟子,正在给他们讲解不懂的药方。
南宫皓宇把若枫叫到一边,神秘道:“你有没有发现大师兄与往日有所不同了?”
若枫本想找个机会向南宫皓宇提起此事,便顺着他的话回道:“你也发觉了!上次料理师傅的后事,就有好多不认识的人自由出入药王谷,这次你回来之后那些人就没有出现了!”
听完若枫的话,南宫皓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突然转过身道:“走,你嫂子煲了汤,特地让我请你过去,快走,快走,凉了就不好喝了!”
若枫一脸黑线,以为他思考半有什么结论要,无语地被拉着去喝汤。
京城这几日阴雨连绵,使人生倦,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零零散散的几个贩也无精打采。
“亘儿,快来试试你大婚的喜服,看看合不合身!”金安人命丫鬟叫来谢亘,见他进门,便出门去迎他进屋。
谢亘一眼都不愿意看这刺目的大红色,但又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番好意,潦草的套了一下,金安人还没有看清楚,谢亘就已经脱下来,走了。
金安人追出来朝着他的背影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们都没有看清楚呢……”
“就那样!”
谢亘心烦意乱,再有半个月就是大婚之日,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只有他漠不关心!
洪敏芝冒雨出行,九儿执伞相护,俩人脚下匆忙,来到一家客栈,九儿在门外守着,洪敏芝一人进去。
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男子,掩鼻道:“你就是姜宁?”
秦州拔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团,姜宁立刻道:“快给爷松绑,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吗?你们难道都不想要命了吗?”
秦州一脚狠踩在姜宁带伤肩膀上,语气中带着警告道:“既然落在我们手里,就老实点,你的主子是谁我们一清二楚,再无礼就割了你的舌头!”
姜宁咬着牙,不再话。
看着姜宁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洪敏芝心情大好,这个与若枫有六分相似的脸,她恨不得拿刀划花了,但她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拿出一个白色瓶子,交给秦州道:“赏给他的!”
秦州捏住姜宁的下颌,揭开瓶口倒进他的嘴里,看着他咽下去,才松开手。
姜宁胃里一阵痉挛,颤抖着问道:“你们给我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洪敏芝摸着腕上精致的镯子,悠悠道:“这是产自西域的蛊毒,在你身体里的是子蛊!”
姜宁大惊,努力干呕想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洪敏芝咯咯发笑:“别我没告诉你,这种毒无药可解,你最好别乱吃药,刚才你问我知道你的主子是谁吗,你不就是刘瑾身边的一条狗吗!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主仆的关系,只要你帮我做件事,你身上的毒便可解!”
姜宁浑身恶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洪敏芝突然眼神凌厉,语气发狠道:“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这对你来很容易!事成之后,我会将母蛊给你,否则我弄死母蛊,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姜宁思量片刻道:“我要黄金百两,否则就我这条烂命,你若要便拿去吧!”
洪敏芝冷哼一声,拿出两张银票,甩在他的脸上,“是个痛快人!这是一千两的银票,多出来的都给你,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姜宁下巴蹭着银票的质地,不似做假,忙开口道:“多谢姐,人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成!不过,您刚才的那个女人可否再的详细些!”
“她是药王谷南宫渊的徒弟,名叫南宫若枫!”洪敏芝见他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放下心,“此时人就在药王谷,就这么多!七日之后我还在这等你,过时不候!”
“七日足够!”姜宁胸有成竹,等他手脚上的绳子被一剑斩断,取下蒙着眼的带子,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赶忙将地上的银票捡起来细看之后放进怀里。
回去的路上,洪敏芝的脚步缓慢了许多,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手绢,心道:“南宫若枫不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明明人都走了,谢亘的心思还在你身上,让我伤心的代价那就用你的命来偿吧!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这滋味够你受得了,你们姐弟俩本来就是该死之人,呵…呵呵……”
撑伞的九儿被这声冷笑,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执伞的手略抖了抖,顺着雨伞滴下来的水珠,落在了洪敏芝的耳朵上,洪敏芝随手就打了九儿一巴掌,训斥道:“你是怎么打的伞!”
九儿赶紧双手握住伞柄,低着头红着脸道:“姐对不起!奴婢该死!”
洪敏芝见她这般可怜,伸手拂上她打过的那半张脸,“该死的另有其人,你只要服侍我的时候再专心些,不要惹我生气就不该死!”
九儿不太适应她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心只为她撑着伞,顾不上自己大半的身子已经被淋湿了。
洪敏芝一想到南宫若枫就来气,几日前去找谢亘,没想到他又不在,管家见她是未过门的少奶奶,便应她要求带着她来到谢亘的书房等他回来,无意中发现他书桌上被白纸遮盖住的笔墨,想着可能是他平日里练的书法,拿开覆在上面的白纸,密密麻麻的几页纸上写的全都是四个字,“若枫、姜歌”,看字体全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洪敏芝没想到她人都已经走了,谢亘还如此念念不忘,已经快要成婚,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原本找到姜宁,只想让他们姐弟相认,让众所周知南宫若枫有个杀人犯的弟弟,好让她身败名裂。
但是从这日起,洪敏芝改变主意了她要南宫若枫从这个世上消失,她要得到的是谢亘的全部,不允许有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