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扶着宋薇薇去了偏房休息,南宫泽木打眼一瞧南宫皓宇已经咽气多时。
南宫泽木握紧拳头,悲痛道:“我来迟了,皓宇!”
李易在门口听见大师兄的话,冲到姜宁尸体旁,怒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谢亘给兆海使了个眼色,兆海拿出令牌道:“都督府要的人,我看谁敢动?”
几名弟子一见令牌,纷纷出手拉住李易,以免他冲冠一怒惹货上身。
“还我师哥,还我师哥!你这个人渣……啊放开我!”李易手脚在空中胡乱的踢打着。
“若枫,杀了皓宇的人真是你弟弟吗?”南宫泽木问道。
若枫没忍住,还未开口,眼泪便先流出来,“是!但是他已经死了!”
“他为什么要来行刺?”
“他有人用钱买我一条命,他收了钱,来取我的性命!”若枫一口气完。
“可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南宫泽木步步紧逼。
若枫看了一眼谢亘,低着头道:“我…我不知道!”
南宫泽木看到若枫的眼神明显心虚,从若枫身边走过,指着谢亘道:“我们药王谷向来没有深夜见客的规矩,敢问公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谢亘面不改色,平视南宫泽木道:“我一路追缉朝廷要犯至此,并在他的剑下救下若枫!请问有何不妥?”
“追拿犯人?我看你就是和那刺客是一伙的!”南宫泽木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谢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和若枫的关系,他自不在话下,对着旁边的弟子吩咐道:“将他给我绑了,明日移交官府,皓宇不能枉死!”
几人犹犹豫豫,若枫护在谢亘身前戒备地望着南宫泽木,“他是都督府左经历,奉命捉拿姜宁是事实,现在姜宁确实死于他手,我可以作证,刚才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谢亘牵了若枫的手,神情微微波动,“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若枫抽出自己的手,往旁边挪了挪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只是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而已!”
南宫泽木对着若枫招手道:“若枫过师哥这边来,我过外面的人都不可信,你忘了?”
“大师兄,我已经不是孩子,有分辨好坏的能力!”若枫不再参与他们俩人之间的较劲,跪在南宫皓宇的床边,声和南宫皓宇了几句话,起身就往外面跑。
“若枫,你去哪?”南宫泽木眼疾手快拉着她的胳膊问。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南宫泽木皱着眉,不耐道:“皓宇现在就躺在这儿,事情都还没有处理,你现在那也不许去!”
“我有我的道理,二师兄他不会怪我的,我知道!”若枫倔强不肯妥协。
谢亘惋惜地看了会南宫皓宇,打开南宫泽木抓着若枫胳膊的手,“她想做的事情,你无权干涉!”
若枫趁机跑出屋外。
谢亘交代兆海,“务必将姜宁的尸体原样带回去,等我回来!”
“主子放心!”
兆海一向办事稳妥,交给他谢亘很放心。
若枫跑到马厩翻身上马,从谢亘身边飞驰而过,谢亘顾不得许多,吹了声口哨,通体黝黑的追风蹿到谢亘身边。
路上,谢亘几次想拦住若枫,问清楚她到底要去哪?
但若枫疯狂打马,一路疾驰,谢亘只得作罢,好生护着她,明到了城外一处村庄。
谢亘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若枫停在一排排房屋前,几个早起下地劳作的农民不时回头望着这陌生的一男一女。
“她在哪里?带路!”若枫头也没回道。
谢亘轻叹一声,向前走去,来到一处几间茅舍外,谢亘下马推开篱笆门,进门咳嗽了两声,一个农夫打扮的男子拿着锄头从屋后跑出来,见到谢亘微愣了一下,跪着行了一礼,惶恐道:“不知主子前来,卑职怠慢了!”
谢亘左右看了看,问道:“青山,她们人呢?”
名叫青山的男子指着后院道:“卑职让她们二人在后院浇菜,我这就让她们过来!”
谢亘还未来得及应允,若枫已经自行绕过屋舍去了后院。
正在弯腰浇水的姜母,看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待若枫走近,姜母方才才认出若枫,但见她面容憔悴,形色匆匆,不由得紧张起来,握紧了手里的瓜瓢,问道:“你来干什么?”
若枫逐渐放慢了脚步,冷若冰霜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姜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预感不妙,“什么事?”
“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若枫拿出临走时从姜宁脖子上取下来的玉坠,放在姜自己母亲手里。
姜母脚下一滞,呼吸急促道:“这…这是宁儿的!他人呢?”张望着不见姜宁,“你把他怎么了?”
话间已经掐住了若枫的臂膀,若枫任由她就这么掐着,不闪不躲,红着眼道:“姜宁他昨晚上死了!”
姜母像是失去支柱,跌坐在地上,压倒了一片刚刚发芽的幼苗,呜咽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抓到他的,你休想用这个骗我,我不信!”
若枫看着自己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底苦涩无比,抬手抹去泪水,吸了一口气道:“是啊,本来是抓不到他的,可是他被人收买,非要来杀我,暴露了行踪,被我身后之人所杀,千真万确!”
姜母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扑向谢亘:“你过只要姜歌安然无恙,你答应饶宁儿一命的,现在她好好的站在这儿,我的宁儿却没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还我儿子……”
谢亘把姜母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一想起昨晚的情景,谢亘怒不可遏:“我不曾骗你,是他自寻死路,若非我昨晚及时赶到若枫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
姜母再次准备上去和谢亘拼命,被谢亘用刀逼退了,姜母转身乒若枫,双手掐住若枫的脖子,声泪俱下道:“你这个下贱坯子还不是灾星,克死父亲,害死弟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今就除了你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