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亘看着他急匆匆地下了城楼,又想到他之前的话,以防他在这种节骨眼给吴畏增添事端,向吴畏交代几句,便带着自己人去堵秦州。
“仇将军我是奉皇上之命来平叛的张永,还请仇将军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啊!”吴畏向着仇钺道。
仇钺站在城楼上放下弓道:“难道张公公不怕我现在拥兵自重,再起叛心,让你有进无出吗?这样门你还敢进吗?”
吴畏看着地上安化王的尸首之后,豪迈地笑道:“若将军真有反心,就不会关闭城门拒不让安化王进城,还想在我之前杀了安化王了!我知将军你只是假意投诚,若将军真有反心就会在安化王起义的第一时间投他而不是在这个时候,今日所见我会如实上奏,在皇上面前为将军请攻,将军不要再心存疑虑了,快快打开城门!”
仇钺这才放下心,命令打开城门,迎张永进城。
吴畏吩咐手下将安化王的遗体收拾妥当,看管好,不日押回京城!
待城门打开之后,吴畏带头徐徐进城,仇钺下了城楼道:“张公公真是用兵如神,之前安化王带兵出城之时,我还在担心他若当真胜出,我这边将会难以支撑,多亏了张公公英勇赢了这一仗,今日我为公公摆庆功宴,公公可一定得来!”
吴畏亦不推辞,爽快道:“仇将军一番美意,我怎能辜负!”
“张公公这次来带了多少人,不会就真的只有这几千人吧?”
吴畏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对仇钺道:“确实如将军所言,我所带的兵远不止这些,剩下的人因在后面将安化王分散的兵力进行收整,稍后便会赶过来!将军是否再为这么多的粮草发愁?”
仇钺稍缓了缓脸色,略显为难道:“张公公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一下便猜中了我的心事!”
“仇将军不必担心,我们渡河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十日之粮,后续供给源源不断,现在你我里应外合就已经平了安化王之乱,根本用不了十日,我就会带兵回京!”吴畏宽慰他道。
谢亘在东南西北四个门分别派人截住秦州,自己亲自守着东门。
秦州确实是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迫不及待地想将这边的消息带回京城,倘若让刘公公知道了张永和谢亘之间还有瓜葛,只需细查,那他们之间的勾当必然浮出水面,到时候谢亘还不得家破人亡吗!想起那场面秦州冷笑出声,顾不得回屋收拾包袱,和给仇钺一声顺手牵了匹马,就往城外奔去!
秦州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快,有人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一出城秦州就遇见了城门口等着自己的谢亘。
谢亘骑在马上挡住他的去路,道:“这么着急是准备回京告密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州道:“你现在凭什么管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主子是刘瑾吧!”谢亘一番联想能费这么大周章,致死安化王,这无疑对刘瑾最为有利,再加上秦州这几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事风格,谢亘已有五分把握确定他就是在为刘瑾卖力。
秦州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傲视谢亘道:“我若是,你能将我怎样!”
“果然!”谢亘叹息,“那仇钺叛变是不是也是刘瑾唆使?”
“你知道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州懒懒道,“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识相的就给我让开!”
谢亘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抽出长剑道:“以前倒是一直看你了!那我们就把之前的账都清一清,南宫皓宇的早逝是你和洪敏芝一手造成的,洪敏芝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接下来就该你了,你们欠南宫皓宇的我要一一替他讨回来!”
秦州唇角上扬,对于谢亘的刚才的话不屑一顾,“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完就向谢亘冲了过来,招招狠毒不留后路,谢亘与他几个回合之后,秦州以前从来没后和谢亘过过招,对于自己的武艺太过于自信,经过这几个回合之后,他改变了之前的态度,认真对待。
谢亘使剑比使刀更为顺手,长剑在他手中花样百遍,令秦州应接不暇,加上谢亘的出剑速度渐渐地越来越快,秦州只是一瞬间花了眼,谢亘立刻发现他的破绽,一剑下去快准狠的划伤了他的双眼。
秦州的双眼霎时被鲜血覆盖,眼睛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下慌了神,眼前一片漆黑,秦州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里的刀。
谢亘毫无悬念出剑在他握着刀的右臂划开了一个口子,深可见骨,秦州吃痛扔了手里的刀。
谢亘抬起一脚将秦州踹翻在地,拿出绳子将他手脚都绑了,拴在马上拖着他回去洗洗盘问。
秦州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住的流血,眼睛不知还保不保得住,整个人被谢亘拖在地上,到了仇大将军的府上时,秦州已经意识全无昏死过去,膝盖处已经磨破了皮,豆大的血珠一个劲地往外冒。
吴畏和仇钺两人相谈甚欢,彼此之间相见恨晚。
“从前只知道皇上身边的“八虎”各个都是厉害角色,今日见到张公公才知道原来还有和我这样志趣相投的性情中人,可见传闻不足为信啊!”仇钺与吴畏一起坐着用茶,“当然首屈一指的刘瑾刘大公公真是不敢恭维,就是当着张公公的面我也敢这么!”
吴畏听出他话中似对刘瑾有些成见,放下张永的那套,诚心道:“不瞒仇将军,我与刘瑾也素有隔阂,只是这多年刘瑾势大,有些时候为了不惹祸上身,不得不选择隐忍,这次安化王借着刘瑾造反,不管安化王这次的出发点是不是为了大明,但是在许多地方百姓中引起的的响应,足以证明刘瑾已经引发了百姓的强烈不满,如果一个人一旦引发下饶不满,那么势必在皇上心中刘瑾的地位会产生动摇!”
仇钺微抿了抿唇道:“既然张公公对我如此直言相告,我也有一件事要向张公公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