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点亮了密室里的灯,吴畏看着这意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张公公,刘瑾真的要反啊!”随吴畏一同出宫的侍卫大惊失色!
冷峻看着这玲琅满目的金银玉器,松了口气道:“他要反也不是一两了,就不要这么惊讶了!”
“里面还有几个密室,进去几个人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吴畏指着密室尽头的长廊道。
很快几个人领命往里走,吴畏在场盯着他们一一记录。
焦芳在书房卧室等看到些平常书信,帐本之类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力证据,焦芳断定刘瑾的府邸张永根本找不到他所的谋反罪证。
出来在院子里并没有发现张永的身影,不免有点心慌,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张公公何在?”
“我、我不知道!”
焦芳松开手放了他,开始前后院找张永,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直到走到假山处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发现有几人站在门口矗立不动,好奇地走过去道:“是谁在里面?张公公吗?”
几人面面相窥,默不作声,焦芳怒道:“反了你们了不成?快!”
一人答道:“确实是张公公在里面,但是张公公吩咐了谁都不许进去!”
“难道连我也不可以吗?”焦芳反问道。
几人一脸为难,“焦大人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等会张公公出来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焦芳一个耳光打在话的人脸上,“本大人还用你教?快把门打开!”
被打侍卫纹丝不动依然站的笔直,态度坚决道:“请大人耐心等候!”
焦芳想扒开他们自己进去,无奈身后之人都不愿意出手帮他,自己一介书生竟奈何不了他们。
这时石门大开,吴畏带着人推开门出来,发现焦芳正欲踹门,吴畏皱眉道:“焦大人这是做什么,有失身份!”
焦芳整整衣衫道:“张公公是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吗?还让人特地守在门外!”
吴畏看着他努力向里看的眼神,冷笑道:“重大发现!焦大人这就和我一起回宫面圣吧!”
“他手里托着什么?”焦芳欲用手去掀开看看。
吴畏抓住他的手腕道:“焦大人不必心急,见了皇上自有分晓!”
焦芳已经心如擂鼓,琢磨着如何和刘瑾撇清关系。
宫门一直为吴畏他们开着,直到他们归来,朱厚照还在宴席上屏退了歌舞丝竹,身边的刘美人静静地坐在朱厚照身边,场上气氛紧张她也不敢随意开口,冷着面等着他们,见吴畏带着人回来了,朱厚照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刘瑾,对着张永问道:“可有实证?”
吴畏命人揭开了那层黑布道:“这是从刘瑾府中的密室里搜出来的,皇上请过目!”
刘瑾一愣,竟不知自己出去这会,回来不见他们二人,居然是去搜他家,不由大惊失色,后退两步,身后的太监赶紧扶住他。
朱厚照为了看清托盘里的东西,站起身上前两步,胸口起伏怒目圆睁道:“给朕把那东西展开来!”
两名侍卫提起盘中之物,一件崭新的龙袍出现众人面前,朱厚照走到吴畏身边看清了盘中的所有东西,转身盯着刘瑾道:“你来告诉朕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府上?”将盘中的玉带,伪玉玺仍在地上质问他。
刘瑾没想过这些东西会突然出现,言辞无力道:“这,这是诬陷!皇上可千万别信他们!”
朱厚照转身指着焦芳道:“你这是不是从刘瑾的府上搜出来的?”
焦芳被朱厚照指的退了一步,顺势看了一眼刘瑾,咬着牙道:“臣亲眼看见张公公从刘公公的府邸密室中拿出这些东西!”
刘瑾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大怒道:“焦芳我帮你不少,你为何要害我?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瑾你还有什么话好!”朱厚照终于相信了摆在眼前的事实,“惘我这么多年这么信任你,怒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皇上不止这些,还有黄金几十万锭,一百多万两银子,玉器更不计其数!这些都是从他的密室中查封的,我现在还在派人在统计,准确数字估计明早就能呈上!”吴畏又把刘瑾藏在密室中的金银财宝一并了出来,用来增加朱厚照心中的怒气。
果不其然,“来人,给我把刘瑾绑了!朕要亲审此案!”
这次再没有一人为刘瑾求情,不少人汗如雨下,人人自危!
刘瑾不服大喊:“我真后悔自己没有听他们的话早点反了你,我替你做了这么多,让你高枕无忧,尽情享乐,这么多年我深夜还在替你批阅奏折,处理军机要务,你在干什么?你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你根本不配坐拥这大好河山,若是我早点下定决心也不可能有今日之祸!”
朱厚照没想到他心中对自己有这么多的不满,走到已经被绑的刘瑾面前道:“那你也别忘了我是君你是臣,我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这些年弹劾你的那些大臣被你打压的家破人亡的不再少数,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当我是糊涂了吗?我都没有追究你的不是,你反倒埋怨起我了!”
刘瑾对他所并没有从中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仰大笑道:“你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秉性,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根本就当不了一个皇帝!”
“你给我闭嘴!”朱厚照终于恼羞成怒,“把他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哈哈……你就是当一辈子的皇帝,到头来这皇位还是在别人手里,永远也不可能传到自己儿子手中,不信咱们走着瞧!”刘瑾留下这诛心之话,被侍卫押出令堂。
刘瑾的回音久久在每个人心中挥之不去,朱厚照更是手心发凉,他这话的意思,难怪他这么多年都一无所出,朱厚照回头看了一眼刘美人。
刘美人被他的眼神吓到,这几年他时常召幸的就是她,为什么到现在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他开始深思。
刘瑾的话只有吴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对于朱厚照毫无半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