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川叹口气向若枫坦白道:“就在刘瑾死后没几的一个晚上,少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对自己下了狠手捅了自己一刀,并留了书信,是他并不为杀了姜宁而后悔,而是姜宁本不应该死在自己手中,他欠你一个交代,若是他挺不过来,谁都不许追究此事,老爷吩咐下人不许声张,现在少爷命悬一线,朝不保夕!”
若枫一把揪住杰川的衣领,凶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非得看我这么着急才行吗?”丢开杰川上马就往城里赶。
进了城才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的孝服,这么去见一个病重之人似乎不太好,先去买了身衣衫,来到谢府门前,下了马之后就要往里闯。
一脚刚踏上进府的台阶,若枫又在门前犹豫起来,愣愣地看着门匾上的字,正好遇见了要出门办差的谢迁,若枫看见谢迁的一瞬整个人已经开启了防备模式。
想起往事,若枫不由后退半步,谢迁看着举棋不定的若枫,捋了一下已经银白的胡须道:“进去吧!他在等你!”
若枫惊讶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向谢迁行了一礼,轻车熟路来到谢亘的屋子,向后看了一眼,杰川就跟在她身后,收到杰川鼓励的表情,确定谢亘现在就在里面,若枫鼓起勇气推开门。
只见谢亘披着衣衫站在书桌前,提笔蘸墨,谢亘一时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若枫,闭上眼定了定神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扔下笔,上前抱住若枫激动道:“若枫,真的是你!”
若枫缓过神来,扭头对着杰川吼道:“杰川,你这个骗子!这是怎么回事?”
杰川双手捂着眼睛,闻声手指松开一个缝隙,理直气壮道:“是真的,只不过是少爷体格好恢复的快而已!”完,飞也似的逃了。
若枫感觉自己被骗了,抬脚就想走,刚一动,谢亘闷哼一声,一手拉住若枫,一手捂着腹部,殷切道:“别走!”
若枫细看他用手捂着的地方已经渗出点点血迹,这才信了杰川的话,“你……”若枫发现她已经不出话了。
扶着谢亘躺在床上,缓了口气道:“你躺着别动,我看看!”
谢亘听她语气很是担忧,听话的任由她揭开衣裳。
若枫看见他已经结痂的伤疤只是裂开了一点,便将随身的药散在上面,重新替他包好,略有责备和难过道:“我从来没有过要让你为姜宁偿命,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你娘怎么样了?”谢亘紧紧握住若枫的手,忧心问道。
“我娘撑着最后一口气,见到我之后没几句话便撒手人寰了!”若枫很快地敛去眼中的泪意,“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她的病已经沉珂多年,我为她请的都是最好的大夫,但是……”
“你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很感激你,但你能不能别避而不谈你的事!”若枫打断他的话。
谢亘看着她的脸道:“我欠你一个弟弟,不管他该不该死,都不应该死在我的手上!”不知这个答案若枫能不能接受,谢亘不敢确定。
若枫沉默半响,开口道:“你做的什么都是你该做的事情,你曾欠我什么,相反倒是我欠你良多,就是穷尽一生也不知还不还的完!”
“你能这么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谢亘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若枫心里很乱,才刚刚葬完自己的母亲,她还没有想过这些,暗暗叹口气抽出手道:“你气色很差,我去给你弄点药,这样伤口也能好的快一些!”
谢亘不情不愿地一点点松开手,若枫突然失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的去煎药!”
“好!我等着你!”谢亘这才安心地彻底放开手。
写好方子,让杰川去抓了药回来,若枫坐在炉子旁心事重重的煎着药,听见脚步声若枫回头看见是杰川走了之后又回来了,便问他:“听他们你好事将近了?”
杰川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挠挠头道:“别听他们瞎,还没定呢!”
“这么是有这么回事了”若枫笃定道。
“哎呀!不要再我的事了!我回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可又不知当讲不当讲?”杰川跳脚道。
若枫一听就没好气道:“别又想着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的都是实情!”杰川为自己自辨道。
“那就有屁快放!”
杰川气结,指着若枫道:“你还真是记仇啊”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是关于洪家姐主动退婚的事,你想不想听?”
若枫不自然道:“你别卖关子了,快啊!”
杰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洪家姐之所以答应退婚,是少爷从姜宁身上发现了一张没来得及花掉的银票,几经调查是出自洪府,少爷找到洪敏芝当面对质,刚开始她还不承认,后来经不住少爷使诈套话,最后终于承认对她用蛊控制了姜宁,当时姜宁还不知道让他来药王谷杀的就是自己的亲姐,若是姜宁顺利将你杀了,那么他也活不了,洪敏芝最后也会毁了母蛊,让姜宁毒发身亡,来个杀人灭口!”
“她怎么能这么狠毒!我还一直以为是刘瑾针对谢亘,所以指使姜宁来药王谷要我的性命!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她!”若枫到今才终于知道了这一切,放下手里的扇子,就要去找洪敏芝。
杰川拦住她道:“你别急,这件事根本轮不到你出手,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你听我继续完行不行?”
若枫耐着性子让他继续,杰川站的累了坐在台阶上,继续:“你的很对,这么狠毒的女人,少爷怎么会娶她呢!少爷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让她主动退婚,二是他报官让她和整个洪府名声尽毁,逼着洪敏芝主动退婚,少爷才就此罢休!”
见若枫面上没有多大起伏,杰川又想把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进一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