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常在来了。”红琳来通报的时候，顾清歌与夏瑜刚用完晚膳。

“好，让她进来吧。”顾清歌坐直身子。“皇上，你进里边去。”笑着看向他，周身没有一丝冷意。

“好，那为夫就在里面等着娘子。”夏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站起身来走向里屋。

“臣妾白氏，拜见皇贵妃娘娘。”白茗跪下，行大礼。她心中明白，顾清歌便是可以给她将来的人。

“起身吧。红琳赐坐。”

“谢娘娘。”

“你可知这后宫嫔妃如此之多，本宫却为何偏偏选你？”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话中带话。

“回娘娘，臣妾知道，当日娘娘在佛堂遇上臣妾并不是偶然，是臣妾觉着娘娘会前去，专门在哪里等候。”

顾清歌低声浅笑，“你倒是毫不遮掩。”

“臣妾认为此事并没什么好遮掩的，虽是有意在那处等娘娘，但臣妾所言却是句句属实。”

“那你又怎会觉得，本宫一定会记得你？”

“臣妾只是堵一把，诚然，让臣妾赌对了。”

“你很聪明，那你又可知为何本宫会召你前来。”

“此事臣妾不知。”

“那就如此相信我？”顾清歌从头上摘下那根血色的发簪，拿在手中把玩。

“皇上喜爱娘娘，臣妾自是也想巴结娘娘，可知晓娘娘性格，不曾前来打扰。臣妾只等着，若娘娘能想起，便是臣妾的立命之时。”

“那我若想不起你呢？”

此时白茗也没有了那份淡然，语气中有淡淡的忧愁。“臣妾也听说过，娘娘当年并非心甘情愿入宫。臣妾又何尝不是呢，在这宫中蹉跎岁月，远远不如嫁一匹夫草草一生。”

“可臣妾不愿认命，只要有机会，便愿去一试。”

顾清歌站起身，白茗也急忙起身，走到她身前，顾清歌握住她的手，如今快五月的天，她的手竟有些微微发凉。

“如今，本宫给你机会。但你也明白，凡事都是相互的。”

白茗抽回手，跪下。“娘娘所言，白茗明白，今后愿听娘娘调遣。”

“起来吧，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本宫怀孕了。”说着顾清歌又不经意的抚着小腹。

“只是，这孩子，也必定万分艰难才能留下来。如今你该明白我为何让你来这伊人殿了吧。”

白茗有些惊讶，没想到顾清歌会这么快就全然不隐藏。“娘娘放心，白茗明白。”

顾清歌招了招手，红琳便端上来一个匣子。

“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叫我姐姐吧。”

“谢娘娘。”白茗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看到顾清歌笑着看着她，“谢姐姐。”

“去吧，伊人殿虽不像清月台那般大，却是极合我的心意，偏殿已经收拾好了，回去准备准备吧，皇上会过去。”

白茗心中更是惊讶无比，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谢姐姐。”行完礼便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觉着，这白常在确是不错。她也就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都查过了。”红琳扶着顾清歌进里屋去。

“是不错，我也喜欢。平日里也多照顾一些。”

“是。”

顾清歌进去的时候，夏瑜侧坐着在翻看书。见她进来，放下书，走过来拉着她的手。

“娘子都安排好了？”扶着顾清歌到床边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

“皇上，今晚去偏殿吧。”

夏瑜有一瞬发愣，随即开口，“好，听娘子的。”

见夏瑜这般样子，顾清歌也不好受，“我。”刚准备开口说话。

夏瑜吻住她的唇，好半响才放开，“清歌，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夏瑜俯身为她脱下来鞋子，看着她睡好才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瞬，心间有些发酸。清歌，总有一日，我的身边一定只有你一个人。

夏瑜宿在了偏殿，这是白茗第一次侍寝。

今晚，怕又是许多人无法安稳入睡了。诚然，顾清歌也是过了许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