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走后,顾清歌坐在榻上,久久没回过神。
若她说的一切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夏瑜,他怎会是如此狠心的人。
夏瑜进来时,看见的便是顾清歌一人傻傻的坐着发呆。
“清歌,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顾清歌他起头,“夏瑜,你可曾骗过我?”
夏瑜心中有些不安,“清歌,不管我有没有骗过你,但我都是真心待你好。”
听到这里,顾清歌心中也清明了几分,或许真如钟沁所说,她看到的永远都只是表面。
“皇上,我今日也有些乏了,还请皇上改日再来。”
顾清歌下了逐客令,夏瑜也自是明白。
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清歌,我说什么你总是不相信。
可旁人总是随便一说,你就信以为真是吗。
他的心里,何尝没有痛。
每每这个时候,顾清歌总是会失眠。
想起过往的种种,她似乎真的忽视了太多事。
次日清晨,听到孩子的哭声,顾清歌才醒了过来。
只披了一件外衣,顾清歌就下了床。
“红琳,嬷嬷呢?悠儿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娘娘。奴婢刚刚已经给小公主喂过奶了。”回话的正是嬷嬷。
顾清歌心下更是担忧,“还是去请太医吧。”
折腾了好一会儿,顾清歌才去梳洗。
“娘娘,叶大人那边,您打算怎么办?”先前叶安惹了不少风头,接下来该如何,还要看顾清歌的意思。
这几个月忙的误了不少事,“皇上可有注意到他了?”
“该是注意到了,先下营中都在传,叶公子跟王公子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皇上提的,只是让他们小心些,别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我们的人。”
“是。”
太医瞧过孩子之后,顾清歌才放心,去了流庆殿。
若是以往,夏瑜下了早朝定是就过来了。
可今日,顾清歌心里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有些难过。
“李公公,皇上可还在忙?”
李忠一看是顾清歌,便是通传都没有,“娘娘,皇上之前就说过,若是娘娘您来,可直接进去。皇上该是在批奏折呢。”
“好,我知道了。红琳,你也在外边等我吧。”
进去的时候,夏瑜确是在批奏折,只是眉头紧锁,似有烦心事。
“皇上看什么看的这般入神。”顾清歌也没行礼,走到他对面坐下。
“清歌,你怎么来了。”夏瑜还有些欣喜,本想过去,又怕自找没趣,索性关在屋里看奏折,没想到顾清歌竟会过来。
“怎么,皇上不愿我来吗。”顾清歌面带笑意,一点儿也看不出昨日的样子。
“清歌,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顾清歌没再接下去,而是随手拿起了夏瑜刚刚翻看的奏折。
竟一下看到了叶安的名字,还有些惊讶。
也没细看,便把奏折放下。“皇上刚刚忧心的就是这个吗?”
“是啊,这叶安,在军中多年了,一直低调做事。只是近几月来,才闹出了些风神。”
“你也知道,如今正是稀缺人才的时候。”
“那不正是好事吗。”
夏瑜叹了口气,“只是朝中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而另一派却认为此人入军多年,到现在才显露锋芒,不可用。”
顾清歌挑了挑眉,“若是年轻时并未想过想要保家卫国,如今有了这番醒悟,也不是不可用。”
顾清歌没说自己认识叶安,她现在,似是连夏瑜都不愿再去相信。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敲着此人的行事虽不及王业稳重,却也是可用之才。”夏瑜本还在犹豫,只到听到顾清歌的话,才一时间就下定了决心。
只是夏瑜不知道,在顾清歌的心里,他们之间,已经渐渐有了一些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