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章华殿,王婉儿有些呆滞。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这房子那么的那么的空旷。
她没点灯,斜坐在榻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想。
皇后走后不久,德妃也退了出去。
偌大的流庆殿也只有夏瑜一个人。
或许看着刚才皇后的表情,他是有一丝的心痛的,只是,他什么也没做。
离开流庆殿的德妃,心里也说不上的高兴。
皇后向她下跪了,皇上袒护她了。
似乎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可这一刻,她还是不开心。
也是在这个晚上,又多了些怀有心事的人。
夏瑜在流庆殿,呆呆的坐了一个时辰,连伊人殿也没去。
第二日宫里的嫔妃都知道了德妃晋封的消息。
那些个常在贵人都前去恭贺。
但贵妃,一个人都没见。
皇后也在此时称病,一下子后宫的大事竟都落在了姝皇贵妃身上。
饶是见过再多大风大浪的嬷嬷,也摸不清了后宫的局面。
只有顾清歌跟往常一样,自得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娘娘,那竹知也送出去了,跟绿洁在一起,还有她弟弟。”
红琳其实很想问,为何娘娘对她们总是这般宽容,她的心里都为此不值。
顾清歌却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与红琳她们相处这么久,她自是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
只是,冤有头,债有主。
就如她对夏瑜一般,她恨,只能恨该去恨的人。
如今,她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确信,皇后一定有问题。
可若是真相大白的那天,夏瑜会怎么想,朝中局势又该怎么安定。
先前之事不过如此,便引得夏瑜这般难过。
顾清歌之前从未想过这些,只是如今,她好像不得不去想。
之后的日子像静止了般无趣。
皇后一连数月称病,就连德贵妃,也变得有些莫测。
宫里的气压一下子低的不能再低。
在这个极度低气压的日子里,顾清歌却怀孕了。
不知为何,如今的顾清歌对怀孕生子已没了太大的喜悦。
多一个孩子,便是多一份危险。
顾清歌还未想好怎样与夏瑜说。
轻手抚摸着肚子,“孩子,选择我为额娘,是你的运气不好。”
晚膳后,顾清歌还是淡淡的把这个事告知了夏瑜。
虽每次在伊人殿,夏瑜看上去都会欣喜时。可顾清歌知道,他心里有些忧愁。
前朝的事,她也听说了一些,王家,似是为了皇后的事在给皇上施压。
只在听到这个消息,夏瑜才是真心的开怀大笑。
“清歌,近两年你都没有消息,我一直以为是我们的福气不够,如今,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啊。”
是啊,看着他笑的如此开心,顾清歌也觉得这孩子来的是时候。
“夏瑜,其实我们都一样,心里都藏着许多话,你说过的。在我这里,才是家的感觉。”
夏瑜没答话,只是握住她的手,紧了几分。
这些日子太后也听说了不少消息。
“苏因,清歌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单纯,太善良了些。”
苏因也叹气,“是啊,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若早些知道她的身世,之前的孩子,又怎会保不住。”
想起顾清歌之前遭的那些罪,苏因的眼眶都隐隐泛红。
“哀家之前没跟清歌说夏瑜是严氏的孩子,就是怕她多心啊。”
“可你我都知道,夏瑜虽一直对我都多有敬意,他心里也还是一直记挂着他额娘的。”
“清歌的眼睛,与他额娘,太像。”
“娘娘您能看出这些,可那孩子如今还看不出,您又不能护她一辈子,这些事,她始终是要却面对的。”
“是啊,哀家当年,也是一步一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