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嬷嬷就请了王夫人进宫。
对外只说是来看望女儿,也不会有人多意。
这些日子王家做了不少事,夏瑜虽没明说,却也都是记着的。
“额娘。”
皇后一见到王夫人,心里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哭出了声。
嬷嬷悄然退下,关上了门
“女儿,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额娘都担心死了,好好的,与皇上怎么置气了。”
“额娘,皇上误会我不说,还拿钟沁前来侮辱我。他若是不爱我也就罢了,可也不该这般对我。”
王夫人只叹气,任由王婉儿在她肩头哭泣。
“额娘,今日女儿叫您来,是有要事的。”
王婉儿擦干泪水,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合上。
“如今朝中全靠我们王家撑着,为何我们就不能取而代之。”
此话实在是太过于吓人,王夫人立刻让王婉儿住嘴。
“婉儿,这些话,怎么能这般随便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那就是遭大罪。”
“额娘放心,宫里的人都是我从府中带过来的。此时这边也无人。”
王夫人还是不放心,“婉儿,这件事回去我会跟你父亲说的,至于到底如何,你在宫里,保全好自己,不要擅作主张。”
自己的女儿大小就入这深宫,做额娘的,怎能不担心。
但看见女儿如今这个样子,又怎办不心疼。
既是看望,也不便久留,仅一个时辰,王夫人就出了宫。
只不过她前脚刚走,夏瑜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皇上,王夫人只在皇后娘娘哪里待了一个时辰。”
夏瑜不是傻子,王家这些天异动频频,皇后那边的举动,他不能不紧着点。
“好,还是派人盯着,别漏了马脚。”
“是。”
王夫人自从宫里回来就心神不安。
“相爷,妾身有话与你说。”
两人进了进屋,王夫人亲自关上了门。
“相爷,婉儿说。”似还是怕有人听见,王夫人只在丞相耳边小声说着。
听完夫人的话,王丞相并不显得很惊讶。
毕竟,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此事辛苦夫人了,我自有安排,还请夫人明日去寺庙一趟,为皇后娘娘祈福。”
夫人也不知相爷是什么意思,只得点头应下。
“吩咐下去,叫那些人不必找麻烦了,都安分一些。”
王丞相一出来就吩咐了手下人。
不管反与不反,此时定是要表现出一片忠心。
“另外,派人给皇后娘娘送封信。”
“是。”
王婉儿看见来信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嬷嬷,来为我梳妆,本宫要去见皇上。”
“是。”
既是病了,这脸上自是得苍白一些,王婉儿对着铜镜仔细的上了一层细粉。
去流庆殿的路上,也是坐的轿子。
夏瑜倒是没想到皇后会来,也没多大不喜。
“臣妾拜见皇上,臣妾有罪,望皇上处置。”
此时倒是夏瑜有些懵了。“皇后何意?”
“今日臣妾的额娘进宫来探望,臣妾才知晓父亲与弟弟做的那些事。臣妾明白家人们是想着婉儿在宫里受了委屈,心疼婉儿。”
“此实乃大不敬之罪,还请皇上看在我们王家一家忠心的份上,饶恕臣妾的家人。”
说完,还不止的咳嗽了几声。
如此一说,竟让夏瑜心中生出一丝怜意。
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儿女的。
“好了,皇后起来吧,身子还没好完就好生歇着,这些小事,朕怎会放在心上。”
“谢皇上。”
又说了两刻钟的话,皇后才回去。
第二天也确是有人来报,一切恢复正常,王夫人还去了寺庙为皇后求平安。
夏瑜放下折子,长叹一口气。
“也罢,今日去皇后那边歇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