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硬着头皮准备进殿,但李恒转身朝二人道:“你们在此等候。”
宋青山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应道:“是,长老。”随后恭敬地站到一旁。
张洵倒是没有宋青山那么紧张,她只是看了李恒一眼,然后静立在一侧。
李恒进殿,目光向着四周一扫,四位男长老,三位女长老。
他连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李恒见过诸位师兄。”
七名金丹长老也起身抱拳,并自保家门。
先是右侧为首的女长老,她眉目娟丽,清音皓齿。玉颜舒展柔腮雪,笑时犹带岭梅香。“内门分余阁,苏横眉。”
李恒拱手道:“苏师兄。”
苏横眉点点头,然后转身指着身后那名身材消瘦如鹤,面带淡笑如仙的男子道:“这位是内门传法阁长老,风笑清。”
“风师兄。”李恒再次拱手拜见。
风笑清双手拢袖,含笑点头:“好说,好说。”
接着苏横眉又指着风笑清身后一名身形雄伟,带着一些文秀气的男子道:“这位是内门造录阁长老,朱悬。”
李恒连忙拜道:“朱师兄。”
朱悬拱手还礼道:“李师弟不必多礼。”
最后,苏横眉指着最后一名身穿黑色道袍,头戴如意冠,脚蹬雷纹靴,一脸肃穆的男子道:“这位是内门刑律阁长老,周撼我。”
周撼我一双威凛凛的神目朝着李恒一扫,随后沉声道:“内门刑律阁,外门宣威阁,日后你我二阁可要多多来往。”
“周师兄说的是,师弟来日一定登门拜访。”李恒连忙说道。
“嗯。”周撼我点点头,然后不再言语。
苏横眉介绍完了内门,两手一摆玉颜轻笑,看着李恒道:“师弟风姿不凡,灵秀天生,来历定然非同凡响。”
李恒面带微笑,朝苏横眉道:“师兄谬赞了。”
苏横眉颔首言道:“只是贫道有一事不解,还请师弟赐教。”
“岂敢劳师兄下问,不知是何事不解?”李恒问道。
苏横眉柳眉一横,看着李恒道:“且不知谁是蝼蚁?谁是匹夫?”
“哈哈!”李恒大笑一声,看着苏横眉答道:“不知天高地厚者,蝼蚁也。倨傲而无礼者,匹夫也。”
说罢,李恒袍袖一甩,负手说道:“蝼蚁匹夫,我辈自不屑与之为伍,师兄以为呢?”
苏横眉闻言也哈哈一笑,随后朝李恒说道:“我等不过是对你这位师弟有些好奇罢了,这才忍不住用神念一观师弟风采。却不想师弟直接骂我等为蝼蚁匹夫,实在太过冤枉啦。”
然而苏横眉话音刚落,左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老妪故作娇俏,岂不知羞耻耶!”
苏横眉闻言,顿时横眉冷竖,朝左边喝道:“老匹夫,你说什么?”
李恒朝那老匹夫看去,老匹夫没看到,倒看到一位卓尔不群,龙姿凤表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不睬苏横眉,转头朝李恒走了过来,“李师弟,贫道外门宝传阁长老,海锋。”
李恒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拜道:“见过海师兄。”
“哎你我同为外门长老,又何必客气,来,我为你介绍另外两位师兄。”海锋一脸笑意,拉着李恒的手臂来到了两名女子面前。
随即海锋先指着那位身着菡萏帖绣青罗襦,头戴流光宝翠簪,眉黛如画,玉容凝香的女子道:“这位是我外门授业阁长老画云嫦。”
只见画云嫦朝着李恒颔首轻笑,然后语气轻软地道:“李师弟。”
李恒还礼道:“画师兄。”
然后海锋又指着画云嫦身边的另外一位身着瑶光分辉百褶裙,外着流苏星坠粉华衫,长发垂落至腰间,鬓间佩戴铅华汨罗饰,顾盼间抬眸生辉,言语时颦顾含香的女子道:“这位是我外门补录阁长老江遗月。”
李恒拱手道:“江师兄。”
江遗月面带轻笑,语气和柔地看着李恒说道:“师弟不必多礼。”
等一一拜见完毕后,李恒朝众人道:“让诸位师兄久候了,师弟我上任不久,来不及登门拜见,实在抱歉。”
众人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李恒侧身说道:“请诸位师兄到宣威殿说话。”
“请。”
进入宣威大殿,宋青山和张洵早已摆好了蒲团。
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李恒肚子坐在首座上面了,所以宽大的殿陛之上左边摆了四个蒲团,右边摆了四个蒲团,这很明显就是外门和内门的区分。
宣威殿内除了冰棺和守灵的弟子外,还盘坐着一百多名内门弟子。
这让进入大殿的七大长老微微一怔,随后只听内门传法阁长老风笑清一声高喝:“那不是姬天笑师侄吗?”
前面的姬天笑身躯一震,随后连忙起身拜道:“弟子拜见诸位长老师叔。”
那一百多名弟子也同时起身拜见,却听风笑清道:“姬天笑,两个月不见了,你怎么还是炼神八重?”
姬天笑脸色一僵,呐呐无语:“这这”
“这什么这,还不是你这个传法长老教的不好。”海锋大手一挥,对着一百多名内门弟子道:“坐吧坐吧,都站着干什么,跟个木桩一样。”
这些内门弟子又都坐了下去,只有姬天笑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李恒见状,开口笑道:“我不也只是炼气九重么?你比我可好多了,坐吧。”
姬天笑闻言,瞬间就如同置身冰窟却发现了一潭温泉,他大舒一口气,无比感激地朝李恒道:“多谢长老。”然后飞快转身坐了下去。
风笑清看了李恒一眼,轻声说道:“李长老刚刚上任便抓回了潜逃十余年的叛徒,真可谓是少年英杰啊。”
李恒朗声一笑,朝风笑清道:“师兄驻颜有术,貌如俊年,也并不老嘛。”
苏横眉柳眉一挑,目光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李恒。
画云嫦与江遗月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缕笑意和略微的惊奇。
宝传阁长老海锋看着风笑清有些发愣的表情,不由讥笑道:“休要倚老卖老,李师弟可不吃你这一套。”
“”风笑清无语地看着李恒,随后摇头道:“明明少年意气,却显得如此老气,无趣无趣。”
李恒呵呵笑道:“老成持重,方能执掌权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掌教对我的信任。”
说完,李恒抬手指着殿陛之上的两排蒲团道:“诸位师兄,请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