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疗伤汉堡治愈的白裙萝莉,轱辘起身。
秦大江则利用两根线头的触电,强行启动摩托车,然后整个人跨了去。
他临走也没忘那头黑熊,匆匆吩咐白裙萝莉:“狼妖尸体不要了,把那头熊带。”
“哦!”白裙萝莉还有些呆愣,但她一向乖巧,脑子是习惯性生锈的,一般懒得多想,竟然傻愣愣就力大无穷地把那头黑熊尸体直接扛在肩膀,坐在了摩托车为尾。
秦大江有些无语,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少女,竟然如此“大力神”一般地扛着一头满身是血的黑熊尸体,就坐在摩托车,这画面怎么看都有点怪异。
“放车尾挂着,那里有个铁钩。”
车尾有铁钩,秦大江是留意到的,但摩托车的原主人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不知道。
反正,现在刚好可以用。
秦大江回头看着白裙萝莉把黑熊尸体勾住,看着似乎也蛮稳的。
他匆匆瞥了一眼已经朦朦胧胧出现的狼群影子,脚下挂档,手的离合器放松,油门一拧,一车两人一熊,便飞也似的疾驰而去,只留下浓浓的黑烟刺激着众狼妖的鼻头。
众狼抽抽鼻子,撒腿便追。
秦大江看看不是办法,此去东北方向,没准又是一个狼窝,正是前有狼窝后有狼群,生机便去了一半。
他二话不说,提醒身后抱着他腰的白裙萝莉:“抱稳了!”
话音刚落,便见摩托车在秦大江的强力控制之下,一个极速漂移,随即拐弯至东南方向飚去。
好巧不巧,后面追来的狼妖群,擦着他们的身边而过,无数的狼爪在匆忙间拍了过来,狼毛几乎擦着秦大江和白裙萝莉的脸皮而过。
但白裙萝莉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只见她一手环抱秦大江的腰,稳住身形,另一手抽出秦大江的利剑,剑柄用肩膀顶住,剑尖横在外面。
摩托车的车速很快,斜对面撞来的狼妖群,速度本来也是极快。
两者相对,利剑过处,只见无数的狼爪纷纷掉落地。
然后便能看见,红色的血液飞溅,如红遍大地的花海在夜间起舞。
而伴舞者,是不会少的。
比如,狼妖掉出来的肠子。
入眼所见,无数的狼皮被隔开,不少狼肠子犹如得到自由一般,带着蒸腾似的热气,拥挤着腾空飞跃,丝带伴舞也不过如此。
而伴奏,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狼嚎,便是森林里最为悠远连绵的伴奏。
只是,今晚的狼嚎带着惨兮兮的意味,传出很远,很远。
也许,天的那一轮弯月,也被吵醒了,顺手拖过随风飘来的一朵黑漆漆的云彩,当作被子盖住了脸。
迷失森林的大地,更加黑沉沉的。
秦大江驾驶的摩托车,飞速向皇权镇,颠簸无极限。
皇权镇,一声急刹声响起,随即就看见一辆引擎盖都凹下去一大块的车子,停在了杂货店门口。
莫威一喜,着急的神色迅速退去,换来的则是透着一股得意劲儿。
他匆匆走出来,以无比巨大的热情迎接从车走下来的人。
那是他的堂兄,莫夜音。
一个自带阴柔的雅趣,又兼具女性特征的名字。
但他,终究是个雄性动物,爱耍依然是天性。
“啪”的一声,一把扇子便被他干脆利落地抖开。
冷冷的天,他也非要有意无意地扇出丝丝缕缕的风儿。
如果是秦大江在这里,看见此人,恐怕也得先在心底畏惧三分。
因为,他是那个精致僵尸,那个令秦大江拼尽全力,依然能潇洒且冷静应对的男子。
莫夜音信步走进杂货店,肥宅一眼看见他,五官精致唯美,如果是玛丽莲梦露复活,恐怕也要嫉妒三分此男子的精致美。
肥宅觉得有点自行惭愧,天下美男子,应该大抵如此,就是太白了些。
莫夜音瞥了眼不远处的暗道,那里,黑洞洞的,犹如随时都会把世界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一般。
既然那个基地最厉害的队长都已经进去了,他进去再迟一点点,也无关紧要。
他蹲身在肥宅面前,神情友善,语气如仙女般的温柔:“你的祖是住这里的?”
肥宅不明所以,但觉得莫夜音这个白脸男子的五官,真的很美。
肥宅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很可怕!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太冷静,而且温文有礼。
他太友善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肥宅只是懦弱了点,但脑细胞是不缺的!
“嗯,嗯。”肥宅觉得口干舌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很清楚,自家祖在这里住了也不知道多少代了。
地皮永远都是这块地皮,所不同的,就只是地面的建筑不一样而已。
建了,几十年后再拆。
拆了,自然会再建。
反复如此!
莫夜音:“那你是早该知道这个暗道了?!”
“说吧,你都见过些什么,或者遇到过些什么?”莫夜音的语速很平稳,声音很温柔,但却给人唯我独尊且不容质疑的感觉:“还有谁,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
与此同时,莫夜音的指甲开始变长,轻轻抵在了肥宅的心口。
肥宅感受到心口传来的丝丝刺痛,腰间便传来一阵抽搐,又是一阵尿骚味扩散开来。
莫夜音直皱眉头,起身退后两步,神色变得异常冷峻,就站在那里看着肥宅。
或者说,在等着肥宅的回答。
但事实,没有回答。
也不知道眼前的肥宅是不想说,还是不够恐惧,口吐不出真言。
莫夜音背过身,走向暗道入口。
那里,漆黑一片。
莫威邪笑着前,毫无征兆地拿出手枪,对着肥宅的大腿就是biu的一枪。
“啊!”肥宅大喊。
枪有消音器,枪声很弱。
但肥宅这回急了,声音很大:“里面有怪物。”
肥宅的声音很急促:“那,那个汉堡店的老板,也知道,但,但他……”
“哈哈哈,但,但他什么?哈哈哈哈!”一道粗犷且不协调的声音在门口忽然响起,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又似乎天性使然,对别人的一切喜怒哀乐亦或者痛苦,都完全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