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病人目前的情况很危险,心脏复苏并无效,伤口处受到感染,出血量很大。”护士看着仪器表汇报。
李医生额上渗出一层冷汗,护士连忙拿毛巾擦拭。
李医生还在进行着急救,“通知北京的医院,立即施行手术。”
宋中琛夫妇刚下飞机就接到李管家的电话,“喂,李伯伯。我们刚下飞机,现在准备回家,年年在家吗?”
“老爷,夫人,小姐她”李管家也有些受不住了,说话都满是哭腔,有些难言出口,“医院刚刚来电话,说小姐心脏病复发,需要紧急实施手术。”
“紧急进行手术?”宋中琛眉头紧蹙,“不是说一月中旬吗?年年今天出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院那边说是救护车拉过去的,目前正在急救,准备手术当中。”李管家说,“小姐上午的时候因为要送朋友出国就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直到刚才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行,我知道了。”宋中琛示意妻子往前继续走,出了机场直接拦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李伯伯您也不要着急,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我和刘司机也在去医院的路上了。”李管家挂断了电话,双眼满是焦急的模样。
林秋龄见丈夫一下飞机就开始打电话,神情也十分的凝重,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李伯伯说年年怎么了?”
“秋龄,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一定要冷静。”宋中琛抓住妻子的手,“年年今天上午出去之后,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现在正在医院里面抢救。李医生正在准备手术,所以年年的手术提前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年年?”林秋龄大惊失色,“抢救!怎么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先赶过去。”宋中琛有些心疼的把妻子拥进怀里,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不要担心,年年会没事的啊。”
宋中琛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医生正巧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
林秋龄跑过去,“李医生,李医生,年年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很糟糕,我们这边也只能进行简单的手术,需要尽快的送往北京进行心脏移植。我已经和北京那边的医生进行了联系,下午的时候就进行转移,明天上午进行手术移植。”李医生语速飞快的向宋中琛夫妇说着当前的情况。
他从护士那里拿到了病危通知书递给了宋中琛,“先签一下字吧,我们也不能保证是否有意外发生。”
林秋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靠在了宋中琛的肩膀上,“中琛啊年年她会不会有事啊呜呜呜”
“没事的,没事的啊。”宋中琛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年年会没事的,医生都说了可以做手术,没事的。我们要对医生有信心,年年会没事的。”
宋中琛边安慰着妻子,虽说自己的情绪也不大稳定,但在这种时候他作为家里面的顶梁柱是不能倒下的。
他试图放松心情,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问,“李医生,之前按照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八。那按照现在的情况,有多少的成功率。”
“这次病人的情况较为严重,手术的成功率会大大降低,况且现在病人出血严重,身体状态很差。”李医生叹了口气,“宋先生,签字吧,成功率低总比不成功的好,至少现在还有些希望。”
“嗯,我知道了。”宋中琛接过李医生递过来的笔,又犹豫了三分。
“最好快点儿做决定,我觉得病人撑不了太久。”李医生又提醒了一句。
宋中琛终于是将笔拿稳,在那份病危通知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参与的医生都有哪些?全都是北京的医生吗?”宋中琛问道,“他们对年年的身体状况不大了解,会不会。”
“宋先生您放心,我会在下午的时候随着病人一同前往北京。担任这次手术的助理,主治医生是经验相当丰富的专家,这一点儿您放心。”
“嗯。”
李医生拿着已经签过字的病危通知书重新返回了手术室,宋中琛同林秋龄站在外面等待着。
十二点十三分,宋华年被推出手术室。
十四点四十八分,宋华年同李医生和宋中琛夫妇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准备第二天的手术。
第二日早上,八点十七分,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李医生穿上了淡绿色的手术服,作为手术的助理,进入了为宋华年进行心脏移植手术的手术室。
漫长的手术时间开始。
宋中琛与妻子林秋龄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
下午十三点零七分,李医生神色疲惫的从手术室里面走出,他取下口罩,露出了不常见的笑容,“手术很成功。”
之后,宋华年便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接受调养。
宋中琛与妻子林秋龄向上级请示长假,陪女儿宋华年在北京接受调理。
而在桦城的宋词,因为头皮受到撞击与刺伤导致神经受损,前前后后进行了三次手术,其中还短暂性失明三个月。
那段无光的日子里面,他无数次的喊着宋华年的名字,却没有一次被人抓住手,用软糯的声音叫他一声宋词。
他疯了。
他在能看到的时候,砸了病房里面所有的东西,所有人都认为他精神失常,应该送到精神病院,否则很有可能伤及其他人。
但是唐斯年打消了所有人的想法,他同许苜每日都来看望宋词。
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宋词的病房里面。
偶尔为他削一个苹果,或为他读一篇诗。
他在宋词看不到的时间里,总是重复着一句话,“宋词,等你能看到的时候,班长就会过来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接受治疗。”
宋词很听话,他乖乖地吃药,乖乖地进行康复训练,乖乖地等待着宋华年回来。
许苜偶尔站在病房外面通过玻璃窗往里面看宋词呆坐在病床上,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泣不成声。
终是在他乖乖听话下,宋词痊愈了。
我们,继续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