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悠扬淡雅。
钢琴澄净清灵。
两者和鸣,声声入耳。
仿佛
碧波潋滟荡漾,清风徐徐拂来,让人淡去世俗浮躁,洗尽铅华,纤尘不染如那碧水般清澈透明。
随着美妙的旋律似水缓缓流淌,它像跳跃的精灵,带着大自然的气息,吹开人们的心……
全场无不如痴如醉。
刘安傻眼,这让人听了耳朵都会怀孕的心籁之音真的是焦枝枝弹出来的?
他用力地揉了把眼,没错啊,那个此时全身散发魔力的女孩不是焦枝枝又是谁。
他激动地双唇颤抖。
偶买嘎!
他好像发掘到宝藏了!
柳沙沙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瞪出,这个“唯利是图”起来让人牙痒痒,认真高雅起来又让人欲罢不能的人真是她相识多年的好友?
柳沙沙不得不重新刷新对焦枝枝的认识!
……
曲一终,焦枝枝火烧屁股匆匆下台。
刚绕进内堂,一口气还没换过来就被冲上前前的柳沙沙熊抱。
“枝枝,我崇拜死你了,你弹的真好……”
焦枝枝扒拉下柳沙沙绕上脖颈的手,捂住她嘴,说:“你说话需要这么大声。”
柳沙沙就奇怪了,“干嘛,还怕人听见?”
刚才是没办法引人注目,现在当然要避人耳目,焦枝枝心道,转而又想这种复杂心境他人难以理解也在情理之中,她环顾一圈,借机转移话题,“刘安呢?”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的。”柳沙沙挠了下头,她差点忘记正事了。
“我们去找下他,打个招呼就回家。”焦枝枝蹙起眉头,感觉没个手机在身上超不方便,得找机会向爸妈早点申请个手机。
柳沙沙呼道,“我还要找他谈下生意呢。”
又来,焦枝枝实在不好怎么说她,“那你要快点。”
说是找,其实焦枝枝她们连酒店的犄角旮旯都不熟悉,只想着原路返回酒店顶楼,看能碰到刘安么,谁成想还真让她们瞎猫碰上死耗子。
刘安一见到焦枝枝就两眼放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然对她有意思呢。
焦枝枝凉凉的对他说,“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就回去的,但是我们沙沙说有事跟你谈谈。”
“有什么事尽管说。”刘安看着焦枝枝有点瘆人的笑,不自觉面皮一紧。
焦枝枝推了推柳沙沙上前,“就这谈吧,你们速战速决。”
刘安面露郝然,但想到先前自己夸下的海口只能认了,他朝并肩的老者尊敬道,“洪师傅,麻烦在此等下。”
老者颌首。
虽然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但焦枝枝还是识趣得离了他们数丈。
她就一窗台靠着,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眼底映入双布鞋。
焦枝枝掀动一下眼皮,身穿灰色袍子,仙风道气,精神矍铄的老者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
其实一开始就有注意到他,可能出于本能的趋利避害,她选择漠视。
“这位小友掌红如绵,必是天生大富大贵命相。”老者忽然含笑道。
焦枝枝满是好奇应付,“老先生您是算命的?”
老者捊了捊不存在的胡须,“我只是个风水师。”
焦枝枝心中绷紧的某根弦大松。
她仍保持好奇宝样,“那您怎么算命的话也头头道来。”
“风水,命理本就有许多相通之处,我也是略懂一些。”
焦枝枝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只是我看小友眉宇处多现惶惶……”谁知老者话一转折,带有费解,“小友有难言之隐可否告知,”
心重新提紧,焦枝枝寻思这老者莫还通阴阳轮回,她眯眼笑道,“您老肯定看错了,我这年纪只知吃喝玩耍,哪来的难言之隐。”
惟恐老者再看出什么,也不管柳沙沙他们谈得如何,焦枝枝远指着他们抢先对他说,“老先生,我先走了。”
她脚底抹油。
好一会,身后老者似是劝慰出声,“小友,既来之,则安之。”
焦枝枝强忍住内心惊骇才没让自己踉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