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使劲的朝外拽着冯兰的辫子,迫使冯兰的脸被印在栏杆上,挤压变形,冯兰却一声不吭,死死的闭上眼睛,咬住了牙,把痛苦全都憋在了心里。
“你们若是对我道了歉,我就勉强纳你为妾,你们几个,也能走出这大狱,否则。”柳四海手下一用力,冯兰的脸疼的直打颤。
“我柳四海虽不能只手遮天,却能叫你们在这大牢中,永远走不出去。”柳四海眼神邪恶锐利,却又自信满满,似乎对于草菅人命,运用的得心应手。
陈三斤听了这话,竟一时间想到出狱有希望了,她双眼放光,趴着过来跪在栏杆内,对着柳四海道“大老爷,大老爷,这小贱人得罪了大老爷,还冤枉我们进大牢,您要是想要她,就将她带走,我是她嫂子,长嫂如母,我在这决定,就把她给您了!”
柳四海听闻此话,皱紧眉头,不悦道“是她求着要上我位,不是我要她,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明白,是这小贱货勾引您,又勾引您女婿唐地主在先,您老收了她就是要好好教育她怎么做个好女人!您不知道啊,她可是个小贱妇,还退过婚呢,这我们清水村都知道,就是个小娼货!您快收了她,给您做奴婢,好好管教她!”陈三斤说着,一边对着柳四海谄媚,一边将手伸在身后,拽着王二四。
王二四得到信号,也跟着赔着笑脸道“您要是喜欢,这妹妹,还有这娘,您都能带走,就是,您,您能保我们出去就成!”
陈三斤与王二四还以为此生出去无望了,谁想到半路来了个柳四海,这不是遇见贵人了吗?只要能叫他保自己出去,别说是妹妹与娘,就是陈三斤,他们也能乐意奉献。
听闻这话,冯兰的眼泪唰唰下落,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哈哈哈哈!”柳四海高声一笑,满意的点点头。
陈三斤与王二四见柳四海乐了,便更加肯定自己有了活路,也跟着赔上笑脸。
“合着你们就是想叫我嫁给这位老爷啊?”突然间,凌罗发话,简单的笑笑,竟摊手坦然道“早说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柳四海面无表情,却在眼角眉梢难掩喜悦之情,他忍不住问“哦?你意思是同意?”
“我同意啊,吃香喝辣,有啥不同意。”
“你不会这么简单答应吧。”柳四海见凌罗不像是谄媚的人,便细眯双眼打量凌罗,不怎么相信凌罗的话。
“自然,别人成亲都有条件,如果柳老爷真的看上了我,我便提出条件,相信柳老爷大人大量,小女子提出的区区条件,张开就能答应。”
柳四海听出了凌罗的画外音,什么叫小女子提出的区区条件张口就能答应,如是不答应,岂不是要显得他没有任何能耐了?
这话将柳四海抬上了一个高度,柳四海明白其中意味却也不想受她牵制,只低声道“你说。”
凌罗伸手指向了王二四与陈三斤道“打他,打完他们,一,我不仅能乖乖跟你走,且不要任何聘礼钱财。二:我告诉你两个关乎你的惊天大秘密。”言罢,凌罗还加了一句“不过这确实为难柳老爷,毕竟这是大牢,岂容柳老爷随意放肆。”
这话更激了柳四海一把,柳四海眉心一颤,眼神却直直的盯着凌罗。
柳四海不是被人掌控的人,可他不知今天是被凌罗的美色鬼迷心窍,还是觉得惩罚两个草民,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更加之凌罗最后一句激将一催,他竟点头同意下来。
于是命令身侧小厮“打。”
能跟着柳四海出入大狱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即便没有身手,那力气却也不小,虽不能进入牢房中,竟从栏杆内,一把掐住了两人,先是薅着陈三斤的脖子,啪啪啪的几个大嘴巴下去,将陈三斤打的鲜血直呕,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如同被凌辱了的疯婆子。
牢头收了柳四海的银子,这时候便将主场交给了柳四海,这等小事他自然不必理会。见此情景,自己则抱着坛子酒走到了休息室,对着其他狱卒道“看着点,我先喝点。”
打完了陈三斤,小厮又去拎王二四,将王二四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直到王二四求饶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柳四海这才一招手,停了下来。
反观凌罗,正坐在地上,悠哉的倚着墙,看着二人嘴角冒血,身子瘫痪,笑意盈盈。
“打完了,现在是不是要履行诺言了。”柳四海负手而立,由刚刚的冷眼旁观转望向凌罗,虽是看上去神色平静,实则眼神中的欲火已经快将凌罗给吞噬掉了。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凌罗正色道“现在,我就将那个大秘密先告之于你。”
言罢,凌罗对着柳四海弯了弯手。
柳四海站立没动。
凌罗又对着他弯了弯手,示意他蹲下来。
“你站起来说。”柳四海执意不要蹲下身。
“我腿疼,站不起来。”
柳四海无奈,顿了顿后,只得甩开衣袍,儒雅的蹲下身来,靠近了栏杆。
凌罗凑在柳四海耳边,悄声道“大秘密就是,我其实是骗你的,你打了他们我也不走。嘿嘿。”
“你!。”柳四海咬牙,捏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将凌罗的脑袋捏在了手心。
“别生气,大老爷怎就这点气量,何必与小农女一般见识!我不逗你了,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秘密!”
听闻此话,见凌罗脸上的认真,柳四海顿了顿,竟优雅的站起身,努力保持神态平静,实则已经被凌罗耍了一遭青筋蹦起,眼神寒冽。但为了听到另一个大秘密,他竟忍住了。
虽然他感觉另一个大秘密,也有些虚无缥缈。
“您老别生气啊,我这个秘密,一定会叫你恍然大悟,深感惭愧,甚至悔不当初!”凌罗怕柳四海不相信,竟举起三指信誓旦旦的起誓“我发誓,说谎死哥嫂!”
陈三斤与王二四已经被揍得奄奄一息,没了反抗的力气。
“少废话,说。”
柳四海对于凌罗口中的秘密还存在一丝希冀,毕竟凌罗与唐隐接触颇多,没准这事关乎唐隐身份之谜也未可知。再不济,万一是冯兰的什么秘密,不听一听岂不是亏了。看她一个农女也不像是敢耍他两次的样子。
却见凌罗神神秘秘的对着柳四海一勾手,示意他蹲下来再凑近一些。
柳四海不想蹲。
“真不蹲?”凌罗的语气是那么的吸引人,好似这次他不听,就错过了天大的机会。
柳四海眉毛一皱,最后还是选择甩开袍子,优雅的蹲下来。
“说。”
“你凑近点,大秘密,万一被别人听了去岂非不好。”凌罗嘟囔。
“说!”柳四海已经没了耐心,额角青筋凸起,鼻息也加重了起来。只因他从未受过如此耍弄,且他人就忍了,竟还是一个农家丫头片子,他如何能忍。
“说就说,凶什么凶!”凌罗清清喉咙,竟张了张嘴,没出声。
“大声说!”柳四海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