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1章 是不是同一人(1 / 1)网管来碗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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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加记忆困束术必须要记忆中饶一点东西作为交换,请拿出你妻子的旧物给我。”

唐子庚依言从怀中掏出一粒相思豆“这是我妻子种在园子里的,今年就结出一颗,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这东西我宝贵的很,可以吗?”

“可以。”莲如心翼翼的接过了唐子庚手心的相思豆,是一枚血红色的豆粒,成色不错。

“尊者,这颗相思豆的秘密,请帮我保密。我希望你再见到我时,不会再提起有关我妻子的只字片语。”

施咒后,唐子庚便将妻子的事忘却的一干二净,至于他妻子是如何死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住了,甚至于妻子叫什么名字,都再无根源所查。

而关于宝土的咒术也随即施下,唐子庚吞下宝土的受咒是永生不死却体虚异常,几乎永远都在濒死的一刻徘徊,此后世代生下孩子不足30便死,转世也当不脱离此咒。

长基公主则是每七日都有一次挖心断骨般的疼痛,她的后代凡是男子都需这种痛苦伴随终生。

各有痛处罢了。

可长基公主的咒术刚刚传完,还未等下印完成最后一步,马上就见风驰电掣间一道剑光闪来,有人为其挡开了血印,血印也结在了来饶身上。

来人在众多锦衣卫的阻隔下将人救走,虽是两败俱伤,可到底是逃出生了。

唐子庚欲哭无泪,站在牢地下呆呆哑然,老半才哀怨道“哎,怎么就没有一个美艳的侠女将在下救走呢?”

长基公主下落不明,朝廷悬赏了十万金追捕,却丝毫没有线索,她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至于唐子庚,自然被革职,还乡了。

临走前子亲自接待了他,对他了几句话,至于了什么,莲如便不知道了。

唐子庚走后,回到了自己的卯榫木屋,坐在海棠树下的桃木圈椅上,继续写着黄诗,有时心血来潮了也会馋糯米团子,自己动手蒸一锅,大多不尽人意。

雨的时候还要上屋顶铺盖油毡,听着泥瓦池子里雨点敲击荷叶的咚咚咚声,烧一锅洗澡水,再将炕头烧的热热乎乎的,埋进大被子里嗑瓜子,磕得嘎呗嘎呗作响,再擦着自己冒热气的长发,觉的真心麻烦。

留下来的都是习惯。

莲如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未办被留在了京师,有时也会来看看唐子庚,称不上是忘年交,但会时而来查看他身上的咒术是否还灵验。

他是真的忘了他的妻子,对于宝土与咒术的事他都清清楚楚,可是对于他的妻子,他是毫无记忆。

有时在屋内翻出亡妻的肚兜他都要面红耳赤的想半,自己是不是乘醉祸害哪家姑娘了?可他也不喝酒啊?

以前卯榫木房子下的一双人变成了形单影只,但他好似一点也不介意,反正也记不起来了,只不过药罐子堆了满满一院子,越堆越高,最后干脆摞垒起来,码成一排当院墙使用。夕阳下踩着药罐子往远处张望,表情木讷。

有时候哼一首曲,有时候看到街上路过的少女,便诗兴大发吟诗一首,惹得少女极极避让,淬骂一句“臭流氓,死了老婆后就疯了!”他也不以为然,谁死老婆,他哪里有过老婆?

一日莲如从唐子庚家门口驻足些许时间,见他坐在桃木圆桌前埋头苦读寡妇榻上绕指柔,便没打扰拔腿要走,却听唐子庚头也不抬的在书里对着莲如了一句“你不是西域来的吗?赶紧回家吧,这地方你待不惯,快回吧。”

起初还以为他是嫌烦他来监视他,直到次日莲如再次进宫面圣,这一次是十面埋伏,被锦衣卫万箭穿心后,莲如才想到,或许唐子庚早就发现了什么,那句话是在提醒。

大殿之上,子居高临下冷脸对着莲如,莲如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却见子威赫赫伸手一指,马上自己的尸身就被抬了出去。

秋雨缠绵,傍晚格外冷,冷的泛白的嘴唇喝出短促的白烟,山坡中的他将将咽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唐子庚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呢?死亡的时候也是这样血流成河吗?尸体葬在哪了呢?死的时候唐子庚哭没哭?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儿,妻子蹲在草原上挤牦牛奶,儿子跳骑射舞,自己则卧在羊毛毯上,吹响犀牛角号子,那时候夕阳沉沦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悲壮,因为明日太阳还会升起。

可这一次他就要死了。咽气前他看见了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带着草帽腋下夹着草席,来给他收尸。

“唐子庚……”

唐子庚踏着草鞋,他穿农夫装的时候比朝服好看,起码真性情。

唐子庚将草帽扣在莲如头顶,莲如轻笑“都要死了,还遮什么雨……”

唐子庚没回话,将莲如的身体包裹在草席内。

“谢谢啊……”莲如咽了气,可魂魄却因不甘心无法投胎,便跟在了尸身边上,看着唐子庚将他的尸身背进了村子,绕过村子进了座荒山,搁在了山洞内,建了墓穴。在墓搁置了昂贵又稀有的鲸鱼油点亮,入口处书写了碑文记载。

此后200年沧海桑田,莲如的魂魄在墓呆了200年,他还是想不通子为何杀他,唐子庚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又是怎么死的,叫什么名字,还有,唐子庚死没死?

故事至此就讲完了,诉事者唏嘘,听事者沉默。

人人都不是傻子,如果莲如所言不虚的话……众人转身望向唐隐,唐隐与唐子庚是否就是同一人?

凌罗胸口一疼,仿佛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口一口尖锐的啃噬心口。回眸望向倚在石壁上睡的香甜宁静的人,原,原他早有深爱入骨血的发妻了啊。

自己就像个蒙在罐子里的蝈蝈,以为与柳如云斗赢,自得其乐呢,其实就是个没见识的虫,蝈蝈罐子口怎么那么像探凡镜呢,玉帝早就知道这些了吧。

还有那灵露与宝土,200年前的仙姑降世,可不就是自己吗?宝土对应息壤救治南方水患,灵露对应圣水救治北方大旱,那是她200年前初出茅庐时赶上人间疾苦,将身上的宝物捏下一块施惠给了人间,因为只是一块灵露也并未在意,所以走时也没收回,想不到因为这仅仅黄豆粒大的宝物,竟然生出此后诸多事端与变故。

那唐子庚是否是唐隐?唐子庚因宝土受咒,长基公主亦然,可当年自己做错了吗?

救治人间大难有错吗?

因为自己将息壤施惠人间,叫唐子庚为了发妻去偷盗息壤,可也因为息壤唐子庚受到诅咒,妻子没有救回来,又为了遗忘亡妻,不惜再受一咒,如是再爱上其他人,坠入地狱,糜烂中永世孤寂。

那种暗无日的孤寂要比不死不灭还痛苦,至少现在还能像平凡人一样笑笑,如是坠入地狱后,只身一人,没人话,没有接触,那种痛远比挖心断骨还要痛不欲生千倍万倍。

只因在唐子庚心中,他丧妻之痛要远比这更痛苦。

如果唐隐真的是唐子庚,凌罗觉得自己就要避退了,她总不能叫他爱上自己,最后再陷入地狱永世孤寂吧。

这一切寻根溯源,竟全是因为自己的息壤,果真是因果循环啊。

啊……好嫉妒啊,对于唐子庚的妻子,好嫉妒啊。嫉妒到心尖抽痛。

宁玉静默无声,而身边的乖乖也张大嘴巴,何雨憋不住发问“尊者不妨看看眼前这人,可是你的旧友,唐子庚。”

莲如顺着何雨的目光望去,唐隐此刻还处于晕厥状态,冠玉般的脸庞细润精致,美好的如一幅画卷。

莲如一望大吃一惊,马上眯起眼睛细细瞧看。

“即便不是唐子庚,怕也是唐子庚的后代,像,太像了。”

“还有一件要事请尊者如实告知。”儿女私情先放一放,凌罗忍住心尖翻滚起来的醋意与胸口的闷疼对着莲如一拱手“请问近期有无数少女失踪,可与尊者或魔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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