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喜交加,谁也想不到,冯兰死而复生。
原本霍子菁也有过死而复生的经历,可却不同这回,这次冯兰是断气了两个时辰以后,却被一个娃娃种子救活,这太神奇了。
那日冯兰自行走出医馆的时候,老大夫的双眼险险抖出来,而何雨也回来报告凶手情况时,看到冯兰的一霎那,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到黑,由黑到紫,那神情可谓精彩。
此后数日,凌罗都在观察冯兰的身体,既没有爆炸,有没有烧焦,难道冯兰吃了火爆辣椒后竟然发生邻三种可能?
可是第三种可能是什么呢?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凌罗也是第一次种这辣椒。
何雨经常来访,今打着送油的旗号,明打着给面的借口,连家里的老母猪都认识他了,最后借口都用烂了,干脆也不装了,今日竟带着一大车聘礼,生是要来提亲。
这日众人正在院子中吃饭,日常的互怼,何雨一改往日的兴冲冲,一脸羞怯,挠着脑袋走进来,对着凌罗鞠了一躬。
要是搁在平日,凌罗早就对何雨的到来司空见惯,拉着他一块吃饭,可今日他反常,凌罗也跟着摸不清头脑。
“哊嗬?这是帮你家少爷来下聘的?”上官颜挑挑眉,从楚断碗里夹出一块肉“大少爷二少爷还是三……”上官颜故意拉长了声音,朝着扒饭的霍子菁看去。
霍子菁一震,便见上官颜坏笑着转移了视线“三少爷啊?”
何雨轻嗤一声没在意上官颜,对着凌罗嘿嘿一笑,腼腆道“罗姑娘,我是个糙人不会好听的话,想娶你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其实凌罗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意思,只是太仓促,竟一时无法拒绝也无法回答。
“我娘什么意思呢?”
“兰兰……”
“兰兰?”众人一震都站起身来,只有宁玉不动如山,却也竖起耳朵。
“啊……嘿嘿嘿,私下里称的习惯了。”何雨摸了把糙脸,整张老脸却笑开了花。
“私下里?”宁玉最能抓住重点,这么一提醒,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偷偷笑笑,看来二人私下里接触不少啊。
凌罗心道,难怪近日都不见娘的影子,原是与何雨私会去了啊。
慢着,依娘的性子,她会去私会?
何雨接着道“兰兰,做了事,就要负责。”
“做了事?”宁玉又是一句,叫众人险险喷饭,做了啥事?依照冯兰的性子,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都会叫她好几不敢出门,竟然能与何雨私会并做了事?
众人齐刷刷摇头,霍子菁更是口直心快“老何,你撒谎呢吧?”
何雨脸色通红“阿纯……少爷,我才没有撒谎,是兰兰与我喝多了酒,然后她主动,我们就……咳咳,一整晚……那啥……”何雨摸了好几把脸,镇定一二后道“之后兰兰,要对我负责,我便来提亲了。”
“你确定是她对你负责?”乖乖的手一僵,筷子停在的半空。
“你确定兰姨喝酒?”霍子菁震惊。
“你确定是她……主动?”上官颜卷着发丝。
“你确定是一整晚。”宁玉面无表情,却还是将众饶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何雨被问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平时最不会想问题了,这些话如不是真的,他可编不出来,面对质疑颇有不爽,可却被提亲的喜悦冲淡了。
“罗姑娘,兰兰呢,不信的话可叫她出来当面与大家。”
凌罗还没回答,却听外门一阵嘈杂响起,片刻,大门被几个捕快敲开,捕快身后跟着一众布衣百姓,将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而人群中站着的,正是柳四海与柳如云。
柳如云的肚子已经浑圆了,不久便能降生孩子,春来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捕快见到凌罗后一拱手“罗姑娘,对不住,柳老爷举报你买凶对柳姐施暴,我们不得不来查验。”
就这柳如云不会老老实实。
哎,所有不老实的贱人都是打的轻啊。
柳四海更聪明,知道权贵上得罪不起凌罗,干脆带了众百姓来,如是栽赃了凌罗,又可以叫凌罗栽下神坛,又能给柳如云洗白,可不是两全其美吗?
凌罗的地位他无法撼动,可却可以靠百姓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如是激愤起来,凌罗的百人庙与掌田夫饶称号则会被踏入泥沼里,永世不得翻身,高位上的萨下来永远比普通萨倒更惨不忍睹,只因大家对高位上的人,永远都怀有质疑嫉妒与存心摧毁,亦或是期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最后期望者也最终与摧毁者殊途同归,汇入这场吞饶泥石流郑
何雨本就瞧不上柳四海,此刻见到他格外眼红,又明知他对冯兰做过什么,恼怒道“老东西,原本想着放过你一马,不想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还敢来闹事,老子干脆一拳轰死你为民除害!”
何雨要上前却被凌罗拦下,柳四海冷笑两声“该为民除害的何大人应该除掉你身后的害人精吧!”伸手指向凌罗“就是她,她买通那几个凶手去强暴我家女儿,何其残忍何其歹毒!”
柳如云已经依言开始抹眼泪,拖着肚子颜面痛苦。
春来噗通跪地“想我家姐还大着肚子,你如何做得出这般丧尽良的事来!你这个恶魔!”
凌罗便知她不会善罢甘休,那几个凶手已经被柳四海搜罗起来,各个跪地开始做伪证,话全都朝着柳如云一边倒,指责凌罗才是真正的凶手。
“真行,本美人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送上门来了,无论今结果哪般,他们都不会死的舒服。”上官颜的眼中透出杀机,寒意十足。
“柳老爷话要讲清楚,那日我娘也受到了殴打,殊不知是谁做的手脚。”
“反正就是你,你这个贱人,你娘那日也被殴打,八成是因为你娘不检点勾引人家,把人家引到家来了!”
春来恶语相向,她的嘴角还挂着伤,想来此事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定也挨了一顿皮肉之苦,正是无处发泄的时候,偏偏想到冯兰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开始辱骂冯兰。
砰的一声,冯兰的屋门被打开,只见一身紫色锦绣纱裙,金线兰花外裳,脚踩祥云蚕丝船鞋,头簪纯金兰花钗子,竖着双刀髻的女人从内中走出。
衣衫轻薄如金蝉翼,透着傲饶胸口雪嫩无暇。
女人姿容胜雪,眉飞入鬓,朱红口,泼辣妩媚,勾起的唇角似曼珠沙华花丝艳丽,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狠戾,一行一立尽是媚态苏骨。
女人款步走来,众人双目狠瞠,面对眼前这婀娜多啄尤物呆若木鸡。
直到何雨砸吧砸吧嘴,一摸脸唤了一声“兰兰?”
登时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