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一会儿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展黎起身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外的周甯,嘴角勾起,眸中话中颇有几分深意。
“周少爷有趣,周家也有几分意思!”他说完,微微侧身,让周甯进来。
周甯被他这话说的一愣,英俊的面容眼睑微颤,“展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展黎转身,也不解释,眸光看向坐在地上裹着被子的一团人影,微微侧首,示意他看过去。
随着他的视线,周甯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面色一变,大步向前,走到白笙身边。
白笙身上穿的礼服看着好看,实际上这种料子容易皱,一旦皱了除非再次熨烫,周甯拉开她身上的被子,看着她那身礼服皱巴巴贴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面颊上满是水渍,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滑落,妆容半花,脸蛋红的吓人。
他眸光微动,转身看向展黎。
“还请展先生讲述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展黎见他快速恢复平静,缓缓讲述着刚刚的事,略过了白笙舔他的画面。
“白女士中了药,至于是什么药,我就不知道了!”
简而言之,那药有什么副作用,他一概不知!
他说的轻松,听的周甯眸子一缩,本就冷硬的脸更加的冰冷,他更清楚的是,现在不是拖时间的时候,在没有查清白笙中了什么药之前,由不得他放松。
“刚刚门外有人在找白女士,白女士为了躲那些人,躲到这个房间,现在大概是药效上来了。”
周甯自然不会蠢笨的以为是展黎做的,只能是有人盯着白笙,又听到展黎说有人在找白笙,加上他又担心白笙的身体,一把抱起她,顿了顿脚步。
“算我欠展先生一个人情!”
周氏势力不小,周甯自然也从不轻易许诺,他搂紧了白笙,向着展黎点了点头,径直带着白笙走出了房间。
接触到男人的身体,白笙脸颊贴上他的胸口,小手从他的扣缝中钻进去,在他鲜活的肉体上不停的摸索着,周甯被她摸的喉结微动,面上不动声色,眸子深了深,离开的步子越发的快。
展黎拿起手机,看也不看放在沙发上已经破掉的衣服,嘴角勾起的笑容放下,颇有几分冷凝之感,他抚了抚衣袖,一身西装被他穿的没有丝毫褶皱,起身离开。
周甯抱着白笙回到他的房间,他胸口的衣服早就被她给拉扯的一塌糊涂,他把白笙放在床上,刚想起身,就被她拉住,压在身下,小脸不自觉的在她胸口摩擦。
不知道她碰到哪里,周甯低嗯一声翻身压在白笙身上,口中低语。
“小妖精!”
红被翻滚,颠鸾倒凤,情朝久久不能平静……
宽大的床铺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落地窗边的窗帘定时打开,明亮的阳光洒了进来,照的睡在床上的女人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醒了过来。
女人睡眼惺忪,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转身,只觉得一条坚硬的手臂圈住她的脑袋,咯的她难受。
等等!女人猛地睁开眼睛,手臂!她床上多了条手臂!
她猛地转头,看到身旁男人那张熟悉的容貌,咬了咬牙,猛地就想起身,刚刚坐起,只觉得浑身酸疼,四肢无力。
她虽然没做过,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低头看了眼身上布满痕迹的身体,只觉得心口疼!
气的心口疼!
她气了一会儿,垂眸回忆后面发生了什么,记忆翻滚,一点一滴,被她放在脑海中解剖着。
细细琢磨一番,她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是着了道了,着了那个狗比女人的道!
她现在倒是庆幸昨天的男人是周甯,如果不是,后果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人是周甯,也让她放不下心,这男人可是姬夜那女人看中的人,现在被她给睡了,按照那个女人小心眼的程度……
enmmm……夭寿啊!她怕是又要没好日子过了!
不过,这次是她自己作的,应该怪不到她头上吧?
想到姬夜,她又有几分不确定……
又想起被她扒了的那个人,清咳一声,白笙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颊,只能先暗暗记着。
之后要是碰不到人,那是阿弥陀佛,要是看到了,大不了……她白笙给他道歉,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后,她恼怒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
半坐在床头,她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醒醒!你醒醒!”
嗓子干涩,声音低哑,典型的纵欲过度!
男人长睫微颤,睁开眼睛,双眸清明,没有半分睡意,他看了眼白笙,眸子深了深。
“醒了,醒了先休息一会儿,估计有点伤到了,我给你拿药。”
周甯神情自若,他掀开被子,露出强壮的身体,背上背着丝丝带着血色的指印,一看就是她造出来。
周甯这么镇定,倒显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笙脸颊红了红,她咬着被子,纠结了半晌,看了眼周甯的身材,那肌肉分明,力量感十足的背影,眼看着他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大约是不在乎的吧?
不在乎的话,她是不是可以按照他之前说过的话,解除婚约……
正在想着,周甯走了回来,手上拿着管药膏,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白笙。
“把头露出来,你自己选,是我帮你抹药还是你自己来!”
白笙从被子下露出红艳艳的小脸,伸手接过周甯手中的药膏,镇定回答。
“我自己来,你出去!”
眼看着周甯消失,她才松了口气,重新把脑袋伸进被子里,慢吞吞的抹着药膏。
幸好周甯给她清洗了身体,这会抹上药膏倒是简单。
历史简单,她还是出了一身汗,抹完了药膏,她慢慢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袍穿在身上。
白嫩的小脚接触到地面,虽然还有点不舒服,当她想起一天不露面,周母的神情,她又觉得忍着这难受出去是值得。
咬牙换上一件长裙,又加了条丝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这才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