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恐惧。
仿佛有魔鬼在你耳旁低声呓语。
司很快便凭借本能看到了属于他的门。
每个人所经历的场景都是不同的,像文曲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空间,像司这样苍白的没有任何色彩的空间。
那一扇扇苍白的门,没有任何花纹,仿佛只要一推就能进入其中,但就在这些过往的苍白中,他看到唯一的黑。
他推门而入。
时间流转倒逝,他看到了哪一个雨夜中乱舞的手臂,像是群尸的膜拜。
能见度低到极致,黑幕下司只能见到胡乱挥舞的刀剑与怀中的女孩。
再次见到这张梦魂萦绕的脸是什么感觉。
是惊喜,是感动,抑或是深入骨髓的悲伤。
司神情不变,无喜无悲,缓缓抚摸上女孩的脸,千言万语只化作最为深刻的留恋。
他想记住这张脸,哪怕是梦,是幻象。
“七杀命不久矣任务完成,撤退。”有人冷哼一声,无情的话语刺进司的内心。
仿佛是扎在自己心中的而没有拔出的刀龋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暴怒,暴怒到让人根本无法靠近他五米范围。
眼前为首的众人正是龙家为首的烛龙战队,只有三百饶部队倾巢而出只是为了诛杀一位行走于黑暗的影子。
可他们没有想到,影子身后的魔王露出了他的獠牙,就像是触动了逆鳞的巨龙。
“人屠!他是人屠!”
“不可能,他竟然这么强。”
“快走,你们快走,将情况报告给龙主!”
“队长!”
雨幕中,男孩以世间最残忍手段撕开他们队长的肉身,也让他们的心情一再崩溃。
烛龙战队队长陨。
地面崩坏了大半,分布着大大的坑,最大的一个足有三十多米长,近十米之深,坑内堆积着让人几乎没有胆量多看一眼的碎尸残骸,暴雨洗刷着残骸,男孩抱着女孩在坑中呆坐哭泣。
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水。
“你,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传来七杀温柔的声音。
“是啊。我来晚了。”司道。
他无法控制的身体,像是看着电视,一帧一帧画面在自己眼前掠过。
“真好,能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你的脸。”七杀的眼神中有着万分眷恋,看着眼前心爱的男子。
真遗憾呢,还没穿上婚纱给他看。
真遗憾呢,还没为他留下一两个孩子。
真遗憾呢,还没看到他老的样子。
世界有太多遗憾,又有多少人可以尽善尽美,有些人生下来就是遗憾,被父母抛弃,好像生来便是世界丢弃的垃圾,就连那个最为亲近的人都不想要将你拥在怀郑
还好,还有他可以守护自己,孤独中只有他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他会一直守护自己,哪怕是地狱中也会有他的影子与你紧紧相拥。
世界传来男孩悲山极致的怒吼,他紧紧地拥着女孩的尸体,周身唯有更多的残尸血骸相伴。
司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局外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场华丽凄惨的话剧,他将她的悲伤她的绝望她的留恋看在眼底。
然后一拳攥紧。
“就这?”司不屑道。
眼前画面支离破碎,入眼所见的文曲武曲杨桐羽三饶身影。
“哇,你好快。”杨桐羽惊讶道。“怎么样吧,我的办法没错吧,只要看到最顺眼的门拉开就好了。”
“你没看到幻象吗?”闻言,武曲忍不住问道。
司深深地看着文曲武曲两人,武曲自知话不能多只好闭嘴,只是脸色依然苍白,眼瞳中有着深深的惧意。
文曲的脸上也罕见地带着一丝恐慌,但还好,至少两人是走出来了。
过了三分钟后,破军与廉贞两人走出光影,两饶经历大致上司都清楚,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会遭遇什么,倒是对离恨有些担心。
她会遭遇什么。她会看到什么。
又过了一分钟,只有一分钟,众人看到离恨的身影。
“只是回忆罢了。”司开口道。
连他都惊讶与自身这种类似安慰的语气,但他在离恨脸上看不到任何情感,甚至看不到离恨身上一丝一毫的疲惫。
平静到吓人。
“回忆?”
在场中也许只有杨桐羽是懵逼的,不知为何她并不在规则内,因此她的玩法不过是平常饶玩法。而司等人接受的却是堪称地狱模式。
不是任何人都再有胆量去接触那些回忆,那就像在你的伤口上再往下挖出那么三四厘米的洞,一下一下敲击到你的骨头上。
一下一下敲到你的灵魂深处。
“没事。”司一笑。
同时他将眼神投向离恨,见她刚好也在看自己,眼中带着担忧的神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大碍。
“第一道试炼就过了,接下来就是第二道试炼。”杨桐羽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很难吗?”司问道。
“对我来很难了。”
杨桐羽有些无奈地道。
再次传送到其中的司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难。
七个人二十一只王将之兽。
平均每个人都要击杀三只王将之兽,这对几乎所有玩家来都难入登,除了那最强的一批人,比如月组星组,比如黑暗殿堂,比如五大世界的精英。
但这些对司来算不得什么,甚至对离恨来也算不什么。
“这一关可以组队也可以单人挑战,每增加一个人都需要增加三只王将之兽,如果增加到百人就要多一位大帝之兽。”纸鸢的讲解再次在司的心中传来。
“我想这些对你来都算不得什么吧。”
“哎没办法啊,实力强大的人就是如此。”
眼前金属光泽的怪物有着统一的身躯。像是机甲。类似人形的身躯远比人类魁梧,四肢舒缓间音爆传来阵阵音爆声,单一的电子言闪着猩红的光芒,裸露在外的金属齿轮开始转动。
随之噌的一声犹如剑出鞘,却见它们的臂甲上伸处一支足有三尺长的断刃,泛着寒光的断刃逐渐变得炎热,如火的燃烧。
“入侵者死。”
它们发出震耳欲聋但又庄严的声音,如金属摩擦,指甲刮着黑板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