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师姐,打人不打脸!!”明楼先嚷嚷起来,抬手一把挡住了那张让他引以为傲的俊脸。
头可断,血可流,绝世容貌不能毁。
流紫冷着脸,在他脚打着旋落跑之前一把扯过他的衣襟,跟提溜着一只小狗一样,当头就熟练非常地拧着他的耳朵:“你胆儿肥了,我出去西海采碧灵芝不过半盏茶功夫,你倒好,趁着尊师去君府议事儿,你又摆起赌桌,还喊来了一群人陪你一起玩物丧志,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师姐~”明楼被她拧着耳朵,耳尖都红了,咋咋呼呼着,想碰又不敢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努了努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嘛。况且我也没赌什么大的,就几年修为和灵珠而已。”
“而已?”
明楼快哭了:“不是不是,小赌嘛,这都你情我愿的啊。”
流紫轻哼一声,右手揪着他的耳朵猛地往后一掰,明楼再次痛呼出声:“师姐师姐,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我错啦!”
虽说他比流紫入瑶连池早,可是流紫比他年龄大,又是风神的女儿,位分极为尊贵,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师姐,同样也是九英的师姐。
他是几个师兄弟兄最闲不住的,调皮捣蛋惯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打流紫来了,她又是个沉着性子,管起人来非常有一套,他没少挨训斥,久而久之,对流紫怂,几乎成了本能。
于是乎。
这次数十个人都围观目睹了那瑶连池意气风发风度翩翩陌上如玉的明楼仙徒,被他的师姐流紫拿了一根藤条,抽着屁股四处躲藏:“你还干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
“没了嘛没了嘛,师姐,我发誓,我只摆了赌桌,其他什么也没干!”明楼围着石桌,躲着流紫的藤条发起了毒誓。
刚屁股被藤条抽了两下,正火辣辣的疼。
流紫撸起宽袖,一副势必要抽死他的架势:“你还在撒谎,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我我我,我就是。”明楼转到石桌另一头扁着嘴,在流紫那仿佛透过人心的眼神中决定坦白从宽,“我就是觉得月老爷爷每日牵红线太辛苦了,人间那么多有情人,想帮他忙来着,就和小师妹去帮了他……一下嘛。”
结果,就把人红线牵错了,导致了那民间的一番“梁祝”,还把罪过推给了月老爷爷,说他人老眼花。
“可是,可是人一对佳偶也因祸得福。”明楼伸出了一个巴掌五根手指头,还非常自豪,“五世呢。”
流紫捏着藤条咬了咬牙:“你还骄傲了?”
明楼委屈。
“还有呢?你一五一十给我交代认错,然后挨个上门赔罪去。”
“还有,还有……”明楼心想着这回儿惨了,肯定是有人跟流紫告状了。
小师妹啊小师妹,得卖你了。
明楼抿了抿唇,竖起来的长发晃悠个不停,他犹豫半晌嘿嘿傻笑:“小师妹看了我那珍藏的民间话本,觉得甚是有趣,就摘了一片菩提叶送下凡间去,那菩提叶化为人形,就是那山大王的……新宠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