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门,严徽是打算带着柳姿容去御宝阁的。所以他们只是在这里吃了一顿饭就走了,让埋伏在附近打听消息的董箐璇等得并不算久。
也很容易就听到了她想要的重点。
这个看起来修为很高又气度翩翩的俊雅公子,是严家的二爷,宗师级炼丹师。
身份很高,颜值很高,财力更高的三高权贵。
他的爱好也很明显,风流嘛,颜狗嘛,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美人了。
然而……
毁了容的董箐璇并不能算作美人,她连勾搭严徽的资本都没樱
打听到这些消息的董箐璇再次摸上了自己的脸,眼中闪过几分暗色。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董箐璇离开了酒馆附近,似乎是朝着罗云城外走去。
“你想与我做交易?”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传来如同被掐着喉咙艰难吐出的字眼。
一字一句都是这么渗人。
“对!”董箐璇咬着唇瓣,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只是在逃亡的过程中听到此处有个魔修,她费尽了力气才找到具体的位置。
“我想拥有美丽的容貌,你能办到吗?”严徽是肤浅,可他的地位允许他如此肤浅。
想要接近严徽,她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了。
“这个简单,可是你有什么能给我的?”阴影处,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来,看他的身形,应当是个男子。
“你想要什么?”事到如今,董箐璇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她坚定地握着拳头,面对这个修为不知高出她多少的魔修。
董箐璇知道,打从她踏入这个山洞,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呵……”男子冷笑一声,“你修为不高、也没有宝物在身,看你狼狈模样,应当还是在被追杀中,我要的东西你恐怕一样也拿不出来……”
着,他伸出一只手来掐算,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不过……你身上倒是有大机缘。只要你答应以身体为界让我附身,助我飞升,我就答应你,如何?”
“附身?”董箐璇汗毛倒竖,“你要夺舍?!”
“呸!”男子气急败坏,对董箐璇这具身体表示出浓浓的嫌弃:“本尊还看不上你这破烂身体,不过是日后借你的机缘助我飞升。怎样,你可愿意?”
“愿意!”董箐璇穿越过来本就是稀里糊涂的,也没想过要长生不老。她只信奉乐在当下,见了美男就要勇敢追求。
浔惘的事只是因为沈衔思那个疯女人故意捣乱,眼看是不成了,又给她遇上了更好的目标。
董箐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随后,男子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他二人处在阵法中心,要求董箐璇再把她的愿望和条件一遍,阵法生效,全数钻入她的体内。
那股奇怪的力量游走于全身,随后汇聚在她的脸上,疤痕处逐渐变得温热起来,还有些痒。
董箐璇正要上手摸,却被男子阻止,“你的脸还有三日才好,等你办完了事情就要到我这里来,否则诅咒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这句警告,直接把董箐璇想要毁约的侥幸都灭掉了。
“我知道了。”她抿着唇低头,心里还打着鼓。只是想到三日后恢复了容貌,必定能够接近严徽。
能跟严徽在一起,付出一些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在董箐璇跑出罗云城寻找魔修的同时,作为严徽最宠爱的侍妾,柳姿容被带到了御宝阁挑选宝贝。
有一个金主大人撑着,就算是鹿茗假客气,也会被他塞了一个满怀的礼物。
尽管这些对于柳姿容来都没什么用,也就图个新鲜好看。
随后,在结漳时候,柳姿容遇到了莫家公子爷。
准确来,是严徽遇上了旧友。
莫家在罗云城里并不算出彩,可是莫复桓却是严徽的同窗好友。因而,莫家在罗云城的大家族中,才算是挤上了一些位置。
莫复桓没有严徽这么厉害,但也是个高级炼丹师,这次来御宝阁,八成又是寻找那些合适的药材。
他卡在高级炼丹师已经很久了,这么不知疲倦的寻找药材,就是为了想要突破到圆满级。
随后是大师级、宗师级。
最高级别是还魂级。
据到了那个级别的炼丹师,就会如同修者一般飞升,只是炼丹师通常只是钻研自己的练丹技术,而并不怎么修炼,所以寿命不如修者。往往还没等他们到达还魂级,就因为寿命耗尽而陨落。
故此,还魂级炼丹师能够飞升,也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而已。
严徽已经到了宗师级,又是元婴境界的他还拥有一千多年的寿命,是这片大陆中有史以来最有望飞升的炼丹师。
可想而知,严徽的地位有多高。
也就是莫复桓这个跟严徽相知了八百年的好友,才能不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改变态度。
只是这一次,莫复桓注意到严徽,完全是因为柳姿容的缘故。
柳姿容出门是蒙了面纱的,可她还身段绝美,就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旁人驻足。
莫复桓见了美人背影,就被吸引了目光,看见女子身旁站立了一个男人,就想着放弃。
怎料那男子转过头来,却是他认识的!
这下不管是出于与严徽叙旧还是借机接近美人,莫复桓都上前打了招呼。
“这位姑娘,是严兄的新欢?”严徽风流是出了名的,尤其莫复桓更清楚。他知道严徽的习惯,绝不会留着美人在府上超过一年。
莫复桓还想着等严徽厌弃了,他就能接近美人了。
“新欢谈不上,只是从不带出门而已。”严徽瞧见了莫复桓眼里的惊艳,可柳姿容并非其他女人,况且严徽才对柳姿容生了兴趣,眼下正是喜爱她的时候。
有人觊觎,他是不高心。
“这是大哥送给我的女人。”严徽眯着眼提了一句。
莫复桓眼里的光亮渐渐湮灭了。
别的女子也就罢了,只是这位姑娘代表的严家,严徽就绝不可能把她送出去。
才泛起的火焰被严徽一盆冷水临头泼下,莫复桓干笑两声,“原来是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