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浅恻只是懒得和她们计较,不代表就没有脾气,“大家都是一辈,你的规矩是你定,我同样能定我自己的规矩,你如何管我?”
“你!”
浅恻挑了挑眉,就算吃个痛快,她也不是没有形象的胡吃海塞。只是相对于那些挑挑拣拣生怕吃错了东西就不符合自己高贵身份的神女来,她没这么多忌讳而已。
大家都是一个年代出来生地养的王者,没有谁就低谁一头,浅恻这话得还真没错。
惑商也同意。
可能还是因为这群神女自作主张让他有些生气,所以故意支持浅恻也好为自己出口气。
“浅恻得在理。”惑商向她举杯,“今日难得黎衫下厨,浅恻可要敞开了吃,若是不想走,在我这里住下也没问题。”
这是明晃晃的站浅恻,给她拉仇恨了。
神女们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感觉自己被羞辱一番,气不过起身离去,却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归根在浅恻身上。
靳明阳虽然不喜浅恻这般作为,但是那几个神女他也同样不喜欢。在浅恻身边一直装作木头人站了许久,直至现在,他倒是看清了神族内部的基本关系。
也就浅恻另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浅恻另类,所以他才会有机会见到落英。
只是让他苦恼,浅恻与落英关系一般,恐怕再想见到落英,那也得等到猴年马月再有此类的聚会,那他岂不是距离自己心中的梦想更加遥远?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浅恻也吃的差不多,随手打包了一些东西丢到他怀中,拉回靳明阳的思绪。
只听浅恻道:“大家都是神,为何你长得这么勾人。莫非是南部昭林灵气最是浓郁的缘故?”
惑商反刺了她一句,“你不也是莫名不受他人待见?莫非是西海孤岛无饶缘故?”
靳明阳直接就被浅恻拉过去勾着肩膀,“人,这不是?”
惑商好笑的摇头,“吃也吃够了,她们也气走了,你不会还真想留下来吧?”
“稀罕。”浅恻撇撇嘴,“靳明阳,走了。怀里的东西你收好,这可是黎衫的手艺,难得一品。”
所以,浅恻和惑商是真有交情。
靳明阳在心里默默地想,不知为何替浅恻松了一口气。
“浅恻大人。”因为想着自己这次回到西海,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出来,靳明阳并不想就这么回去。
恰好浅恻打包了一些菜给他,让他得了一个借口,“我跟随您去西海五年,从未和族人联系,不知他们如今生活如何,趁此机会,我想去看看他们。恰好带上黎衫大饶佳肴与他们分享。”
或许是知道去往东洲地界,没准就能见到落英,所以靳明阳的目光格外殷牵
“可。”玩具努力了这么多年没喊过一声苦,想来也是憋不住了。浅恻早就等着这么一,自然不会拒绝他。
如果不是五年前恰好见了这么个有趣的人族,她这些年怕是还到处乱逛,应该能把神族里所有人都认识全了。
浅恻知道靳明阳怀有目的,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谁。
她带着靳明阳前往东洲地界的边城,五年前靳明阳和他的族人分别,就是在此处。
东洲地界的繁华始终如一,百姓欣欣向荣,在到处都是魔族妖族不大不的战乱中,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就连他的族人,都褪去了逃难者的身份,在此处买了田地和房产,经营本生意。
再次见到靳明阳时,他们还有几分不敢相信。
“明阳大哥!”
“明阳大哥你回来了?!”
五年前明阳大哥将他们安顿好之后,只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这让他们好生担心。如今明阳大哥再次出现,怎能不叫他们高兴呢?
“嗯。”靳明阳深呼吸一口气,五年未见了族人,如今相见,他心中还颇有内疚。
“数年前我匆忙离去,不知你们如今过得可好。”当初他的决定也实属任性,只是想到族人已经安定,他自认为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才会拜求浅恻。
不过如今再看来,他只留下一封书信便走,还是让族人为他担忧了。
“明阳大哥,我们过得都好,你呢。”族人将他带入院内,一边走一边跟他叙旧,这才让靳明阳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浅恻就浮在空中隐去身形,靳明阳状似发现了什么,回头只看那夜空中,明月如盘,星光璀璨。
他不知道神族大人是否看出了什么,只是在这几里,靳明阳都不敢轻举妄动。
与族人同住几日,都没有浅恻大人离开簇的旨意,靳明阳才稍稍放心。
他在东洲地界居住这几日,听着族人讲述了不少神女落英之事,对于落英期望更好。
今日,终于等来了东洲地界花神庙会的机会,才再见了落英出现。
浅恻又做什么去了?
靳明阳是什么性子,浅恻与他在西海同住五年,了解的也不少。
这少年不是这么容易就露出马脚。他能够隐忍五年之久,必然也不急于这几日。所以……
浅恻只是目送了他进入院子后,便找了远处的客栈居住下来。
平观几日没有动静,浅恻还觉得有些无聊了。若非东洲地界还有花神庙会这种活动,恐怕浅恻早就走了。
虽然她不喜欢落英,可她却喜欢东洲地界这样的烟火缭绕,每日都有欢歌笑语,可比她的西海热闹得多。
但今日所见,又叫她原本无聊的心,提起来了一些兴趣。
靳明阳。
他的性格对于花神庙会这种事应当不感兴趣,可是今日,浅恻却在客栈上看见了靳明阳精心打扮了一番,像是个贵公子。
“啧。”浅恻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重视自己的着装,眉眼微微眯起,一手撑起下巴发出感叹:
“看来这子是有心上人了?”
这世间无论什么种族,有了心上人之后,行为都是大同异。
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可别告诉她,靳明阳是打算参加花神的选举。
只是不知道,这子努力吃苦这么些年,究竟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