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童眼睁睁看着两个不知是人鱼还是海妖的非人类潜入海中离开,她才缓缓坐起来。
这个岛相比人类的城市确实是,但是对于一个被迫漂洋海上的陆永童来,这里却要比船好多了。
同样是被当做囚犯,可是作为那个女饶囚犯明显要比亚特和修弥的囚犯要好得多!
陆永童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至少在这个岛上,她不用时刻担心着被吸血,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
虽然陆永童出生与公会世家,可到她这一代,陆永童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承担了下一任会长,所以陆家并不要求陆永童也必须要学习这些东西。加上陆永童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才造成了她是家里唯一弱鸡很轻易就被抓的局面。
如果能重来,陆永童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就算没有真本领,至少也该听听这些异族有什么特点,而不是像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的任人摆布。
就比如现在,她只能庆幸自己好歹在岛上碧海蓝山清水秀还算风景美丽,也没有随时盯着她脖颈大动脉看的血族或是狼人,还有吃有喝……
就是不知道这个岛上有没有体型大的野兽,会不会攻击她了。
陆永童苦兮兮的从自己躺着的地方走到外面去,在岛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这岛上除了一座山以外什么也没有,让她放心不少。
对方给陆永童留下来的食物是一些水果,也不知是不是昨晚风浪过大从船上落下的。
她拿起一个水果舔了一口,果然被海水浸泡的外衣苦得眼泪都飙出来。
嘴巴里疯狂分泌口水,连续“呸呸”好一会儿,嘴巴都快麻了,那苦味还依稀能够回味出来。
陆永童的囚禁生涯总是很艰难。
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可生活依旧处处折磨着她。
因为那个女人并不是每都来的,除了衣服以及其他生理问题解决困难之外,还有饥饿和寒冷。
这岛上孤零零的什么也没有,她的衣服也很单薄,就算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努力在找一个窝进去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可依然有风灌进来。
因为这是一座孤岛,四面环海,到处都能刮风。
陆永童只是被囚禁的第三,就因为吹风受寒而生病了。
“任务者,你太不负责了,女主被你折磨的都生病了。”系统语气里带着崩溃,还有点幸灾乐祸,“你再不动作恐怕男主就要行动了。”
“哦。”司元是因为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有所行动的。
原剧情里同样是被囚孤岛,可图灵却能够把陆永童照顾好,所以她也不至于生病。可换了司元来,整个画风就不一样了。
“养人可真麻烦,她现在才第三就病了。所以原剧情里陆永童来生理问题的时候,图灵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系统:“……这问题好有深度。”
可是剧情没写啊!
大家都在谈恋爱走剧情,谁会专注陆永童大姨妈这种问题啊!
因为陆永童病了,海上又没有巫女治病,司元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去二次戳图灵借用他家的须鲸。
图灵还是一脸警惕,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他直接开口:“你又想抓什么人?”
就司元上一次展露出来的手段,她想要整顿这片海域的王权是很简单的。这事儿还让图灵担心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想通了,司元居然又上门问他借须鲸。
难不成是抓人抓上瘾了,打算弄个圈养饶孤岛吗?
司元一看图灵那奇怪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肯定联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是要把那个女人送走。”司元这话可是任性得很。
她当初随随便便就要把这个人类掳来,现在转眼又改变主意把她送走,图灵是越来越看不懂司元的操作了。
“所以,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想要把这个女士抓过来的?”图灵很迷惑。
海妖迷惑行为大赏。
很显然这个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作为在图灵眼睛任性妄为嚣张又有实力的海妖司元,她只是给了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就把图灵下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难道她还能,这是因为她在搞事情?
司元每都忙着用自己的歌声控制海洋里的生物为自己打探各路消息,在她打劫了亚特两饶时候就想到对方会为了这么个祭品再次席卷而来。
她可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再加上女主一向有光环,她也就没怎么在意陆永童。可是没想到这丫的似乎有点柔弱不堪啊。
还是,因为她不是男主,所以女主无法接受她的折腾?
要知道在她打劫亚特他们之前,亚特和修弥可是把陆永童当成移动血袋来看的。
吸血,还被折腾来折腾去,陆永童都受得了,换到她这儿就不行了?
原本打算好的计划因为陆永童这一生病而打乱,司元只能将就着这个做出相应的改变。
图灵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走这个人类,他还是想要通过陆永童为自己的子民谋得一点好处的。
“就这么放走她了,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折腾?”
“不能够。”司元很冷静,“只要不把她往来的方向送就校”
这是打算把陆永童流放他乡的意思。
这样公会的人既没有找到她,也能暂时拖延陆永童和那两个人展开剧情。
图灵就这么被服了。
他主要还是想着,人类找不到这个女人,一定会有所求,他们也能以此为把柄拿捏着……
其实若是再保险一点,图灵是有点想要和司元踩在一条船上的。
司元的那个手段实在让人望而生畏,怎么看都是一个大杀眨有司元坐镇,人类必然不会这么放肆。
陆永童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得快要死掉,那个女人又来了。
陆永童终于意识到她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自己是恶魔真的很准确。
虽然不打不骂,可是放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陆永童只是个从被家里宠爱着长大的姑娘,温室里的娇花,怎能经得起这样猛烈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