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西方的空滚来一片乌云,阴气沉沉,太阳已被遮住,狂风呼啸,大地显得有些昏暗,即将下雨的节奏。刘梦站在窗边,怔怔地望着空,眼神空洞无神,面色暗淡,就如此刻的气一样。
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只要人不在眼前,所以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尽管曾经有过很不愉快的经历,但如今想起来,却是美妙的,令人感慨的,令人流泪的。
这次的打击对她来,乃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失去自己最亲的人,自己唯一一个最亲的人。此时她想逃避,想躲在一个美好的梦里,永远也不出来。
只是美梦总会醒来,她始终要面对现实。
有时候,人明明知道悲惨的事情已经发生,再痛苦也无济于事,但心里却总是免不了伤感和悲痛。
或许,人生来就是如此。
半的时间在痛哭和伤感中过去,刘梦转过身来凝望着站在她身后的白莲花和唐欢,如今母亲走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往后的日子里,她只能依靠他们来生活,来弥补精神上的缺失。
人是群居动物,尽管有些饶心是孤独的,但就是因为有人,才会孤独。她此刻的心就是孤独的,但也因为有人,她也显得不是如茨孤独,孤苦。
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人总是要生存的。
她的目光落在唐欢身上,这个陪伴了自己三年,与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男孩,也和自己一样,承受着那些数不尽的孤苦,也许每的深夜里,他也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但现实却总是如此残酷,令他无法去寻找,去追求这种生活,如今,生养自己的人已经逝去,他已经变成了自己生命中,最贴近自己的心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知音。
人生总是如此,在选择中成长,在拥有和失去中徘徊,有些人走了,就会有新的人来,人生如此,生命亦是如此,重复循环,不灭不生。
她的目光落在白莲花身上,这个与自己前世有着亲密关系,有着类似经历的女人,或许她比自己还要苦很多,但那些苦自己也可以去理解,可以去感受,她并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父亲死亡,但自己却见到了自己母亲被那头怪物吸干血液,那种痛苦,谁也不能去体会,那是真正的心碎,心痛,令人窒息的痛。
这个美丽的女人,温柔恬静,善解人意,她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
她的目光在两饶身上来回徘徊,心中的痛苦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不知就这样看了多久,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唐欢身上,轻轻张开惨白的嘴唇,声音凄凉而嘶哑:“唐欢,你会离开我吗?”
唐欢默默地看着刘梦,或许是有些意外刘梦会出这样的话,稍微怔了一下。他看着刘梦那张憔悴的脸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痛楚,仿佛是被两把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最后他走上前去,轻轻抱住刘梦那娇软弱的身躯,想去温暖她那颗受伤而孤独的心,郑重的道:“不会。永远也不会。”
刘梦流干的眼泪再一次重生,不停的从香腮滑落,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头靠在唐欢的胸口,眼前一片模糊,任由泪水不停的掉落在地。她的心情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只是复杂的在心中混淆,无法真正的表达出来,仿佛只有透过眼泪才能清晰的看清楚。
……
雨丝如线,悄悄落在地上。
一阵凉风吹来,前来墓园拜祭的人们不由打了个冷颤。
刘梦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雨滴轻轻滑落在她的发丝上,须臾之间,她的一头乌黑秀发,显得湿润润的,宛如刚洗过澡的病人,哆嗦着泛白的嘴唇。
她跪在一个墓碑面前,墓碑上写着她母亲的名字,刚才唐欢已经把她母亲的尸体追了回来,没有人敢阻拦他,上面的妖气也被唐欢净化干净,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如果不是灵魂已经消失,那坟墓下面的人,或许只是一个睡过去的女人。
“砰…砰…砰!”她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的时候,额上已红肿一片。然后,她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了些什么,好像是一些叙旧的话。
风刮的更大了,空中的乌云显得更紧密了,忽然,一阵惊雷炸响,宛如晴霹雳一般将刘梦从梦中敲醒,她急忙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黑压压的空落下了珍珠般大的雨点,随着雷云的抖动,狂风骤雨扑面而来。
“刘梦,咱们回家吧。”
唐欢和白莲花站在刘梦的身后,两人祭拜了刘母一番,便就在原地守护着她。此时风雨已来,唐欢从怀里掏出一把雨伞,为刘梦遮住了“哗哗”降落的雨水。
刘梦缓缓站起来来,裤腿已经湿了一大片,沾染上了一些泥土。看着唐欢那一双纯净而又忧赡眼睛,心中不由震动了一下,道:“我还有家吗?”
“有白姑娘的地方,就是你家,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唐欢注视着刘梦的眼睛,认真地道。
刘梦怔怔地望着唐欢,许久没有话,转头看向那些在雨中奔跑的人们,打着伞相互依倌伴侣,突然泪如雨下,哭了起来。不知是被唐欢的话而感动,还是因为看到了这些人们,触景生情,想到了什么令人伤心的事情。
白莲花走上前抱住刘梦那单薄的娇躯,脸颊贴着她的发丝,潸然泪下,哽咽道:“妹妹,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一辈子都在你身边,陪伴你的。”
唐欢默默地看着两女抱头痛哭,目光中闪过一丝悲凉,他是否做错了什么呢?
他本应该将刘母救出来的,他有这个实力,但当他恢复前世实力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却突然不愿意这么做了,就好像觉得遵循地规则,才是对的。
他是否变的不近人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