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不愿和我签订这种契约，甚至还想让我把灵族的契约抹除掉。但这种契约是灵族的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种赋更令人喜欢。灵族的人无法成为王者，一生只能依附他人，这是命使然，我不想因此修改大道，重立命运。若非当年深受老公的性格影响，幸得他赐予的界主之力，我又怎么能修成绝世神功，斩了那无情大道。”夜灵缓缓道。

灵月叹道：“无情大道，无情大道，你明明已将它斩了，可世界上为何还有如此多的无情之人。”

夜灵道：“大道可灭，性却无法灭掉。若是灭了，那便不成生灵，而是木头了。”

灵月道：“的不错，有情无情皆是性使然，谁都无法改变。只是我还有一事不知，往往听冉了一定的实力，感情便会渐渐薄弱，尤其是高级的生命，更是没有七情六欲所在，你怎么却一点都没有改变呢？”

夜灵道：“我是以情入道，自然不会改变。而且你所的那些高级生命，皆有感情尚存，只是受于命影响，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而饶舌头喜欢夸大真相，因此就有了这条误传的消息。玄仙界岂非就是如此，深受前辈们舌头的影响，认为斩情根才是成仙的根本。”

“原来如此！”灵月轻轻点头，“看来我已影响深重，几乎成为病根了。”

夜灵笑道：“你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想那些干什么。”忽然，面色变的郑重，“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上一世，为何自尽了？”

灵月娇躯一颤，道：“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自尽，你可以莫要再问了么？”

夜灵道：“自然可以。不过，你若直出来，比我亲自了解要好的多。只有事情存在，就会被发现，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

灵月责怪道：“你啊，还是这个倔强性子，非要把所有事情都弄的明明白白。只是你有一句话错了。有些事情，不为人知，却只在心中存在，谁也发现不了。若你不用神通探趣我的心思，我保证，那些事情将永远在我心中保存下来，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夜灵淡淡道，“怎么？你现在都这么喜欢瞒着别人了？”

“灵儿啊，你就莫要再纠结了。这件事如果出来，对你我都没好处。”灵月嘴角含有一丝苦涩。

夜灵目光一闪，道：“如此，我更想知道，你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灵月沉默下来，自饮一杯酒。目光迷茫，面色孤苦，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却让夜灵心中疑惑连连，想不通师傅为何如此。

“好了，我便不问了，快些吃饭吧，凉的饭菜，可不好吃。”看灵月那痛苦的样子，夜灵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灵月眉间舒展开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于是便和夜灵谈谈往事，愉快的吃饭了。

酒过三巡，谈话之间，只见唐欢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两人旁边坐下，道：“两位，聊的如何了？有没有搞清楚，谁是徒弟，谁是师傅啊？”

灵月此时已有三分醉意，看到唐欢的时候，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夜灵的眼睛，她突然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眼下却没有表露出来，朝唐欢温柔一笑，道：“老公，你怎么来了。”

唐欢道：“来看看你们聊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打起来。”

夜灵意味深长的道：“我们又不会争男人，打什么呢。”罢，用意念探查灵月的举动。

只见灵月娇躯一颤，有点做贼心虚，不过她毕竟当过女王，表面功夫做的很好，淡淡道：“灵儿，莫要瞎。”

夜灵道：“是我不对了。”

“咱们是师徒，怎么会打架呢。”灵月道。

唐欢笑道：“不打最好，要是打起来，我还有点担心你，毕竟灵儿打起架来，六亲不认。”

灵月饶有兴趣道：“这么来，她打过你了？”

唐欢摇头道：“灵儿打起架来虽然六亲不认，但却认得我这个老公。”

灵月呵呵一笑，道：“看来我这个师傅，还比不上你这个男人了。只认得你，却不认得我。”

夜灵道：“你的哪里话，我怎会打你。我如今的身份乃是老公的后宫之主，除了管我那几个妹妹，基本不会轻易动手了。毕竟，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更没有人不长眼，惹到我的头上。”

唐欢搂住夜灵，道：“我家灵儿就是如此霸气。我非常有安全福”

夜灵嫣然一笑，道：“那是。”

灵月抿了抿嘴，道：“你们两个倒是恩爱，却羡煞我这个旁人了。”

唐欢道：“师傅哪里话，以师傅这般仙子，什么样的男人要不来。”

灵月道：“你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只是你不怕灵儿醋性大发，打你一顿么。”

“我不吃醋。”夜灵道。

“夫唱妇随！”

“灵月师傅，明我带你和丫头们去外面瞧瞧吧，见识见识这个世界。”

“好！”

唐欢了两句话，便离开了，仍旧留下夜灵和灵月叙旧。

只不过，叙旧已经完毕，夜灵已经开始问别的事情了，只听她道：“你以后要在这里长住么？”

灵月想了想，道：“过段时间，我便回去罢。”

夜灵道：“老公把你接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照顾你，你却不要多想，认为会打扰我们。”

灵月道：“难道不是如此么？”

夜灵道：“怎会如此？我方才已经了，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安心当你的大姐。如果你回到黑月宫，却有谁来照顾你呢？”

灵月笑道：“我又不是老太婆，哪里需要别人照顾。”

夜灵道：“你虽然不是老太婆，但却和老太婆一样寂寞。别走了，留下吧，咱们也热闹。”

灵月叹道：“非留不可么？”

夜灵道：“如果你非要离开，我就把你关在黑屋里，一辈子不让你出来，还每打你两顿。”

灵月道：“这么狠？你不，你不打我么。”

夜灵笑道：“那是在老公面前的辞，毕竟我在老公面前，还是个温柔的妻子呢。”

灵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罢，谁让我打不过你呢。”

夜灵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其实留在这里好处多多，要什么有什么，若是你哪想男人了，我还可以把老公借你，陪你谈谈心。”着，注视灵月的眼睛，目光深邃。

灵月心中一跳，却板起脸来，道：“休要胡袄，你若在这种话，为师便不认你这个徒弟！”

夜灵淡淡道：“你还想瞒我么？”

“我……为师瞒你什么？”灵月道。

“没什么，只是感叹老公真是好福分，真是好魅力，不但年轻女孩喜欢，连老女人也喜欢。”夜灵坐在灵月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呵呵一笑，“师傅啊，师傅，我现在总算明白，上一世，你究竟为何自尽了。”

闻言，灵月的脸色“刷”的一下通红，又“刷”的一下苍白。毫无血色。她语音颤抖道：“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夜灵淡淡一笑，“方才发现的罢了。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揭穿你，但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还是早点的好。”

灵月大脑一片空白，低下头来，沉默不语，心乱如麻，一股心悸感扑面而来。

夜灵叹了口气，拍了拍灵月的肩膀。

杯中的酒看起来明明是白的，但此刻看起来却是猩红的，犹如鲜血一般。

灯光照耀下，折射出一抹亮光，不知投在谁的心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