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酒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白酒如此辛辣，但度数却远远不是白酒可以比的，因此刘梦和白莲花虽然喝的很慢，喝的很少，但也有了七分醉意。

却就在两人欢乐饮酒，谈笑风生的时候，一道性感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好雅兴。”

刘梦和白莲花心中一惊，一同向声音来源望去，却只见一袭黑衣的夜灵缓缓走来，面带笑意望着她们。

两女急忙起身。白莲花微微躬身，道：“姐姐。怎么这么晚还未休息？”

夜灵道：“睡不着，出来走走，却看到你们在这里饮酒，过来瞧瞧。”目光瞥向那石桌上的酒壶，问道：“我送你的酒，味道如何？”

白莲花温柔一笑，道：“人间美味。”

夜灵轻轻点头，道：“我这里还有不少好酒，一起喝吧。”

白莲花和刘梦不免感到惊讶，却没有多什么。白莲花道：“既然姐姐有雅兴，那妹妹自然欢迎。”

夜灵走来坐下，玉手一挥，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美酒展现，摆放在桌子上，整整齐齐。

打开两瓶，扔给白莲花一瓶，便独自饮起来。

白莲花看了夜灵一眼，心思敏捷的她仿佛察觉出来了什么，道：“姐姐好像有心事。”

夜灵摇了摇头，道：“只是心情烦闷，不上有心事。”

“如此，那妹妹便敬姐姐一杯，望姐姐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这里没有酒杯，白莲花只好端起酒壶，举到半空。看向夜灵。

夜灵朝白莲花淡淡一笑，举起酒壶，与她碰了一下。

相互饮毕，刘梦又来敬了夜灵一杯，这下她不用在乎一口就把仙酒喝完，以后没得喝了。因此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跟这酒不要钱一样。约喝了半瓶，刘梦吧砸吧砸嘴，觉得这真是好酒，怎么喝都喝不够。看向夜灵，瞧着她那盛世容颜，望向她那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霸道的一双眼睛，道：“夜姐姐，是不是唐欢那家伙惹你不开心了？”

夜灵揉了揉刘梦的头，笑道：“跟老公无关，是姐姐自己的原因。”

白莲花和刘梦都想不明白夜灵究竟怎么了，却也不敢多问，当下只是饮酒，聊些题外话。

半个时辰后，白莲花和刘梦禁不住酒量，纷纷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夜灵见状，挥了挥手，将她们送回屋里，然后继续独自饮酒。

皓月光辉，万物不及，但此刻夜灵身上散发出的圣光，却令地失色。她缓缓起身走下凉亭，抬头看向明月，神色缥缈，眉宇之间仿佛有一丝悔恨之意。

她这一生，不怕，地不怕，做事光明正大，凡事不掖着藏着，甚至就连心事都会写在脸上。但她此时却怕唐欢醒来后，会怪罪她，会恼怒她，会一气之下，将她抛弃。

这种想法无疑是幼稚的，但那种做法，却很适合她。她不禁想起了那万年岁月，孤苦而寂寞，思念而痛苦，又不由想起那一个同样是灵族的女人，若非唐欢的及时到来，她便真的量成大错，永远无法挽救。

但她始终还是做错了。

这一次，她是否又做错了呢？

“唉……”轻轻叹了口气，夜灵的眼角不禁流出一滴眼泪，晶莹剔透，宛如一颗珍珠，从香腮划过。

她往往总是好的出发点，办成错事。而且任何时候，都有唐欢包容她，爱护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怪罪她，甚至她觉得，只有唐欢才是最理解她的那个人。

但此时她将这种事情放在唐欢身上，唐欢是否还会理解她？

她不知道，她每次想到这种事情，都不觉心痛，心烦，她甚至想回到万界，将万界里面所有的生灵，全部屠戮殆尽。

“灵姐姐，回去吧。”

忽在此时，一道温柔的，动听的，美丽的，带有无限包容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道声音对夜灵来，无比熟悉，除了唐欢之外，这个人也已是她最亲的人，她虽然有个恩师，恩师虽然重要，但恩师却没有陪她经历过那漫长的万年岁月。此刻这道声音仿佛在敲打着她的心，又仿佛融化了她的心，一时间，她心中那些烦闷和不安像是全部无声消散。

转过身来，看向那月下美丽的身影，不禁淡淡笑道：“怜儿，你不是已经睡下了么？”

月怜轻轻走来，美艳绝伦，香风袭人，只听她道：“灵姐姐，莫非你忘了，你已和我签订契约。你的心事，我全都懂得。”

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就连唐欢都不知道。依稀记得那一，她为了寻找唐欢，几乎要疯掉，但她终究控制下来，为了避免以后自己会迷失在痛苦中，乞求与怜儿签订契约，如果哪一，她丧失了斗志，如果哪一，她没有了寻找夫君的心。那就杀了她！

她不愿留给自己任何退路，她知道怜儿不适合修炼，寻找夫君的唯一途径，斩杀大道的唯一人选，只有她！她如果退缩了，那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因此，她所承受的痛苦，比怜儿要多的多。

而且也只有怜儿，才明白她心中的痛苦。

“怜儿，我好像已经疯了。”夜灵苦涩一笑。

月怜来到夜灵旁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叹道：“灵姐姐，你莫要多想，我都明白。老公不会怪你的。”

夜灵仿佛沉默下来，半晌不语。

月怜道：“夜姐姐，你已经带着怜儿走过那段漫长的道路，难道却在这一刻退缩了么？”

夜灵叹道：“我怎会退缩，我只是……”

月怜轻轻拍抚夜灵的肩膀，打断她的话，道：“有怜儿陪着你，你别怕。”

“我太心急了。我无法看到师傅，那么痛苦。怜儿，我甚至觉得，我除了一身逆的修为，什么都没有，我不像你那么心思紧密，不像你那么心思敏捷，我连半点心思都没樱我，我有时，有时恨死了我自己。”

“灵姐姐，你莫要这么，别人不懂你，我却懂你。你只是不愿缩手缩脚的去做事情罢了。”

“就因为我这性子，不知给老公惹了多大的麻烦。”

“姐姐呀，咱俩岂非半斤对八两？莫你给老公惹麻烦，就我给老公惹的麻烦还少么？”

“可我……”

“莫要再了，你若心里还过意不去，认为老公会责罚你，那怜儿便给你出了主意。”

月怜附在夜灵耳边，声了些什么。

夜灵闻言目光一闪，道：“这样，行么？”

月怜温柔一笑，道：“没什么行不行的，你还不知道老公的性子么？老公绝不会怪你的，咱们俩就当去外界旅游一，顺便找个丫头。”

夜灵沉默不语。

“灵姐姐，连梦儿和莲花都有丫头，咱们好歹也是后宫之主，没个丫头，岂非不过去了？”月怜温柔笑道，朝灵儿眨巴了下眼睛。

夜灵展开笑容，抓起怜儿的手。

下一刻，两人消失在果园郑

夜色幽幽，白光初临。茫茫大地，却不知道添了多少饶闷，又了了多少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