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司玉笙的房间漆黑无比,没有点灯,凭借铺洒进来的月光隐约可见地面上凌乱不堪,有打翻的笔墨纸砚,也有砸碎的各种装饰摆饰,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打扫,下人们皆在门外瑟瑟发抖,没人敢进来触他的霉头。
司玉笙颓坐在案几前,恨不得将朝颜撕碎!
两条怒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上那一把无名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
没有地方撒气的他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砸东西,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不过也只是解自己一时的怒气,所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再怎么砸都不可能让今天的一切都仿佛没发生一样。
司玉笙徒感一股压力,似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
自己的女人,我居然连求情都做不到。
砸累了,他坐在地上,只觉得心仿佛为什么狠狠的敲了一下,不疼,却是一种窒息般的难受。
他约莫能料想得到……
之所以为什么不求情,就是怕激怒了父皇,他在一气之下随意的给明香指一桩婚。
禁足长达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多漫长,我出不去,外面的消息也不可能递进来,至少父皇一定会拦着明香的所有消息,不可能让我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说不定很有可能在我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我相信父皇能做得到,为了让我死心他可以做到,而我却绝对接受不了!
所以他的无力和颓废狼狈皆是因为如此,如果我作为皇子连我自己的女人,连我心爱的女人我都无法保护的话,我是有多窝囊多没有能力……
我所做的这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
我知道父皇不喜欢她,觉得我们之间不般配,所以我努力的替父皇做事,完成任务,渐渐的父皇对我也越来越重视,我想凭他对我的偏爱,我娶一个女人应该是可以的,结果却慢慢事与愿违,他反而越来越反对。
以前他只是警告,今天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
司玉笙跌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想不明白,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就得不到呢?既然我以后可以有三妻四妾,就这一个女人无关于地位的高低,为什么就不可以了?
妻子的位置就有这么重要,为什么非要强强联合?我靠我一个人的能力抵得上两个人不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为什么偏偏非要我娶了那个公主与之联姻,两国之间达成了邦交对我就有好处了吗?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明香不能嫁给别的人,满脑子都想不明白,也不甘心,当然最主要还是对朝颜的仇视。
以前还好,只是警告,那还能见上面,现在不光我禁足了,明香也被剥去了郡主的位置,禁足在家,甚至由父皇安排给她议亲,这是早晚的问题,与我估计是再无缘分,说不定以后连面都见不着了。
要不是她今日多嘴,父皇也正好当着她的面给我表个态度,急于撇清我与明香之间的关系,害怕她误会,我根本就不怕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