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进来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但他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奇,想要知道个答案。
朝颜扶着自己的肩膀,先让那些人都下去,随后抬头望向他,“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有伤,不过不用大惊怪,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只是这几日不好,有些复发,没什么的。”
朝颜对寒酥可能没有那种把他当做下人看,没有她和夏韵相处之间的那种氛围,寒酥有的时候没有分寸,朝颜也不怪他,她觉得寒酥可能不是普通人,所以对他就像对朋友一样,和他解释,也一样尊重他。
寒酥凝着眉,“伤口怎么来的?”
“那日我出来找他,见不远处有人举着箭准备射向他,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替他挡了这一箭……”
朝颜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听这话的寒酥却始终沉着一张脸,这是公主,他有什么资格让公主跑过去替他挡这一箭?
随时都可能丧命,只要再往下一点点穿过的也可能是公主的心脏,你就这样不在乎吗?
“国主让我来保护你,可是我来晚了,那种时候若是我在,我一定会把你抓住!难道你爱他胜过珍惜你自己的命吗?”寒酥略带一些斥责,像哥哥一样责怪她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朝颜有问必答,没觉得他逾矩,没觉得他失了分寸,就要这样,有人能和我公平的话,像朋友一般相处挺好的,夏韵对我总是有主子和下人之间的那层隔阂在,寒酥也是关心我,朝颜一点都不生气。
“这有什么的,我当时也是本能反应,再来一次的话就算你拖住我只怕我也能拼尽全力的把你甩开,奔过去,尽我可能的保护他,这是我的下意识的反应,况且你把我拖住是想让我当寡妇吗?”
寒酥无话可,这是她情愿的,明在她心里司玉笙真的比她的命还要重要,他不知道什么了,我只是一个侍卫,我能怎么呢?
如今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还能拆散他们吗?
寒酥什么都没,只是责怪司玉笙竟然要女人来保护自己,而且公主殿下伤口还没好,他居然能忍心去那么远的地方能放下公主,这个伤口可是为了救你才有的,你居然能撇下公主一个人出去为了你的江山!
寒酥无话可,只是肚子里面压抑的很,憋了很多怒火没地方可以撒。
过了会儿夏韵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份汤药,朝颜也好像习惯了似的,捧过来喝掉。
寒酥是个侍卫,从没少受伤,他闻得出来,这汤药不像是治伤口的,“这汤药是?”
朝颜喝完之后将碗递给夏韵,然后仰头看着寒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安胎药。”
寒酥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我只是一两个月不在你的身边,又是受伤又是怀孕,一个男人要轮到你去保护,还能忍心撇下为了他而受赡你,你还肯为他生孩子?
寒酥心疼也觉得不值得,他都没有能力保护你,又有什么能力保护他和你的孩子?他有什么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