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心里事情太多,既然不愿意去就暂时先不去就是了,先在我这住着吧,我叫人备下,晚上殿下就在我这睡吧,我绝对不和殿下同睡一张床,我去别的地方睡,这院子里还有偏殿,殿下就在我这睡吧,别的地方殿下也睡不着,我就陪在殿下身边,有什么事您就唤我,我第一时间过来,既然殿下觉得有我陪着殿下便舒心,那我一定陪在殿下身边寸步不离,至于公主那儿,殿下以后慢慢去,缓缓去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绵里藏针,无外乎如此。
司玉笙什么都不,默默应下来,让明香替他安排这一切,但她也不白白的吃亏,让人把消息传到朝颜那里去……
寒酥听了消息气冲冲的冲进殿内,他向来是这样,夏韵总是顾及太多,但他从来不是,也许是朝颜一次次不计较,一次次原谅他的冲撞莽撞,所以他一次一次越发大胆,直接冲入殿内今日。
朝颜已经习惯了,今他是第二个踹门进来的人,朝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寒酥冲进来,二话不便开始把他听到的全部都抖落出来,“我听夏韵刚才殿下来过这儿,是踹了门进来,带着脾气来的,不一会儿就又走了,还是怒气冲冲地走。
现在他正在那个女饶殿中,在那个女饶殿里用晚膳,并且没有打算走的样子,像是要留在那睡觉,虽然我听人只是住在偏殿,可是也要挨着她,公主你到现在还要原谅他还不肯计较这些吗?”
朝颜正在书案前临帖,静心,见他进来微微挑眉,低着头一声不吭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只有写字能让人静心,自从司玉笙走后,她就一直在这写字,不让任何人伺候,也就只有寒酥能这样不听我的命令冲撞进来。
寒酥见她低头一言不发,心中越发不安定,她应该听了我的话很激动才对,再怎么样也得有点反应,怎么如今一言不发?
他往前走了几步,“公主,你还要原谅他还不计较吗?他向你承诺过,但如今一一都不兑现,他承诺过他会对你好,他对你好了吗?他承诺过只爱你一人,他现在只爱你一个人吗?他承诺过会把那个女人送走,但他送走了吗?
他嘴上一套行动一套,自己与自己相斥,公主你还要原谅她,还相信她?非要他们两个人有了孩子公主你才能死心?”
寒酥的话字字诛心,朝颜越想越发寒,手里的笔一顿,墨迹把刚刚临好的帖子模糊成一片。
朝颜理了理心神,把写废的帖子揉烂丢进一边,缓缓抬起头,微敛的眉眼,淡淡的看着寒酥,“以后他的事情就不用和我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其余的我一概不管不问,你们知道也别和我。”
色暗下来了,大殿里面没有点烛火,可是眼尖的寒酥依然看见她脸上的五指印子,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健步上前看个仔细,“他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