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轻轻推开夏韵,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闪身挡在她身前,“好,既然殿下邀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夏韵着急了,女人家坐月子真不是开玩笑的,月子里面根本不能吹风,哪怕是一阵风吹过,过了脑子,有了一瞬间的头疼,以后都可能落下个头疼的毛病。
还有这身子,这时候就是女人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怎么能够这样儿戏,殿下不懂公主也不懂吗?怎么还陪着殿下胡闹?
夏韵心疼公主,月子里面坐不好落下什么病根,以后寿命都会减短,就算等到老了那病痛找上门来也是痛不欲生,没几好日子过,娘娘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
“娘娘,怎么能骑马呢?这马颠簸远不如坐马车,奴婢都让人在马车里面厚厚的铺了几床被子,防止颠簸着您,磕着碰着您,还叫人把帘子也加厚了几层,就怕风窜进来让你落下病根,骑马怎么可以!万万不可以骑马呀!
这马一路颠簸不,风全是迎着面往你扑来,你怎么受得了,本来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前几日已经受了风寒了,娘娘听我的,就和殿下,和殿下坐轿子吧,不能骑马呀!”
夏韵真的着急!拽着她死活不让她上马。
朝颜也知道,可是如今他就是想看我难过,不想见我好过,我若是求他,只怕他虽然会答应,但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不如顺着他,让他没什么可的,否则我在他嘴里留下的话柄可就更多了。
“没事儿,既然他要那我便做,索性我吃的药都是他给的,他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到时候拖垮了身子也是吃他的药给我补,没事儿的,你就跟着我就是了,要是怕我冷着你就拿一个披风给我,让我披着总可以了吧。”
夏韵舍不得,可是公主看上去已经同意了,所以赶紧取了一顶厚厚的披风过来给公主披上。
朝颜拽着马使劲一蹬,利落的坐在马上,看上去更加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仰着头,微敛着眉,直直地看着司玉笙,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好了,这下可以出发了吧?”
“等一下。”
朝颜以为他还要有什么要求,莫不是连披风都不准我披着,就要让我受冻受凉?
可却看见司玉笙眼睛朝后看去,朝颜也跟着扭转目光,看到的却是左右都被人心扶着,呵护备至的明香。
她也来?这样的场合司玉笙让我来可能是想折磨我,可是明香怀着身孕最好不便走动,就这儿他都得让明香跟过来,不知安的是什么心啊!
终于司玉笙微微抬了抬手,翻了个身落下马,赶紧上前扶着她,“可要心一点,这孩子还没坐稳呢。对了,刚才听皇后原本打算坐的轿子,已经准备好铺了几床被子还加重了帘子防风,听上去好不温馨体贴,要不就赐给明香坐吧,反正你现在都骑马了,这也不能浪费,要不就给她吧,她反正怀着孩子正好物尽其用。”